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唐代的龙纹玉壶？”
秦川捏着玉壶的底座，皱眉仔细打量。
粗糙的质地、略显浮夸的雕纹，让他心里隐隐不安，但旁边摊主李大头笑得满脸堆花：“秦兄，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好东西！
看你眼光这么毒，给你个内部价，五千块拿走！”
五千块？
秦川心里冷笑。
这种摆地摊的玉壶，正常也就值个三五百，真要是唐代文物，那就是无价之宝。
偏偏李大头一本正经，还拍着胸脯说自己“不卖假货”。
“你要不信，就拿去博物馆鉴定！”
李大头像是看穿了秦川的疑虑，干脆把壶塞到他手里，神情里透着几分挑衅，“你秦川什么眼光，连你都看不出来，那别人更看不出来了。”
**这是在套我话，还是在试探？
**秦川暗自心想。
他确实有几分鉴宝的真本事，但更多时候，他的生活都靠“半懂不懂”的客户过日子。
五千块说多不多，可要是真是个赝品，他回头连饭钱都没了。
“小秦，你要不要啊？
不要我可挂网上了，说不定有人出一万！”
李大头开始得寸进尺，脸上摆出一副“爱要不要”的表情。
秦川盯着那玉壶，脑中飞快思考着。
壶底的铭文很不对劲，虽然上头刻了个唐代年号，但明显是后刻上去的工艺，字迹生硬，线条毫无流畅感。
但这壶的釉面，却偏偏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古旧感，似乎经历了风霜，却又过于完美。
“好，我要了。”
秦川咬了咬牙，把钱掏了出来。
李大头愣了一下，随后哈哈一笑：“小秦果然有眼光！
祝你发大财！”
——当天晚上，秦川回到自己简陋的出租屋，迫不及待将玉壶放在桌上，拿出自己的放大镜、光谱仪，开始逐层分析。
但随着检测的深入，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这壶的胎质确实古老，但内壁似乎有……现代化学处理痕迹？”
秦川轻轻敲击壶口，音质清脆得诡异。
正在他准备进一步检查时，壶底突然“咔”地一声轻响，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动。
紧接着，玉壶里掉出了一块薄薄的金属片，片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
秦川瞳孔微缩：“这不是唐代的东西……”他正愣神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秦川，开门！
我是李大头！”
那声音中透着一股焦躁，和白天摊位前嘻嘻哈哈的模样完全不同。
秦川下意识将那块金属片塞进了口袋，稳住心神，走向门口。
“秦兄，刚才的玉壶……不卖了，钱退你，我拿回去！”
李大头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笑容，但眼神飘忽不定，明显不怀好意。
秦川站在门后，笑着回道：“晚了，玉壶摔了，碎成八瓣，要不你进来看看？”
门外一阵沉默，李大头的笑容瞬间僵硬。
“碎了？”
他声音低了几分。
“对呀，刚才不小心掉地上了。”
秦川心头发紧，但脸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知道，现在开门，无疑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
门外的李大头迟疑了一下，终于咬牙说道：“那算了，改天见。”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秦川这才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