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玻璃窗上凝结的雾气模糊了街道上红灯笼的光晕，空气里飘着《恭喜发财》的电子音。
周小北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第27次深呼吸。
"您尾号0407的订单已出餐。
"机械女声响起时，他差点打翻刚端上来的卡布奇诺。
白色陶瓷杯沿沾着抹茶粉画的歪歪扭扭的爱心，像极了此刻他抽搐的嘴角。
"请问是周先生吗？
"他猛地抬头，喉结上下滚动。
站在桌边的女孩穿着墨绿色羊绒大衣，黑色长发垂落腰际，眼尾上挑的凤眸正微微眯起。
周小北的视线扫过她手中的《白夜行》——这是老妈说的暗号没错。
"苏、苏小姐？
"他连忙起身，椅子在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要喝点什么吗？
我刚点了...""焦糖玛奇朵，半糖。
"女孩自然地落座，羊皮手套随意搭在桌沿，"听说你在游戏公司工作？
"周小北盯着她无名指上的蜘蛛戒指发愣。
这和他想象中人民教师的形象有点...等等，老妈说对方是小学老师？
他瞥见女孩翻书时露出的手腕内侧，似乎有片青色纹身。
"周先生？
""啊！
"他手忙脚乱掏手机，微信对话框里躺着老妈五分钟前发的消息：你苏阿姨女儿今天cosplay成什么女警去漫展了，你见到别大惊小怪"您看过《赛博朋克2077》吗？
"周小北突然问道，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变调。
苏晓漫挑眉的动作和咖啡馆门口突然响起的欢呼声同时发生。
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进一阵冷风，某个戴着蓝色假发的JK女孩举着手机支架冲进来："家人们看！
这就是漫展特邀画师蜘蛛子老师常来的咖啡馆！
"周小北看着对面女孩瞬间绷直的脊背，她正在不动声色地把《白夜行》往GUCCI手包里塞。
书脊露出的一角分明印着《电锯人》的日文标题。
"那个..."他试探着指指女孩的大衣口袋，半截漫展工作证正从里面探出头，"苏小姐今天去过CJ动漫展？
"羊绒大衣的袖口突然伸出一根纤长食指，精准按在周小北准备拨号的手背上。
他抬头对上苏晓漫似笑非笑的眼睛："周先生知道安利吗？
""啊？
""现在加入我们的创业团队，这款胶原蛋白肽..."她的语速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