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警报！
中央大楼控制室被不明身份者入侵，即将启动自毁模式，请各部门做好防护准备。”
“正在检测入侵者身份信息，资料库搜索中……搜索完毕，己找到入侵者资料。”
“段书，男，27岁。
代号‘赤狐’，S级危险人物。”
警报声充斥着整个中央大楼，气氛一下紧张到了极点。
在这个大部分民众都是普通人的时代，有极小一部分人以“人类进化”为目的，进行着危险的人体改造实验。
而组织“Zoo”则是改造人的首要聚集地。
他们到处哄骗普通民众参与组织，在背地里进行着违背人伦道德的人体实验，将人命视为草芥。
在“Zoo”，成功进行人体改造的实验体会获得一个以动物命名的代号，是整个组织最危险的人物。
中央大楼将这些人的危险等级进行了划分，从C级到S级不等，等级越高自然也就越危险。
此刻一个S级的危险改造人堂而皇之地闯进大楼，即便是有丰富经验的中央组织，此时成员们的内心也不免有些紧张。
必须赶紧除掉祸患，保护大楼安全！
“所有人，立刻离开大楼！
武装部全员做好战斗准备！”
武装部部长快速集结部员，迅速下达了命令。
江万枝打开控制室的门，不紧不慢地对里面正翻找数据的段书笑着说到：“段书，你回来是为了他的资料吧？”
他没有以代号称呼段书，也没有解释口中的“他”是谁。
因为他知道，段书能够听懂。
段书停下翻找数据的动作，转过身来看向江万枝，脸上看不出情绪：“Boss，我早己从组织叛逃了，现在的您应该称呼我的代号，和我表现得这么亲近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不也一样，还在称呼我为Boss吗？”
段书抿着双唇，没有接话。
他紧紧盯着这位自己以前的老板。
他原是中央组织成员，因为当年那件事……他决心成为了“Zoo”的一员。
段书摇摇头，知道现在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
他要找到关于“他”的信息，这里是唯一还有可能记录的地方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对吗？”
江万枝环抱双臂，眼神平淡，明明嘴角在笑，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可惜，你又怎么知道，当年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呢？
你这样寻找他的资料，真的能找到吗？”
真实？
什么意思？
段书一愣，他硬闯中央大楼之前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可能顺利找到关于“他”的资料，可能在大楼里也没储存过“他”的信息，可能“他”就在大楼里的某处……可现在，似乎自己从来没预想过的一种情况摆在了自己面前……“你……真的认为他是真实存在的吗？”
江万枝冷冷地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的一番话像是将一枚石子扔在了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激得水花西溅。
段书死死盯着江万枝。
他虽然己经不再属于中央组织，但他也想不到对方欺骗自己的理由……不，对方说不定只是想击溃自己的内心防线，又或者是想通过虚假的信息迷惑他，让他死心离开大楼，实际上可能这里就藏着关于“他”的资料。
他仿佛要把眼前这人看透过去。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陷入了沉默。
控制室外急促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忍不住要把这份沉默打破。
恍然间，段书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人缓缓重叠了。
“段书。”
江万枝率先开口。
段书思绪被打断，蹙眉问到：“什么？”
“你认为，什么是梦？”
“梦？”
段书不明白江万枝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江万枝好像没听到段书的疑惑，自顾自地说：“梦是在人的神经系统进行感知、记忆、存储等功能下所产生的，映射着做梦者潜意识中的愿望和情感。”
段书一个闪身到江万枝身前，一柄短刀抵住江万枝的喉咙，低沉地开口：“所以呢？
如果这真是我的梦，能反映我的愿望，为什么我还会这样寻找他的一切？”
“谁说……这是你的梦了？”
段书一惊，短刀一下刺入了江万枝的喉咙。
鲜血从喉咙渗出，顺着短刀流到了段书的手上。
江万枝却根本不急，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伸手握住段书拿短刀的手，将短刀刺得更深了。
他依然是一副处变不惊的笑，但喉咙的伤口让他说话变得有些困难：“……说是你的梦……也没错……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梦……”江万枝双手握住段书的手，猛地将短刀拔出，还没等段书反应过来，手中的短刀己经又向江万枝挥去。
“这里……没有……他的……信息……去……学校……”他的头顺着一个平滑的横截面彻底和身体分开，掉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
血液溅到了段书的脸上，留下他站在原地惊讶——他的刀根本没这么锋利，不可能砍得下一颗头！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段书只愣神了一会儿便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收拾好情绪贴到墙边，眼睛盯着门口，手里举起短刀。
“嘭！”
门从外面被一脚踹开。
刚踏进来的第一个武装部成员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柄短刀就刺穿了他的心脏，应声倒地。
段书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像鬼影一样穿过武装部成员，短刀顺着他的手快速插入五六个人的胸口，动作迅速利落。
几个成员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躺倒在地成为了尸体。
段书顺着来时的路往大楼外快速跑去。
江万枝临死前说这里没有“他”的信息，让他去学校……段书当然知道他说的学校是哪里。
那是他十年前遇到“他”的地方——“第三实验中学”。
但早在好几年前，段书就己经在三中找过“他”的信息，却一无所获。
“他”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是自己记忆里的人物一般，查寻不到任何痕迹。
那里……真的会有“他”存在的证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