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王嫂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转身离开餐厅,顺便把刘姨等人也带走。
刚刚走出大厅,身后就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牧华溪尖利的嗓音远远传来,“你果然还没有死心,终于承认了是吗?
啊?
趁着大家都在,给你机会表白,来啊,我看看你能贱到什么程度。”
说着,就要来扯梁茴瞳。
白闻礼手指动了动,最后静静站立不动。
牧舟庭挡在梁茴瞳身前,牧华溪不可置信的大吼:“哥!
你居然帮这个***!
她当面勾引你亲妹妹的老公,她要给你戴绿帽,你帮她???”
她从身后推他,牧舟庭面对着梁茴瞳,冷冷开口:“道歉!”牧华溪脑袋嗡的一声,被这话气的失去理智,她用力推他,大声咒骂,“你要我跟这个***道歉?
我恨不得杀了她,要我跟她道歉,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哪怕去死,我都不会跟她道歉!!!
要是她死了多好。”
“梁茴瞳,你去死!
你去死!
你怎么还不死!
你怎么这么贱!
男朋友不要你,你巴巴的跑来。”
听到这话,梁茴瞳捏紧手指,眸底寒光乍现。
“每月你最期待这天了吧,可以光明正大的见他,见到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看到我们恩爱,你心底在呕血吧。
你……”梁茴瞳抬眸,往侧边走了两步,看着她的眼睛,轻声打断她,“恩爱?
不见得。”
这话像是一根针,轻易就戳破牧华溪极力维持的假象。
她知道了什么?
牧华溪猛地回头,死死抓着白闻礼的手臂。
是不是他跟她说了什么?
这两人是不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开始藕断丝连?
想着这些,她呼吸越发急促,刚想张口,因吸入了过量的空气,喉咙一阵呛咳,身形跟着晃了晃,白闻礼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轻缓而温柔,“你才出月子,别动气,慢慢呼吸,放松。”
在他耐心的哄劝下,牧华溪眼底的疯狂渐渐褪去,神志开始回笼。
牧舟庭眼底淬满寒冰,“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道歉!”
他盯着梁茴瞳的眼睛。
被盯着的人,眼底无任何情绪,淡淡看回去。
牧舟庭咬紧后槽牙,举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
梁茴瞳脸被打偏过去,白皙的左脸顿时红肿一片,嘴角带出一丝血迹。
她抬手用拇指拭去血痕,目露凶光,转头死死盯着他,眼底带着冷意和嘲讽。
牧舟庭跟她对视几秒,被她的目光激怒,厚实的大掌带起风重重掌掴下去。
“啪!”
这一记耳光扇过来,她往后退了一步,才能勉强稳住身形,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牧舟庭脸色狠戾,极快的抬手。
“啪!”
这巴掌落下,她整个人被打的踉跄了好几下。
最后支撑不住,倒在了一地碎片上,落地的瞬间,有碎片插入肉里的细微声响。
她低低溢出一声闷哼,又立刻咬紧牙关,把痛呼声咽回去。
被瓷片刺穿的皮肤,渗出点点猩红。
她整个人在小幅度的发抖,震颤声带动了她背上顶着的凳子也跟着抖,使得她每一下抖动,都更具象化的传进大家耳中。
牧舟庭张了张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梁茴瞳手掌按压在地上,轻合眼眸,遮掩眼底的痛色。
左耳嗡嗡作响,脑袋眩晕,她缓了一会,慢慢睁眼,眼前景象还是阵阵模糊。
足足过了几分钟,她撑起身子站起来,侧头看到牧舟庭嘴巴嘴巴一张一合,以为他还在说道歉的事。
她嘴巴微张,“做、梦。”
声音嘶哑,坚定无比。
牧舟庭再度扬起手。
她不闪不避看着,眼神冰冷幽暗,身子还甚至微微往前倾。
身后突然响起白闻礼的声音。
“你不是说今天要飞国外?
走吧,我们要早点出发。”
听到这话,梁茴瞳调转视线,他避开她的目光,低垂着眼看着牧华溪。
牧华溪看着难得主动发出邀约的人,既痛快,又痛恨。
痛快在于,这人平时总是一张假面具,除了,现在用温柔的声线,挂起笑脸,跟她商量去国外度蜜月的事情,甚至眼底都带了点笑意。
“你昨晚不是说有工作,时间排不开吗?”
“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做。”
牧华溪连连冷笑,心疼了?
今天非要让他亲眼看着这***被收拾!
她下颌线绷紧,眼底讽意更浓,对着牧舟庭的方向,启唇。
白闻礼首接搂住她肩膀,往门外带,“顺便补拍婚纱照,可以多去几个景点拍。”
婚纱照?
牧华溪心下一动,跟着他走了几步,回头看那着那张红肿不堪,让人不忍首视的脸,嘴角恶意勾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大嫂今……”“没你好看。”
她还想逼他多说几句,白闻礼干脆扣住她的腰,半推半抱把人带走了。
牧舟庭那巴掌终究没有落下去。
目送那两道身影离去,声音冷硬,“你自找的。”
梁茴瞳轻轻扯动嘴角,“我活该受她的辱骂?”
牧舟庭睨着她,声音满是倨傲,“那就受着。”
说完抬脚离开。
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梁茴瞳松开手,硬币大小的碎片应声掉落,右手掌心己是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