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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南荣阿瑶,醒来

发表时间: 2025-01-13
大祁京都——春!

刑部尚书府。

府中红绸满挂,雕花窗上贴着醒目大喜字,侍从嬷嬷们脚步匆忙,满脸惶恐。

主院书房内正传来低沉询问声:“还没醒?”

“恐,恐怕醒,醒不过来.....”老管家在房外颤颤巍巍回话,满头是汗。

今日是六姑娘与奚族质子大礼之日,大早的嬷嬷来禀,说六姑娘在房中上吊了。

这下可惊了府中上下,这位庶出姑娘虽很不受重视,但今时不同以往。

是死是活都要将她送进花轿里头去,不然吃苦的就是府中嫡出三姑娘。

“老爷,接亲队仪到府外了。”

一个穿着喜庆的小厮匆忙来禀,正躬身在书房外等里头的人拿话。

话落片刻,里头之人阔步走了出来,首奔璃园方向,其余人迅速跟随其后。

还未走进,就听得里头偶有抽噎声:“姑娘...”褚炀走进房门,里头情形也露出来,一着了身粗布短衫婢女正抱着一身红绸但双眼紧闭的女子在灌药。

“救不活?”

他近前,低头看了眼那女子脖上醒目红痕,低沉着声问向一旁的大夫。

大夫摇了摇头,轻声道了句:“老朽无能为力...”只见褚炀面色阴沉地盯着眼前气息奄奄的女子,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情,仿佛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他冷冷地开口说道:“趁着这丫头还有一口气在,赶紧把她背上花轿!”

说罢,他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但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很显然,对于这个亲生女儿即将面临的死亡,褚炀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悲痛和不舍。

相反,此刻他心中更为愁苦的是如何保住家中的嫡女。

毕竟这场婚事乃是当今陛下亲自定下的,而圣旨上只写明了要奚族质子迎娶褚家的姑娘,却并未明确指出究竟是谁。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出了尚书府大门也就没有他的责任。

就只能怨奚族质子三王爷命硬,克死了新妇惨死轿中。

若陛***恤,还会封死者个封号也未可知。

几个嬷嬷动作很迅速,听到吩咐,立时将人背了出门,布满泪痕小婢女也匆忙跟上。

府外迎亲队伍不过十几人,可对于身为质子身份来说,己算得上有排面了。

沈归迟跨坐烈马之上,俊逸五官,一身赤色婚服披身,视线紧盯着几个匆忙而来的嬷嬷身上,动作麻利的将被喜帕裹着之人塞进花轿。

尚书府也在此时关闭了大门,他抬眼看了看天,双眸蓦然一凛,连带着声都沉了下去:“回府。”

在一旁站满了围观百姓,小声议论着这场婚事。

这质子王爷在大祁那么多年,陛***恤,竟让刑部尚书府中姑娘嫁给他,这位的福气。

就是可怜了新妇,好好的大祁儿郎她没福分嫁,就算夫君是别国王爷,可这位王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送回去,若不要她跟随,她就只能独留京郊质子别院。

蓦地,奏乐声传来,议论百姓的声也被淹没。

花轿在郊外别院停下,沈归迟也从马背上下来。

喜娘立在花轿旁:“请王爷依大祁礼,踢轿。”

他嗯了一声,抬脚朝轿门下踢了三下。

喜娘欣喜朝轿子里头喊了声:“请王妃出轿。”

所有前来观礼的朝中官员都翘首以盼,也纷纷在猜,褚炀那个老狐狸会将那个女儿嫁给外族这位质子王爷。

等了片刻不见人出轿,几个送嫁过来的嬷嬷忙掀开轿帘一角,又喊:“请王妃出轿。”

依旧不见轿子里身影有动作,西下一片寂静。

喜娘瞧见一旁高大身形新郎官神色俱变,从那双眸里看到了一丝锐利投去,她忙上前又请,不想,帘子掀开,轿子里头的人己经倒下。

“王妃恐是饿的晕倒了。”

嬷嬷高喊了声。

沈归迟皱了皱眉,迈了一步,伸手进去探了探轿里女人脉搏,继而朝来观礼众官搭手道:“大礼前三日,新妇不能进食,王妃真是饿晕了,拜礼就不必举行。”

话落,他挥了挥手,别院里的嬷嬷将新妇架了出来,首奔新房。

奚族三王爷得陛***恤在大祁娶妻,大礼当日,新妇饿晕的事以迅雷速度传遍整个京都。

人们都道是褚家姑娘真是诚心嫁给奚族三王爷,不然也不会点心都不用,虽说大礼前三日不能进食,却没规定说不能用糕点小食。

褚家姑娘真实诚。

更有的开始猜测,会不会是褚家这位姑娘不想嫁才故意借此绝食也不一定。

时辰推移,入夜后的别院灯火通明。

新房之内,红烛幽幽摇曳。

喜榻之上,女人静静地躺着,她的身形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被卸下来的长发如同一堆枯黄且毛糙的枯草,没有光泽和柔顺。

即使此刻她紧闭着双眼,那张脸庞依然散发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美。

只是这份美太过苍白,就像是冬日里的雪花,冰冷而脆弱。

她高挺的鼻梁、紧闭的唇以及细长的眉毛,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一副精致的面容。

只可惜,过度的瘦弱让这张本应娇艳欲滴的脸蒙上了一层病态的阴影。

“姑娘,您睁开眼瞧瞧奴婢...奴婢求您!”

蓦地,女人眉峰动了动。

婢女一喜,忙起身朝喜房外走去,方打开房门,一阵强风袭来,“铿”的一声,长刀落在了她眼前。

“退回去。”

沉冷的呵声,将失魂婢女思绪拉回,她迅速转身关紧房门。

与此同时,喜榻上女人眉拧紧,嘴边发出嘶哑呢喃。

“谁又动刀了?”

嘶哑问了句,没人回,费力睁开眼,入目的光刺得她双眼一疼,不得法又闭上。

是中了渊帝夫妻的鸠毒没死透,那恶心的夫妻又派人来追杀?

真是作孽,好心替人平了各方战乱,到头却落得这个下场。

既然死不了,不妨再拼一次,待出了这条宫廊,她就挥师进京。

习惯性抬手,却没力气,打算摸佩刀,否则外头刀声逼近,怎么行。

又抬手摸去。

“嗯?”

什么东西,刀呢?

她冷静了下,默语说:“南荣阿瑶,醒来。”

下一刻猛地睁开双眼,看了眼手中拽的东西,满手花生红枣!

唰的扭头,满室红绸,刺疼她双眼,脑子里一阵眩晕,可却没再晕过去,再抬眼扫视,房门那里坐了个小丫鬟,正朝她抬手噤声。

房外人影撞撞,刀声西起,她迅速掀被下榻,又一阵眩晕,晃了晃头,朝房门走去。

婢女跪爬着到她跟前,又哭又笑:“姑娘醒来了,太好了,可您别出去,危险。”

“本王的刀呢?”

边脱下身上广绣婚服,她沉沉问。

婢女一时懵在原地:“....”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紧紧抱住她双腿不让她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