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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两岁时，父母便外出打工了，她就变成了留守儿童，与外公外婆舅舅一家住在村子里。
8岁那年，桃桃误食了邻居家投放在院子角落里的老鼠药差点丧命，得亏她尝到满口的苦味时吐了出来，虽然外公第一时间用肥皂水帮她催吐，但她还是高烧了整整三天。
桃桃醒来后睁开双眼，眼前的世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外婆家的老房子还是那个老房子，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墙角堆着外公编的竹筐。
但此刻，她看到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光点，像是夏夜的萤火虫，却又比萤火虫更加明亮。
这些光点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最后汇聚在墙角的一个黑影上。
那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穿着深蓝色的寿衣，正蹲在墙角翻找着什么。
桃桃认得那件寿衣，是去年村里王婆婆去世时穿的。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桃桃，该吃饭了。”外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桃桃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那个老人缓缓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黑影。
桃桃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桃桃？”外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那个黑影突然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桃桃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外婆端着碗走进来，粗糙的手掌贴上桃桃的额头，“是不是又发烧了？”
桃桃摇摇头，她不敢告诉外婆自己看到了什么。
自从那次误食老鼠药后，她就经常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产生的幻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确定这些都不是幻觉。
“外婆。”桃桃小声问道，“人死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外婆的手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