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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蜀中宋府

发表时间: 2025-01-14
楔子沙地城“铃、铃、铃铃”莽莽黄沙之中,来来往往的是一些商队,骆驼成群的伏在沙子上,偶有几只嘴里咀嚼着食物,晃着脑袋,身上系着的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此地便是沙地城了。”

说话那人骑着一只小黑毛驴,是一名面约十七八岁的少女。

正值七月,沙漠的太阳有些晃的人眼睛疼,少女只得皱着眉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地图。

细看那少女头上高高梳着元宝髻,肩上搭着两根小麻花辫,用红色的带子系着,带子上坠了两个银色小铃铛。

跑起来也发出“铃铃”的声音。

耳上坠着的像是异域民族的银器流苏耳环,穿着半袖红色衣衫,银纹坎肩,手上叠了几个新钏,背上背了个竹签筒。

少女名为宋郡安,一片黄色飞沙中,宋郡安一袭红衫,煞是惹人,加上这少女面容俊秀,往来之人不免都多看了几眼,不过少女倒不是独自一人,她身后还跟着两人。

左侧是个面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骑着一匹鲵皮鞍的枣红色马儿,玉冠高高束起,一袭墨色道袍,手上戴着刻着麒麟纹样的护腕。

颈上挂着一个玲珑玉环,腰间一把黑色玄铁大刀。

一张脸清癯俊秀,甚是俊朗。

剑眉星目,颇有少年朝气,只是眉上有一条细长疤痕,看着略有凌冽。

右侧是个稍稍大些的二十汉子,和这沙地城里的男子装扮倒是都差不多。

秃着头,耳上戴着重耳环,花旋襴,穿着短靴,腰上都别着短刀弓矢。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年轻汉子骑着的是一只白骆驼。

宋郡安从前就只在书上看过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总是想象不出来是个什么场景。

如今身临其境,才切实感受到,书中所说的“广漠杳无穷,孤城西面空。”

宋郡安朝来路回望,己经看不见山峡和江陵,也看不见燕子和乌篷。

“走吧。”

那黑衣少年纵身下马,走到宋郡安身旁,想轻轻抚一下她的头,却收回了手,望着来路,也轻叹了一声......第一章诏德五年 蜀中瑶山大陆辽阔无边,南有十万适伐大山,北有茫茫无限道海。

西有沙洲千佛石窟,东有万相琅嬛净土,不过这些地方对于这片大陆上的大多数人而言都过于神秘,这片大陆的大多数人都聚集在中原临都五郡。

所谓临都五郡分别是蜀中郡、临安郡、原阳郡、长平郡和青聊郡。

宋灵乌现在所在的地方便是蜀州郡酉渝峡内的丹城,蜀中郡是临都五郡中最靠近西部的一个郡。

和风熏柳,彼时蜀中己经有些春意了,初晨总能听见莺儿的啼声。

顺着一条青石板路往城东走去,能瞧见一座略有些庄严的宅邸。

门口左右立着两尊石狮,朱漆大门上高高挂金漆大字的匾额,上面横书着“宋宅”。

忽然间传来马蹄声响,约有六七个青年汉子从侧门处策马而出,当先的一匹马儿全身呈黑色,阳光照射,透出些许亮光,那马头昂起显得有些傲气。

马上骑着的是个蓝色锦袍的少年,腰上挂着短刀,神情同那黑色马儿一样,带着傲气。

待那少年骑着马儿靠近,才能看清容貌。

面上十分白净,透着些些***,倒像个貌美的姑娘,额间挂着一串不知什么动物的牙齿。

不过片刻,后面的的青年汉子也纵马追上这蓝袍少年。

那些汉子头上都缠着白布,蜀中之人多有如此装束,闻是当初蜀中一大儒先生去世,蜀中人为他披麻留下的风俗。

“阿哥!”

许是那朱漆大门中有人听见门外马蹄声响,“嘎-吱”一声,那门便开了。

从里面跑出一个五六岁穿着藕色单裙的女娃,那女娃身后又跟着一个大一两岁的女童,只跟在女娃身后,埋着头也不做声,是藕色衣裙女娃的侍女。

“阿哥,你们又要去哪里玩!

总是不带上我。”

那小女娃鼓着腮帮子,有些生气地看着马上少年,奶声奶气地质问道。

“阿郡还小,等阿郡稍大一些,阿哥就带你一起去好不?”

“阿哥年年都这样说。”

那女娃面上做了个鬼脸,明显有些不乐意,哼唧一声转过身去不再搭理马上少年。

“今日春猎,待阿哥打了些野兔雉鸡,晚些带回来,去厨房找阿七叔叔给你炒了吃好不好?”

待看见那小女娃面上神情稍缓,马上少年哈哈一笑,手中马鞭在空中拍了个轻响声,骑着胯下黑马儿,向着东城门奔去。

“阿哥,早些回来!”

那小女娃便是幼年的宋郡安,此时的宋郡安才六岁。

那蓝衣少年便是宋郡之的兄长,宋澜之。

宋家兄妹的名字取自于宋家老太爷,五郡战乱,北方自无限道海来的蛮夷,乘着他们的的铁骑踏上了五郡山河。

临都于南邵六年被北族攻破国都原阳郡,北族在城内搜刮数日,掳邵诏皇帝和其后妃,皇子,宗室,贵卿等数百人后北撤,原阳郡中公私积蓄为之一空,史称北邵之变。

北邵之变于临都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现临都五郡,北族占了原阳、青聊两郡,临都国都南迁至武杭。

也是战事太久,北族自无限道海而来,五郡离无限道海路途遥远,北族后备力量略有些不足,北族人占下两郡之后便开始休养生息,这才有了目前暂缓的局面。

周邵皇室软弱无能,各郡又貌合神离,各自为政,所有人都知道,目前的平静是短暂的,待北族人喘上一口气,在原阳青聊立稳了足,便就要开始吞吃剩下的三郡了。

宋郡安的名字便是寄托了宋老太爷临终前的祈愿:“平定中原,攘凶除奸,五郡皆定。”

宋家在蜀中数百年根基,在江湖上亦是颇有名望。

话说回来,那边宋澜之和一众青年汉子刚出了城门,便纵上城外百里坡。

一竖着白带的青年汉子边取出箭袋中的翎箭,边对着宋澜道,“少家主,今日咱们多打些黄兔雉鸡,晚上给丁老头他们送些去才好哩。”

那青年汉子的话中,带着浓厚的川西口音,旁边同样大的汉子咒骂了一声,“格老子,钱三你二十七八讨不到婆娘,开啥子少家主玩笑。”

“钱三钱西,休得胡言!”

宋澜之被他们所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抬眼看见不远处林中钻出的几只雉鸡,刷的一箭便将那扑腾翅膀的雉鸡打了下来,彩色的羽毛在林间落了好一地。

“少家主,好箭法啊!”

那叫钱三的青年汉子,就放着鹰儿把林中的兔子鸟兽赶出,其他众人便骑着马追赶着,打了数个时辰,便有了一箩筐的猎物,饶是没有打到什么比较大的兽儿,众人兴犹未足,那钱三回头对着宋澜道,“少家主,不然咱们再进里山去打些。”

宋澜之骑着黑鬃马,马蹄翻腾,抬眼见天色有些稍晚,摇了摇头,拍了拍座下马儿的头,道,“天快黑了,回去晚了夫人得担心,阿郡也得不开心了。

走罢,请你们吃碗豆花。”

听到吃豆花,几名汉子都识相大笑起来,兜转了马头。

宋澜之脸上也是有些微红,不过天色渐暗,有些看不出来,宋澜纵马疾驰许久,看见前面支其起的摊子,点着浅浅烛光,方才感到尽兴,勒住马儿开始缓步。

在宋澜之的前方是个豆花摊子,瞧见那摊子,宋澜之理了理衣衫,心下有些紧张。

身后追上的钱三,吹了吹口哨,道,“丁老头,照老样子煮八碗豆花,多放辣子,***都不够味。”

豆花摊子的主人是个独眼老头,驼着背有些佝偻。

宋澜之呆呆坐在凳上,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左方的大锅旁,那锅旁忙碌的是个布衣少女,面容清丽,插着两支荆钗。

这豆花摊子原来是个酒水摊子,宋澜和宋府的家丁下人,常常在山上打了野味之后到这里让店家炒了野味,配上点茴香豆下酒。

前些月宋澜再来时,发现原先那酒水摊子老板不见了,换了个独眼老头摆了个豆花摊子。

那老头说话带着北方口音,说是姓丁,以前是蜀中人,少时去了原阳做买卖,晚年独自带着孙女,便想着落叶归根,回到蜀中,刚巧接了之前老板的摊子,改做了豆花。

按照丁老头的语气说话就是,“别看老头我瞎了一只眼,这豆花我可是做了半辈子,手艺好着呢,来一碗啊。”

不过宋澜之并不是特别爱吃豆花,蜀中人爱吃辣子,对于宋澜之来讲这豆花略有些寡淡。

不过这豆花摊子吸引宋澜的,是那丁老头的孙女。

丁老头的孙女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可相貌生得很艳丽。

同南方清丽娇小的女子不同,丁老头的孙女高挑,明艳,身上有着北方女子的风情。

听丁老头讲,早年北方战乱时,他死了儿子媳妇,孙女没了爹娘。

宋澜之听着这些更有了些怜惜,宋澜之喜欢这个女子,从第一眼她拖着木盘端上一碗豆花给他的时候便喜欢了。

不过宋澜之不知道怎么对女子表达爱慕的情感,以至于数月过去,都没同她说过话,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听丁老头唤过她“阿暔”。

马儿跑的很快,忽然间便是到了摊子外。

宋澜便听见有粗犷声音喊道“老头,上些蚕豆花生,再来几碗豆花。”

那人说话是浓厚的北方口音,蜀中哪来那么多北方人。

宋澜之好奇回头,便见是西五个个穿着北族官服的粗狂汉子。

北族***?

宋澜之心下一惊,面上却是没什么变化。

北邵之变过去八年,北邵之耻却牢牢刻在了每一个临都人心中。

五郡的土地,北族人想踏便踏么?

想到这里,宋澜之的手骨节捏得有些作响。

“那小子,别着刀呢。

到底是文是武?”

宋澜之不看他们,他们倒是注意起宋澜,把马儿牵到树下之后,便对着宋澜打量了起来。

“这临都的男人就是这般,好好的汉子长得跟兔儿爷似的,放到戏台子上倒是个漂亮的旦儿。”

宋澜之听到这几个北族人的议论自己,气到血涌到脸上,涨得通红。

若是动手,他倒不怕这几个北族人。

不过刚想发作,却被旁边的钱西拦下,低声在宋澜耳边道,“少家主,不可生事。

先忍住,如今家主正为了郡主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这个节骨眼上少家主可别再生事了。”

见宋澜之不搭理他们,那几个北族人也没了乐趣,倒是把目光投到端着木盘上蚕豆的少女身上。

“好个俏丽的丫头。”

那粗狂北族人,突然伸出手,托住阿暔的脸,另几个北族士兵也哈哈大笑起来。

“待到一会子,脱了衣衫不知道是不是更加俏。”

布衣少女越是挣扎发出咿呀的声音,那北族兵头子笑容就更是放肆。

“哑的?

军爷还没玩过哑巴,今天可是尝鲜了。”

那边煮着豆花的丁老头见状,忙连滚带爬地跪了过来,在地上一面磕头一面求着,“军爷,我这孙女不过一个哑女,老头我就一个孙女了,军爷行行好,放过她。

今个这豆花算是老头我孝敬各位军爷。”

不过那北族兵头子也并不是和善之人,怒目一瞪颜老头,觉得他有些碍事,便一脚蹬了开。

“老子付不起你这豆花钱不是?”

“哪来的北***,撒野撒到蜀中来了,不长眼的狗崽子。”

听见骂声,那金军回过头,却见是那眉目清秀的男子,刚想提刀,那男子出手却更快。

宋澜之提起桌上的茶水壶,向着那北族兵头子砸去,滚热的茶水洒了那金军一身,后者吃痛便先放下了手中泪眼婆娑的少女,一众北族士兵也都拔出了刀,看向宋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