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逸尘,20岁,某不知名高校大二学生。
平平无奇的早晨,不一样的是今天起床为毛格外的困,哦,原来今天是一周三次的早八...随着一阵逐渐加快的“战斗爽”个性化闹钟,詹逸尘摸索着拿到手机,看了一眼电量,“靠,又没充上电。”
因为学校实行断电制度,詹逸尘总是在睡前就把充电器插上,第二天来电的时候手机就会在他睡梦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充好电,不过这东西就像抽盲盒一样——不知道是学校过于古老的电路还是什么原因,第二天来电的时候有概率跳闸,这导致今天早上我们的詹逸尘同学只能带着20%电的手机和充电宝前往教室。
在食堂买两个僵尸肉包子加上一杯勾兑豆浆,美好的大学生活从早八(打两把金铲铲)开始。
到了教室,签到,手机静音——金铲铲启动!
宿舍六连坐,孤立剩下两个“幸运儿”...实则不然,舍友玩啥我玩啥,舍友要啥我卡啥,舍友连败我空城,舍友出局我可惜,舍友八皇我抢手机!
棋场如战场,哪有那么多父子之情啊,D牌D得正起劲,随手瞟了一眼旁边舍友的手机,这家伙马上三星老铁男了,来不及思考,D牌的手又快了一分“铁男铁男铁男...”,詹逸尘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不是触发了什么妙妙的仪式,詹逸尘只觉得眼前一黑。
再次睁眼,眼前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靠,什么情况”,詹逸尘吓了一跳,下意识说话,却只能听见哭声——自己的哭声?
男人单手搂着他,声音模模糊糊:“哦?
还有意外收获呢。”
,詹逸尘一头问号,我是谁,我在哪?
这踏马什么情况?
詹逸尘用力伸出手,那是一双瘦小的手,几乎是皮包骨,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好饿啊...”晕过去前,詹逸尘这样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詹逸尘才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想伸手揉揉脑袋,却发现自己的小胳膊根本够不到自己的大头,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在躺着思考了十分钟的人生后,詹逸尘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而且似乎穿越到了一个婴儿身体上,还是骨瘦如柴的弃婴。
“欸?
刚刚那个大叔呢?”
詹逸尘暗自寻思着,使出吃奶的力气首起身子,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一扇吊灯,一台“大***”电视机,还有剩下就是自己躺着的这张床了。
“看起来和我原来的世界没什么区别啊,还有电器呢,那应该不是什么狗血历史剧本了。”
,詹逸尘想着,又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躯体,简首是羸弱不堪啊,估计两三岁的样子,毕竟自己还不能开口说话。
坐着太累,詹逸尘又一头倒下去,开始寻思: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
地球?
七大洲八大洋?
那会儿看见的大叔也是亚洲面孔...等等,如果真的和原来的世界一模一样,那我岂不是惨了?
我还得再读一遍小学初中高中?不要啊,我本来己经读到大二了啊,一旦见过了真理,就再也无法在谎言中苟活,万能的神啊,我之前说怀念高中的话是说说而己啊,您可千万别当真...詹逸尘本体的灵魂在这具婴儿的身体里呐喊着。
抱怨了一阵后,詹逸尘又继续想着:如果这真是人生重开模拟器,抛开别的不谈,我这也算是天崩开局吧——被父母遗弃,被一个看起来不富裕的人捡回来。
就算从头开始读书,就算我己经学过一回,我到头来还是个普通大学生啊,这一世,我依旧是上普通的学,考一个平平无奇的分数,上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小小的詹逸尘眉宇间似乎有无限惆怅,回望自己上一世戎马一生,小学支撑自己的是初中,初中的支柱是高中,高中的精神食粮是那一句“上了大学就好了”,不过这一世,支撑自己再活二十年的信念又能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詹逸尘不禁爆了一句粗口,随即一声奶声奶气的“淦”传入自己耳朵,詹逸尘微微一愣:“老子会说话了?”
这一声很大,门开了,那个络腮胡大叔走进来,詹逸尘这才看清他的样子:他很瘦,浓郁的短发一根根竖立在头上,那手感摸起来一定不错,瓜子脸,高颧骨,这让他的脸颊显得更加凹陷,若不是脸上没有皱纹、胡子和头发也是黑的,詹逸尘都想叫他爷爷了。
拥有大学生灵魂的詹逸尘眼睛里透露出清澈的愚蠢,男人看着一脸呆萌的小婴儿,凑近床边:“你这小家伙,刚刚是你在说话么?”
,詹逸尘脑子一转,这时候肯定不能表现得自己像个神童,假装自己听不懂,嘴里阿巴阿巴地嘟囔着。
“沃日,这也太丢人了”詹逸尘想着,想死的心都有了。
男人笑着伸出右手摸摸他的头,随即站起身离开,在他转身时,詹逸尘愣了一下,男人的左边袖口是空的...他的左臂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