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岁,正是该上初中的年纪了。
对司徒忆寒来说,却并非如此。
她苦苦哀求,才终于能上完小学,她成绩很好,名列前茅。
但是都知道她家境不好,穿着老旧的款式,袖子裤腿,都是接了一节又一节。
没人知道她的爸爸其实是个老板,没人知道她的妈妈其实是一家国企的会计。
她的家就在学校离不远的楼房里,房子不小,三个人住己经很好了。
但是说那是“家”,也不严谨,因为她的妈妈,那个从不打扮的女人,从不让她踏进那个家半步。
这是上世纪90年代北方的一个城市,冬天,温度能降到零下20℃。
司徒忆寒穿着那双快要露出脚趾头的棉鞋,一层一层把那些旧的不能旧的衣服裹在身上。
她手指修长,应该是很美的,但是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冻疮,让人不想多看一眼。
每天,她在离学校五公里的一个仓库里醒起来,洗漱完毕,把头一天剩的干粮,倒上热水,泡一泡,就算是早饭了。
说是洗漱,你看那个牙刷,很干净,但是己经没有几根长毛了。
不过,司徒忆寒觉得己经很不错了,至少,她可以去读书,读书,就有希望,她很珍惜,很珍惜。
离学校五公里,她穿着快顶出脚趾头的棉鞋,快步向学校走去。
五公里,快点走,西十多分钟也能到了,每天来回,她也己经习惯了,走的多了,速度也提上来了,速度越来越快,哪天不走,她都要难受了。
天气好一些的时候,司徒忆寒甚至在上学路上会哼起歌来。
你也许会想,为什么她会这么乐观,如果我告诉你,她其实并不知道她在苦难中,你会不会诧异?
是的,她父母的工作,父母的收入,甚至那个就在学校旁边,装修精美的房子,她,司徒忆寒完全不知道。
她的那一双父母,从她出生开始,就把她扔在了这个仓库里,甚至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个仓库,其实就是他爸爸公司的产业。
这个可怜的孩子,天知道上辈子她究竟做了什么孽,被生在这样的家庭,面对这样狠毒的父母,要过这样的日子。
她的爸爸,司徒志,一米七五,中等身材,头发有些自来卷,长的很清秀。
开着一家装修公司,手底下二十几个工人。
出去谈生意开着一辆夏利,这个城市里,几个批发市场的门面装修基本都在他的手里。
他要价不高,干活也实在,生意是越做越好,20来个人,根本满足不了他公司的发展,忙的时候他会找一些零工来帮忙。
她的妈妈,高翠英,长的很标致,一米六五的个子,扎着两个麻花辫,认识的都说她像电视上唱歌的明星。
但是她在人前从不打扮,衣着也很朴素,要不是有一次司徒志去单位接她,被她同事看到,都以为她也就普通家庭。
她低调到,过年也不会穿件新衣服,平时更是没有一件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