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007有求生欲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让宿主你展示展示自己的力量,让他觉得,跟着你会有鸡腿,或者直接采取强制政策”
“顺你者生,逆你者亡,”007的神情忽然变得阴恻恻,仿佛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天性。
裳随温给了它一脑瓜子。
“这里是特殊部,不是你从前的反派部,我爹已经不干反派了,我劝你改掉以前和他学的桀桀乱笑”。
团子委屈的撇撇嘴。
它以前跟着它的前任宿主,去哪个世界不是狂炸酷***帅?自从前几年,被迫改成育婴系统之后。
它成天受着小祖宗摧残,再也不复从前了,嘤嘤嘤!
无视系统幽怨的眼神。
裳随温自顾自地从空间中拿出隐身符和疾速符贴在身上,一个助跑,照着系统所示的红点狂奔而去。
这边,习江尚已经走出峡谷。
广阔的草原上,青草长的茂盛,不同于阳光透不进去的深渊,这里充满了光亮。
他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找了个草多的地方 ,侧仰着躺下。
“3”
“2”
心中默念着数字,随着“1”。
他侧身一躲,还是被法术的余波击飞到不远处的草场上。
鼻子呛灰,习江尚狼狈的咳嗽两声。
抬头看天上。
不知何时,天空站了两个人。
一个仙风道骨的长胡子修士和一个习尚差不多大的紫眸少年。
两人皆穿着统一的道袍,其中最亮眼的当属那个眼睛紫色的少年。
这也是习江尚要等的人,玄阳宗少主紫谭。
前世,也是他们将他抓住的,同现在的场景一样。
对方高高在上,衣着光鲜。
而他,习江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丝麻白衣,愣了一瞬,倒是比前世体面许多。
裳随温已到达战场,她给自己贴了一张隐身符,站在一旁暗暗观察,顺带梳理一下这一段的剧情。
玄阳宗,位处三大宗门之一,这次,三大宗门都有派人来抓习江尚,扬着铲奸除恶的名头,阵仗可谓不大。
说到底,还不是狗见了肉,畜牲都想分一道羹。
他们不止惦记习江尚身上的东西,还动了魔界的心思。
本来魔界与修仙界百年交好,双方和和美美的,但偏偏那些宗门的掌权者,总觉得自己在安生的日子里无法发光发热。
要制造些战争,体现自己的价值。
说到底就是想扬名立万。
而习江尚的罪名不是“啪”的一下,给他们提供了素材吗?
可劲逮着这个机会,说习江尚一个正道领头人,竟然有魔气!
这是习江尚对正道的不忠,是魔界对他们的羞辱。
一个比一个“嚎嚎”的积极。
这种行为,放在其他界人民眼里,就是个笑话。
裳随温忍不住咋舌。
习江尚也是可怜,不仅摊上一个畜牲爹,还摊上一群傻*
“习少主,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不想伤你,你且随我们回去吧,”紫谭身旁的长者缓声开口,眼中满是怜悯。
这是玄阳宗的长老昌温。
屁话!听着刚开始那一击不是冲着习江尚去的似的,裳随温默默翻了个白眼。
“陪你们回去干什么?”习江尚语气中满是嘲讽“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看上了我体内的那块剑骨?”
“你怎么能这么说?”昌温不悦地皱眉,“我们不会拿你怎么样?而且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吗?”
“怎么没有选择?”习尚大笑“老头子,我若自爆,你们可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你!”昌温表情凝重了瞬,又笃定的说。
“你不会,习少主,你还这么小,何必断送自己”
“你大可以看看,”习江尚无所谓地道 。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僵持。
昌温撂下狠话,一字一句道。
“无论如何?今日,你休想离开。”
“我也没想离开,”习江尚耸耸肩“就是有一点小小的愿望,需要满足。”
昌温惊讶,死之前想完成愿望,可以理解,可这小子是不是太坦然了?
他迟疑着开口“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想要什么,就是想和紫谭少主比试一番”习江尚悠然看向紫谭。
紫谭依旧直立立的站在那里,面色严峻,小小的身子,偏偏要装成大人的模样。
“习江尚,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试?”
“大胆,竟然敢对我们少主不敬,”昌温眼底精光一闪,随意一挥袖。
一道劲风凌厉的将习江尚压在地上。
紫谭高高在上的看着他。
“习江尚,你勾结魔族,修为尽废,连一把剑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和我比?”小孩子刻薄的奶音,带着这世间最原始的恶。
习江尚此刻却无心听他说什么?他震惊的观察着自己的身体。
刚刚昌温的掌风力道很足,是动了将他打残的念头。
可神奇的是,那道掌风在接触到他的身体后,化作一道温和的风,将他包围,即便后面被带倒在地上,也仿佛倒在棉花上似的。
软绵绵。
在看前面的两人,仿佛料定他站不起来似的,神情中透着幸灾乐祸。
“哼!”裳随温骄傲的仰头,还好他有先见之明,给男主加了防护罩。
任他们怎么打?也休想再伤习江尚半下。
这个是她的第一个世界,任务目标绝对不能受欺负。
这边习江尚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下,安然站起来。
看着跟没事人似的。
昌温看他的眼神有几分意味不明的忌惮。
直到习江尚抱拳虚弱的咳嗽两声,面色煞白,仿佛随时会挂的模样。
两人才放心。
但也唯恐,习江尚想不开,真的自爆。
昌温思索了半晌,开口。
“既然习少主没事,少主不妨给他一次机会,”昌温假模假样的劝紫谭“能在我手上活下来,想必习少主也有些本事”。
“勉勉强强可与少主交手。”
“可他没有剑,”紫谭微仰了下头。
“这…”长老故作为难的开口。
“要不?我将我的本命剑借给习少主”。
“可这本命剑,非契约者难以驾驭,恐怕会误伤使用者,习少主可敢用?”
说是疑问,但摆在习江尚面前的就这一个选择,他要是不用,就无剑可用。
“咳咳!不用了,”少年仿佛被刚才的那一掌弄生气了一般,呛道“我可不敢用你们的东西。”
说着,颤颤兢兢的去旁边捡了一个带花骨朵的木枝。
他虚弱的模样,三步一喘,两步一咳,直看的在场的人为他捏了一把汗。
裳随温在一旁看的叹为观止,“男主这演技可以呀!”
“一根木枝,如何当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