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悠人睡醒时,屋外早已漆黑一片。
悠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打量一圈空无一人的房间,发现没有人后便大声朝屋外喊道:“爸爸?”
可是回应悠人的却是一阵又一阵呼啸的风声。
不知怎么的,悠人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他披上兽皮推开房门朝屋外走去。
风雪越来越大,悠人独自在树林里穿行着,呐喊着。
“爸爸!?”
“爸爸!?”
“睦月正男!”
任凭他怎么大声叫喊,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直到他穿过了屋子周围的密林,来到了一块可以看到村子的平台处,一抹鲜红的火光映入他的眼帘。
悠人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嘴里喃喃道:“那是,村子?”
回过神来的悠人顿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也不顾山势险峻,径直朝村子那边奔去。
村子里火光大作,一个黑影穿梭在一个又一个被火焰焚烧成断壁残垣的建筑间。
当悠人狂奔到村前时,村子已经被大火烧得七七八八的。
实话实说,悠人并不待见这些村民,毕竟这些村民也没有给过他什么好眼色。
但终归是他这一世目前唯一接触到的外人,看见村子变成这样,悠人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正男,以悠人对自己老父亲的了解,他一定会前来帮忙救火的。
可随着悠人在村子周围寻找范围增大,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实在是太安静了。”悠人眉头紧锁,一边奔跑一边低声呢喃道。
难道是村民全部都已经被疏散出去了?
悠人只能这样想着安慰自己。
在空旷的雪原上只有风的呼啸声和木材燃烧的噼啪声,仿佛在警告路过的行人快点远离此处。
悠人绕着村子找了一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爸爸!你在村子里吗?”
悠人稚嫩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异常的刺耳。
就在悠人打算冲进火海去里面查看一下情况时,在他的视野的死角处,一个黑影突然从一旁未烧完的房顶上跃了下来,
下一刻,悠人感觉自己的肚子好像被某些把油门当刹车踩的长发男司机撞了一样,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在雪地里滚了好几圈后,悠人感觉自己的肚子里翻江倒海,胃液伴随着鲜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悠人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那边,只见一个类人型的生物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那个类人型的生物皮肤黝黑,眼中泛着血红的光芒,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的尖牙使得他的嘴没有办法很好地闭上,肘关节处向后突出,仔细看下来,眉宇间有点像之前村子里的安保队长。
就在悠人有些诧异之际,这个类人生物以超过正常人类的速度朝他突袭而来。
悠人赶忙凭借着本能举起双臂防御,可谁成想,那个类人生物并没有用那突起的肘关节攻击悠人,反而一口咬了上来。
肌肉遭到撕咬所产生的疼痛扭曲了悠人的面庞,他奋力地从这个怪物口中抽出一只胳膊,对着这个怪物的面门就是一顿猛烈的肘击。
悠人现如今的力量已经超过一般的成年人了,甚至包括悠人的父亲掰手腕取胜都颇为艰难。
但那个怪物任凭悠人怪力击打,依旧死死地咬住悠人的另一只胳膊,并且越咬越紧。
只听咔嚓一声,悠人小臂已经承受不住这怪物的咬合力发生了骨折。
悠人三世哪经历过这种事,剧烈的疼痛***着悠人,随着大量肾上腺素释放,悠人的力量再次拔高一个度。
他心里一横,对着那个怪物的下颌就是一记摆拳。
巨大的怪力将怪物的下颌骨直接打脱臼,悠人也得以解脱。
看着自己手臂的伤口,悠人心里就是一凉,他不知道这种怪物究竟是什么,但以他第二世的观影经历,这种用嘴撕咬人类的生物大多都携带有一些能够将人类感染成同类的致病因子。
就自己小臂这么深的伤口,这么长的受伤过程,怕是想要断臂求生都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悠人心里就燃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嘴里低骂道:“那些不靠谱的主神,说是奖励,奖励不应该是一个满是年轻貌美,香香软软的女孩子,然后她们都喜欢我的的世界吗?”
“一次比一次苦逼,不是现代也就算了,还有怪物!”
悠人也是怒从心头,恶向胆边生,反正这么深的伤口要是真有病毒他也活不了。
一咬牙,他便向那个怪物爆射而去,对着那个怪物的头颅就是一记足球踢。
本来就是含怒出手,又是对怪物下手,悠人自然没有留手的意图。
在悠人那恐怖的力量之下,这个怪物的颈椎以一个异常的角度向后弯折而去。
受到众多影片熏陶的悠人自然知道补刀的重要性,他捡起一旁的一块石头,对着怪物头就是一顿猛砸。
红白之物飞溅在周围的雪地上,沾染在悠人的衣服上。
不知过了多久,悠人体内肾上腺素含量逐渐恢复正常,大量能量消耗带来的脱力感爬上了悠人的身体。
看着自己身体下这个无头尸体,回过神来的悠人赶忙将手中的石头丢在一旁的雪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紧接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再度袭来,悠人赶忙爬起身趴在一旁剧烈地干呕起来。
虽然悠人活了三世,但无论哪一世,他别说杀人了,连杀鸡的经历都没有,更不要说经历***的场面。
就现场的情况,那些见惯各种杀人案的刑警可能都要吐,然后大呼自己遇到了变态杀人狂,脑花都给锤成豆浆了,悠人没直接晕过去都可以被称一声大心脏了。
呕吐之后强烈的胃痉挛感,加上之前受的伤,腹部的疼痛差点没让悠人栽倒在雪地里。
虽说悠人目前的状况糟糕到了极点,但他自觉没有被感染的不适感,心里的恐慌不由得减弱了几分。
活下来了——这是悠人目前心里仅剩的念头。
可还没等悠人彻底放松下来,悠人的肚子便被一只黝黑的爪子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