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银针的手在陆知寒后颈处悬停了三秒。
国际会展中心的穹顶正在倾泻暴雨，玻璃幕墙外穿梭的救护车蓝光与室内AI显示屏的红色警报交织成诡谲的光网。这个掌控着上海金融命脉的男人躺在我铺开的针灸毯上，定制西装的袖扣硌着我的膝盖，皮肤温度比正常人低两度。
"风府、哑门、大椎。"我依次下针，指尖传来生物电流的震颤。他的中枢神经像被无数纳米机器人啃噬的电缆，这与我上周在殡仪馆解剖的那位区块链新贵的脉象如出一辙。
陆知寒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瞳孔里游动的金色数据流凝成竖线："林医师的九宫针法，能切断量子纠缠吗？"
我拔出的银针尖端挂着淡金色黏液，在警报红光中折射出奇异光彩。这是最新型神经接口的液态金属，师父临终前烧毁的《天香续命方》里，就画着类似的人造经络图。
"陆总每夜寅时是否头痛欲裂？"我蘸着朱砂在宣纸上写药方，"百会穴有金属植入物残留的烧灼感吧？"
他翡翠扳指转动的频率出现0.3秒的停滞。落地窗外突然炸开球形闪电，我听见量子计算机群组过载的嗡鸣。寒武纪科技的AI交易系统正在吞噬十七家药企的股票，而我的岐黄堂就在做空名单首位。
实验室冷光打在宋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残卷上时，我终于明白陆知寒邀请我参与"昆仑计划"的真正目的。
泛黄的宣纸在光谱仪下显现出隐形墨迹，那些用砒霜调制的药方，竟与现代纳米机器人路径图完全吻合。玻璃幕墙外，三百台量子计算机正在模拟人体经络，全息投影的任脉闪烁着与陆知寒脑部芯片相同频率的蓝光。
"林小姐不觉得巧合吗？"陆知寒的呼吸喷在我耳后，"你们林家祖传的九宫针法走穴顺序，恰好是解锁神经网络的密码。"
我握紧藏在袖口的磁石针盒。昨天深夜潜入档案室时，我在初代AI的源代码里看到了祖父的笔迹——二十年前那场中药专利案里"***"的检举人，此刻正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