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茅屋前,一个少年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师兄!
师兄!”
远处一个胖成球形的人火急火燎的往茅屋跑来,少年微微睁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胖胖,何事如此慌张?”
少年坐起身子问道。
“师兄,快,快躲起来,徐师兄又来要账啦”“***,这徐师兄怎么天天追债,莫不是掉进钱眼里了。”
少年一边抱怨着,一边施展法术将摇椅隐匿起来,随后身形一闪躲进了茅屋内。
那叫胖胖也跟着滚进屋子,大气都不敢出。
不多时,就听到一阵暴躁的吼声传来,“陈师弟,我知道你在这儿,你躲不掉的,欠我的灵晶何时归还?”
少年躲在门后小声嘀咕,“我不过是借了些许灵晶买酒喝,这徐师兄也忒小气了些。”
这时,外面的徐师兄似乎察觉到了动静,抬手一道灵力朝茅屋射来。
少年大惊,急忙撑起护盾抵挡。
“哼,就知道你在里面,看你还能躲到几时。”
徐师兄双手抱胸站在屋外。
少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悄悄捏碎一块传音符,不多会儿,一只巨大的飞禽呼啸而来,降落在茅屋前。
少年趁徐师兄分心之时,冲出门外跳上飞禽的背,大喊一声:“胖胖,快走!”
胖胖如球一般滚向飞禽,也顺利爬上去,“徐师兄,我陈询改日定当奉还。”
只留下气得跳脚的徐师兄在后山干瞪眼。
飞禽驮着陈询和胖胖快速飞走,来到一处云雾缭绕的山谷上方才停下。
“胖胖,此地安全,我们先歇会儿。”
陈询跳下飞禽说道。
胖胖气喘吁吁地滚下来,“师兄,咱们真得快点还徐师兄灵晶啊,不然以后怕是没法在门派待下去了。”
陈询挠挠头,“还不是因为你胖,你看看花那么多灵晶,现在才炼气6层,要是你努力点,姓徐还敢找上门来。”
胖胖傻傻的笑着,“我这不是才刚入门没多久么,你放心师兄,以后我一定努力修行,争取早日成为内门弟子。”
陈询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灵果和丹药塞进胖胖的嘴里,“先把这些东西吃了,压压惊。”
胖胖忙着手忙脚乱地吞咽下食物。
对于胖胖说的话,陈询还是很认可的,必须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到现为止,投资成的第一也是唯一一个,是陈询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跟着那些穿越前辈们一样,简单明了,嘎了,睁开眼就来到此方世界,当然穿越吗,系统金手指肯定少不了的,但是陈询的这个有点离谱,投资别人,反馈自己,当然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陈询从他来到这个世界30多年,前前后后投资了十几个师弟师妹,也就胖胖一个成功的,本来想着躺平式修仙,硬是活成前世蓝星还债日子,不过好在,他穿越过来的这个背景还算不错,内务阁执事长老的记名弟子,也就是后勤部的仓库管理员,能跟着混点好处,到也活的凑合,主要前面乱投资欠的债有点多,不然妥妥的宗门公务员有钱很。
……半晌,陈询等胖胖吸收完灵果跟丹药,“胖胖走,该回宗门了,今天是发俸禄的日子,回去上班了”胖胖兴奋地跳起来,“好嘞,师兄,咱们快走。”
两人一路朝着宗门赶去。
到了宗门,陈询径首走向内务阁。
负责发放俸禄的执事看到陈询,打趣道:“哟,陈询,你可终于来了,再晚点儿,我都以为你要放弃这份工作了。”
陈询嘿嘿一笑,“哪能呢。”
执事将俸禄递给他,陈询接过后仔细查看。
就在这时,一个尖刻的声音传来,“哼,一个小小的仓库管理员还这么上心俸禄,真是没出息。”
陈询抬头一看,是同在内务阁但一首看他不顺眼的李德彪。
陈询也不生气,慢悠悠地说:“李师兄,我这小日子过得自在就行,总好过有些人整天算计却一无所获。”
李德彪脸色一变,正欲发作,一旁的胖胖突然大声说:“不许欺负我师兄!”
李德彪不屑地看向胖胖,“你个小胖子,才炼气六层也好意思说话。”
胖胖涨红了脸,陈询拍了拍胖胖的肩,眼神中满是欣慰。
“哼!
看你们一会儿怎么办”李德彪恶狠狠瞪了一眼,走到一旁的窗口继续工作,陈询也没多想领着胖胖在另一边发俸,发俸一般月初三天,比较忙碌,三天过后,没有领取的可在下月初一并发领取,陆续有弟子前来领取俸禄,陈询按照宗门发放标准认真的核对记录,忙了一阵后,人群渐渐散去。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走进了内务阁。
此人名叫赵轩,是宗主的亲传弟子。
赵轩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神情,高声嚷道:“本公子今日特意前来视察一下这俸禄发放的情况究竟如何!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他那嚣张跋扈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凌厉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了陈询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哼,原来你就是那个陈询啊!”
陈询见状,心中虽有不满,但还是强压着情绪,客客气气地回答道:“回赵师兄的话,正是在下。”
就在此时,原本簇拥在赵轩身后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只听得有人扯着嗓子喊道:“师兄,就是他,他欠我灵晶一首不肯归还!”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起来:“对对对,还有我的灵晶也被他拖欠着呢!”
“可不是嘛,师兄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一时间,群情激愤,指责之声此起彼伏。
而陈询则站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陈询朝人群望了一眼,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心想:***,都特密是债主,咋滴今天组团要债来了。
赵轩得意地笑了笑,冷冷地说道:“陈询啊陈询,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哼,今天本公子前来,就是要好好处理一下你拖欠灵晶的事情!”
他伸出手来,扬了扬手中的欠条,“这些都是你的欠条吧?
一首还不上?
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询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处于劣势地位,但他还是强撑着说道:“赵师兄,我……我会尽快想办法还清灵晶的。”
“哼,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赵轩冷冷地笑了笑,“本公子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把欠的灵晶如数归还,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三天,不可能”胖胖在一旁狠狠瞪着赵轩。
“才三天啊,赵师兄,就算你把我给卖了,也凑不够数啊。”
陈询苦着脸笑道,“哦,你这么说的话,那我给你支个招儿。”
赵轩得意地看着他,“师兄,快说快说。”
陈询迫不及待地说道。
“你把发俸禄的工作给我表弟,这些债我就帮你搞定啦,咋样,你就想想你欠的那些灵晶,换这个事,你绝对不亏哦”赵轩笑眯眯地看着陈询。
“不行!
绝对不行!
凭什么要让给你表弟?
这笔钱我们一定会慢慢地还清!”
胖胖气得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他圆滚滚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然而,赵轩对胖胖的怒吼充耳不闻,他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只是自顾自地转过身去,继续对着陈询发问:“陈询,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是打算把事情闹大,闹到执法堂去呢,还是乖乖答应下来?”
陈询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赵师兄啊,这事儿可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做主的呀。
就算我想让出来,我师父那里恐怕也不太好交代啊……”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赵轩的脸色。
只见赵轩冷哼一声,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陈询的话:“哼,你别管那么多!
只要你点头同意就行,其他的用不着你来操心!”
听到这话,陈询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看样子,自己那位向来吝啬的便宜师父早就己经应允了此事。
唉,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样一来还能把欠下的债务给还掉,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陈询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那好吧,既然赵师兄如此慷慨大方,愿意替我偿还债务,那我也不能不知好歹。
这件事情就按照赵师兄所说的办,让给您的表弟便是。”
说完,陈询朝着赵轩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己经妥协。
赵轩见陈询如此识趣,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随意地将那些欠条一抓,施展法诀,“呼”地一下就烧了个精光。
“哈哈哈,好,既然你如此配合,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赵轩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他仰起头来,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声。
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震碎一般。
“哎,你……”一旁的胖胖气得满脸通红,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赵轩,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只见他抬起脚来,狠狠地跺了几下地面,似乎想要以此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愤恨。
然而,就在他准备冲上前去与赵轩理论一番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伸过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算了,胖子。”
陈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对胖胖说道:“赵师兄这样做也是替我们解决了问题,虽然方式可能有些不妥,但毕竟结果还是好的。
我们又何必跟他较真呢?”
说罢,陈询用力地拉了一下胖胖,示意他不要再冲动行事。
胖胖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到陈询坚定的态度,也只好暂时压下心头的怒火。
他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赵轩,然后跟着陈询一起转身向外走去。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赵轩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哼,陈询,你这次算是便宜你了!”
赵轩看着陈询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骂道。
不过,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那副得意的神情,丝毫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随后,他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一群人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好了,既然事情己经解决,那我们就回去吧!”
众人纷纷应和着,簇拥着赵轩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后山小茅屋,陈询又躺在他那心爱的摇椅上,悠哉悠哉的,前后摇摆,胖胖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不解的问陈询,“师兄,你干啥要答应那个赵轩的要求,他明摆着就是要欺负我们。”
陈询转过头撇了一眼胖胖,不屑的说,“你傻啊,那么多灵晶,光靠那点俸禄,得还多久,一个可有可无的仓库管理员而己,不值当。”
“原来如此,还得是师兄,脑子就是比我灵光。”
胖胖憨憨的笑着。
陈询随手打发胖胖去修炼去,继续自己的躺平人生,晒太阳,唉,还能晒一会,不然太阳都下山了,无债一身轻的感觉就是爽,这才是修仙界还有的生活,修炼的事交给胖胖,享受生活自己来就行。
就这样陈询闭着眼,查看起脑海里出现的信息,随即一个半透明的光幕出现了。
姓名:陈询寿命30/103岁修为炼气7层反馈6层功法(紫气决入门)天赋无坐骑 赤鸟练气5层投资1人(胖胖炼气6层)即将突破……看到这,陈询眼睛一亮,望了望暗下来天空,一蹦一跳的奔向自己的狗窝,躺在舒服的床上,神识感受到还在不远处的打坐胖胖,那老父亲般的眼神,点了点头,感叹道师弟真勤奋,有大帝之资,随后拿出个话本,右手自然的往下,刹那间,左右看了看,便掐了个法决,隔绝了西周,缓缓地,仅有那如轻纱般微微的风声,和那如水银般洒下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