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这片镶嵌在中国东南部的瑰宝,似乎总是以一种温婉而不张扬的姿态,静静地躺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它不似北上广深那般繁华喧嚣,也没有江南水乡频繁出现在文人墨客笔下的名气,但正是这份低调与内敛,赋予了江西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魅力——那是一种低存在感下的风景秀丽,宛如世外桃源,静待着每一位旅人的探寻。
江西,这个别称为“阿卡林省”的名字总是让人想到一种尴尬的局面。
但是,谁又知道这个地方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如王勃在《滕王阁序》中所写的那样“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在古代,江西曾是一个发展达到巅峰的地方。
唐代中后期,江西的发展达到了顶峰。
到了宋代,江西进入了历史上最繁荣发达的时期。
北宋时期,江西人口占据全国总人口的十分之一。
经济的繁荣也给江西带来了大批的人才。
江西籍的宰相占了全国的12.5%,北宋宰相更是占到了26%!
江西还出了三位唐宋八大家,临川更是占据了其中的两位!
但自太平天国运动爆发之后,持续十几年的战争对江西造成了严重的破坏。
战争刚爆发时,江西人口达到了2400多万,而战争结束后锐减到了1200多万。
人口的大量流失是江西不复辉煌的重要因素。
故事的开头往往是美好。
主人公—叶挽安的故事就发生在江西省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里。
2004年,随着第一声清脆而有力的啼哭划破夜的寂静,在温柔而深邃的农历九月十九的夜晚,叶挽安呱呱坠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上。
星辰点缀着墨色的天幕,九月的夜风带着一丝凉意。
这股凉意被病房内无尽的喜悦所驱散。
小挽安的家人们轮流进入产房,小心翼翼地抱起这个小小的生命,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柔而慈爱的笑容。
谁又能想到这个小家伙在未出生之前险些被他的母亲无情地打掉。
在那个时代,计划生育政策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深深影响着每一个家庭的选择与命运。
叶家,也不例外。
当叶挽安的母亲己经拥有了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面对着生活的压力与政策的限制,她从未想过要迎接第三个生命的到来。
当叶挽安的母亲朱小兰从医生的口中得知她肚中的意外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把孩子打掉。
作为母亲,她渴望给予她的每一个孩子最好的生活,但经济条件的限制,像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她的面前。
朱小兰跟丈夫叶汤生商量把孩子打掉,遭到丈夫的强烈反对。
叶汤生是个善良的人,为人老实本分,勤勤恳恳,上过高中,参加过高考,但是结果不是很理想,名落孙山。
后来去浙江进厂打工攒了不少钱,跟着他的大舅学修自行车,在隔壁镇上开了一家修理店,修摩托车和自行车,偶尔也会修一些电器。
可是叶汤生是个只会干活不会揽活、拉活的人,在他的想法里,只要技术过硬,大家自然会找他来修车。
没有生意,他也不急,在挽安的记忆里,爸爸是个不会着急,不会抱怨的人。
有次叶汤生的同窗好友老刘恰好经过修理店,拎着一条鱼走进店里。
老刘嗓门很大:“老汤,还没吃饭吧。
看我今天上午钓到的大草鱼,至少有8斤。
中午可以加个菜,要的吧!”
叶汤生从店里的小板凳上,有些吃力地站起来,感到一阵短暂的晕眩。
老刘猜测:大概是上午坐太久了,也没活干,气血上不去,站起来就会头晕。
他不紧不慢地到门口去迎接这位老朋友。
寒暄了几句,叶汤生接过鱼,并邀请老刘一起在家店里吃饭,老刘也很痛快地答应了。
老刘虽然对叶汤生的钓技嗤之以鼻,但对他的厨艺还是很钦佩的。
叶汤生和老刘是高中的同学,两人都酷爱钓鱼,两人经常相约去学校附近的水塘里去钓鱼。
虽说两人是多年的钓友,但两人钓鱼的风格却大有不同。
叶汤生钓鱼甩竿比较随意,想抛远点就抛远点,想近就抛近点,只有到有鱼咬杆时,他才会收线,然后再重新抛竿,就算他抛到了一个很不理想的水域,两个小时甚至三个小时没鱼咬杆,他也不收杆。
他喜欢钓鱼,只是因为他喜欢这种与自然亲近,静谧安逸的感受,有没有钓到鱼,钓的鱼大不大,他都不甚在意。
如果钓者也算猎人的话,那么老刘绝对算的上是合格的猎人,他对每一次抛竿的落点都有近乎苛刻的讲究,抛好杆后,点上一只廉价的大白兔香烟,静静地等待猎物上钩。
一旦有鱼咬钩,老刘就立马吐掉嘴里的香烟,开始全神贯注的捕捉他的猎物。
他是个精明、经验丰富的猎人,当鱼疯狂拖着线往外走的时候,老刘使劲把杆沿着鱼逃跑的方向往上拉,力度恰到好处,既能不让鱼逃脱,又不至于让渔线绷断。
等鱼累了,老刘就一边收线,一边用力将鱼往后拉,力度也是刚刚好,既能把鱼往自己这边拉过来,又不至于让鱼产生“濒死反应”—再不拼命往外游,就得交代在这了。
致使鱼拼命的往外游。
赶尽杀绝只会让猎物更剧烈的反抗,优秀的猎人都是让猎物发觉不到自己己身处绝境,自己仍有很大存活的希望,产生猎手也不过如此的错觉,但自己却始终没有滑出危险的区域,反而逐渐靠近漩涡的中心,最终走向灭亡。
老刘就是这么一位优秀的猎手。
他会根据情况随时作出调整。
钓鱼的惬意,让他很享受,但收获猎物的成就感更令他痴迷。
老刘满载而归,也不会让他的好友叶汤生提着空桶子回家,经常从自己桶子里捉几条大鱼扔到叶汤生的桶子里。
中午,叶汤生在店里架了张小桌子,除了煎了老刘送的草鱼之外,还炒了两个素菜。
这对他来说己经算是丰盛的午餐了,店里生意每况愈下,他的积蓄就算只吃中午一顿,一荤一素也只能再维持两个月了。
自从出去打工后,叶汤生便再没向家里要过钱,偶尔回家,还会给两个妹妹带些肉,带些糖果。
他己经吃了两个月的白馒头,餐餐吃馒头,只不过每次下馒头的配菜不同,早上酸萝卜下,中午咸菜下,晚上辣椒酱下。
吃饭时,老刘打趣叶汤生:“老汤,生意不好做吧。
不会是你技术不好,大家车坏了,不敢找你修吧”,老刘夹起一块鱼肉,送进嘴里。
心中感叹:老汤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我的技术好着哩,找我修过车的人都说我技术好,不担心下次再出问题,不过生意确实不好做,这镇上的人好多都去前面那条街的修车铺修车。
我去前面那家修车店看过几次那的老板修车,我觉着他的技术还不见得有我好。
有时候,真闲得难受。
房租都要交不起了。
哎”叶汤生长长地叹了口气。
刘:“你咋想到跑我镇上来开店,在你们镇上开多好。
这里大家又不认得你,车出了问题肯定是先找本地人呀,除非你的好技术能像扁鹊的医术一样人尽皆知。
真搞不懂你,店里没生意,就在店里干坐着。
好歹也去外面拉拉生意咯。”
叶:“我二舅说,这里人多,这家店铺本来是他朋友的,他朋友去浙江开五金店去了。
说是我接手他的店铺每年少收我三成的租钱。
早知道店里是现在这光景,说什么我也不找人借钱来这开店了。”
叶汤生的语气里充满着懊悔。
为了开这家修理店,叶汤生拿出了自己全部的三万积蓄,还找家里亲戚借了五万,如今手上只有3000块,他不得不接受把店开倒闭的事实。
在他们吃完饭的两个月后,叶汤生关掉了自己的修理铺,带着5万块钱的欠款灰头土脸的回到叶家村。
后来他去到了浙江干老本行-电焊,一首干到他60岁,因为肩伤最后回家务农。
在创业失败的第二年腊月,在媒人的介绍下,认识了叶挽安的母亲,并在次年十二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