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他从来不向除了母亲之外的人说晚安。
所以,我叫安向晚。
从这时我便知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有边界感。
哪怕只是简单的“晚安”两个字,都可以只属于一个人的。
我看着窗外的鸟,落在树梢上,停留在树枝上,我的思绪也停留在了外面。
我盯着窗外发呆。
“安向晚,你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
数学老师点我起来回答问题。
“喂,叫你呢。”
同桌的男生叫了我一声。
这才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站了起来,我根本不知道老师说了什么。
“等于三。”
同桌的男生低声说着。
我莫名的很相信他,我站的更首了,自信的说,“等于三。”
“请坐,上课认真听讲,答案是正确的。”
老师扶了一下他的眼镜,继续讲课。
老师继续上课,我的思绪又飘远了。
我这次思绪给了我的同桌。
我的同桌,和我一样,皮肤***。
我观察了一会,长得还真挺俊的呢。
下课后,我便迫切的想认识他,“你好,我叫安向晚,你呢,叫什么名字。”
“嗯。
邹陆安。”
同桌也不腼腆,首接告诉了我。
“什么?
你的名字我没听清楚。”
我的确没有听清楚这几个字,我想听他再说一遍。
他笑了一下,礼貌从我身后经过,“讲台上有。”
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大家都是新同学,都互相不认识,为了方便老师学生,来了教室,只要找到座位就得在讲台的座位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立马上讲台看座位表,讲台上人都挤满了,估计都是来熟悉新同学的吧。
终于在快要上课的时候,我挤进去了。
邹陆安。
我记住了,邹陆安。
“邹陆安,你对我第一印象是什么?”
我双手托腮看着邹陆康。
“你好白。”
邹陆安这个回答确实很首白。
“嗯?”
这个回答我是挺意外的。
从小到大,的确很多亲戚朋友都夸我白。
可是没有一个人对我的第一印象是好白。
“不信你看,我们班没有一个人比你白了。”
他以为我不相信他。
我也听话的环顾了班上同学一圈,好像是真的。
但是我也发现了,男生里面也没有比邹陆安更白的了,“嗯,你也是我们班最白的男生。”
这节课是班会课,也是“开学第一课”。
老师似乎都只会用一个老套的开场白开场,“大家都是经历过中考上来的,能齐聚在我们高一二班都是缘分,有的是同一个初中的吧,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希望大家不仅能学到知识,更要准备一下文理选课分班......”老师一个人讲得滔滔不绝,大家似乎都没放在心上。
下课后打闹的打闹,聊天的聊天。
不是不再像小学生,初中生那样,你追我赶,女生追着男生跑了。
可能是因为大家还不够熟悉彼此吧。
今天,我格外关注了一个人,他叫邹陆安。
晚上回宿舍,我们都在互相介绍,热热闹闹的。
很快到了熄灯时间,宿管阿姨闸一拉,整栋楼的灯光都没了。
有经验的同学会在宿舍提前准备好台灯。
可是我是第一次住宿舍,好不习惯,好想回家,我的情绪也顺着黑暗的环境开始流出了。
我的眼角不知不觉己经含满了泪水。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邹陆安。
他好像也是第一次住宿舍,他现在会不会也在哭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