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中,时常传来几声犬吠。
一个面庞略显消瘦的青年正手握弓箭疾驰在丛林中。
终于,他停了下来。
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紧盯着穿梭在丛林中的野兔,将箭矢搭在弓弦上,伺机而动。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野兔愣神的一瞬间,他腰马合一,箭鸣声起是野兔死于非命。
一把将野兔提起,拔去箭矢,在地上蹭去血迹,将野兔用鸡屎藤挂在身上,又在这危机西伏的的丛林中寻找起了其他猎物。
林墨,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青年子弟,在科技日益发展的今天,恐怕也只有他没见过什么世面了。
又打了几只野兔,检查昨天布置的陷阱,收获了几只野鸡,虽然没有什么大货,倒也收获不错。
提着一天的战利品,林墨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刚回到家,一股药香扑鼻。
“老爷子,今天就不泡了吧?”
林墨一脸无辜的说道。
“咳咳,你打小身子骨就弱,若非这药汤续命,你早就喂了后山的豺狼了!”
说话的是他的爷爷。
林墨放下猎物,满不情愿的脱下衣物,一脚踏进盛满药汤的大锅之中。
“你个糟老头子,又加了些什么莫须有的东西,这般刺骨,一股恶臭!
我这些年没少伺候你,你折磨倒是一点没少”这老爷子也不惯着他,喋喋不休间,不知所言,说些有的没的,不外乎什么知乎者云……这些年,林墨一首和爷爷居住,至于父母,自幼便是没有的。
用老爷子的话来说,林墨是他往年游历时偶然发现于田野之间。
呼呼寒风中,嘤嘤襁褓下,见其可怜,迫不得己。
为此,这些年来,林墨没少听他抱怨。
“老爷子,今晚吃麻辣兔头啊?”
林墨从大锅中走出,拾起地上的破旧衣服,遮盖身子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结痂但是,满目疮痍。
“别想偷懒,去,先去把今天的疗程弄完!
你小子,翅膀硬了不成,若非老夫见你可怜,才不会管你这么个病秧子!”
说完,佝偻着身子,抽了一口旱烟,迈步朝堂屋走去。
这所谓疗程,所分三步,锻体,练气,修心。
这锻体之术,皆为残暴,都是些费力不讨好之术。
轻则马步挑水,重则荆棘开背,拳脚武术也不在话下。
林墨身上之伤,大多拜其所赐。
练气之术,则略显柔和,只需每日日出日落之时,徒步爬上后山之巅,***吐纳,将自身消散于天地之间,化血液于江河,骨肉于山川,洒脱天地,待全身运转如江水滔滔不息,如山川屹然不动之时,即可收工。
最让林墨头疼的,当属这修心,修心之术,也不知传于何处,更不知有何作用。
迫于这老爷子的***,林墨也不得不屈服。
“也不知道这老爷子怎么想的,不让我去读书,反而整日让我抄写这些破书!
好生无趣!”
正在林墨小声嘟囔时,头上巨疼袭来。
“你这赔钱玩意儿,不好好抄写,难道这就修心了吗?
早知道,让你在那后山喂了豺狼才好!”
老爷子边说着,边扣着烟锅,看不出喜乐。
林墨尽管嘴上不愿,自打记事以来,也从没落下过,更别说偷懒一说。
这老爷子的书,种类颇多,武术,医药无不涉及,甚至有些让林墨看了摸不着头脑的奇书。
随着岁月流逝,时光更替,林墨虽没有上过学,但是却透露着股子书生气,甚至就是其字体,也是入木三分,一笔一划之间,颇有神韵。
林墨做完今天的疗程之后,伸了一个懒腰,长舒一口气。
“总算弄完了!
今天就做麻辣兔头,叫花鸡!”
这许多年来,林墨一首照顾着这老爷子。
倒也轻松快活。
只是让林墨一首烦闷的是,这老爷子说什么也不让自己出这山去。
就连上学也是不行。
看着自己的玩伴一个个都背井离乡,背上行囊,出门打工,林墨时常羡慕。
他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