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挑眉，等着这个小伙子口中的“真相”。
他情绪激动：
“我突然发现，所有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的孩子，在十年前都失踪了！”
我浑身一颤。
刘警官迅速捕捉到我的异常，鼓励小伙子继续说下去。
“我猜宋月表面是个优秀教师，但背地里其实是个人贩子，在拐走多名小孩后，车祸变成植物人。”
“小孩家属便假扮成护工接近宋月，想要得知自家小孩的下落。”
“可在调查过程中，他们却意外得知自己的小孩已经惨死，那些护工承受不住，便纷纷选择***……”
这个说法让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尤其是当他们发现有些失踪的小孩曾经是我的学生，众人的表情更加愤怒。
刘警官沉声质问我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
我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既然你们这么恨我，那就随便找个罪名给我套上，杀了我就好。”
“我觉得人贩子这个说法不错，编得挺有创意。”
刘警官被我气得浑身发抖。
如果这些护工真是为孩子复仇的家属，他们在***之前，肯定会先杀了我。
并且，就算这个说法是真的，一没有物证，二没有人证，法庭依然无法给我定罪。
僵持之下，人群中突然挤出来一个小姑娘。
“宋老师！您还记得我吗？”
我瞳孔骤然一缩，几乎是本能地低下头，试图藏住所有的狼狈与不堪。
小姑娘径直走到我面前，眼含热泪：
“宋老师，十年前我爸妈想把我嫁人换彩礼，是您据理力争，自掏腰包供我上学。”
“当时班上被您资助过的学生不计其数！我们背地里都会偷偷叫您一声妈妈。”
“老师，您是不是被别人逼着顶罪了？您绝对不可能是连环杀人犯！”
这话让所有人醍醐灌顶。
刚刚他们都被仇恨蒙住双眼，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方才暴揍过我的几个人面露愧色：
“我真是昏了头，一个植物人怎么可能杀人？”
“对不起啊宋老师，我们刚刚实在是太激动了……”
刘警官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劝我说出真相：
“宋月，不管是谁在威胁你，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一定会给你撑腰。”
对上他们殷切的目光，我浑身颤抖。
可很快，我就又冷静下来，声音恢复冷漠：
“我杀人，就只是为了开心而已。”
“没人逼我顶罪。”
“大家刚刚不是说了嘛，我就是个人贩子。我之前资助学生……只不过是想让他们多读点书，以后能卖个好价钱罢了！”
小姑娘的眼神瞬间黯淡，眼中的担忧彻底被厌恶取代。
人群再次炸了锅。
“反正她已经认罪了，管他什么证据不证据，先杀了再说！”
混乱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踉跄着挤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的孙女刘晓晓给你当了一年护工，大年三十那天突然失踪，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算我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孙女的下落！”
老人的哭求让在场不少人红了眼眶。
刘警官急匆匆凑到我耳边低语：
“这个老太太有心脏病，你说话注意点……”
我会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勾起唇角：
“我记得你的孙女。”
“她是照顾我最细致认真的护工，我根本挑不出一点毛病。”
老太太眼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
可我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可那时候我被激素药折磨得身体发福，但她的身材却非常苗条，实在是让我心里不太舒服。”
“你的孙女淹死在了大海里，尸体泡得像一头肿胀的大象。”
“最后被鲨鱼一口口吃掉了，所以警察连她的尸体都没找到。”
老太太两眼一翻，当场昏死过去。
这一幕被人拍下来放到网上，大家几乎把我骂成了筛子。
我轻蔑地瞟了他们一眼。
反正只要我不说出真相，法庭没有足够的证据，就不能给我判刑。
他们再愤怒，也不能对我造成任何威胁。
可就在这时，一个医生急匆匆跑过来大喊。
“刚刚死去的第十个护工突然被抢救回来了！”
“他说，他知道这场连环杀人案的所有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