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站在镜子前补口红时,发现洗手台上那件雪白衬衫领口沾着半个鲜红的唇印。灯光在玻璃吊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无数双讥讽的眼睛。
"陆景深!"我把衬衫摔在茶几上,水晶烟灰缸被震得叮当作响。
正在看报表的男人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得像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前天和永泰谈并购案,王总带来的秘书喝多了。"
"所以是她不小心摔到你领口上的?"
"林晚,"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你该知道这种应酬避免不了。上个月给你拍的那条蓝钻项链,不就是王总牵的线?"
我盯着他领口第二颗纽扣处若隐若现的掐痕,突然想起三天前苏晴发来的视频。
会所包厢里,他的手掌正顺着某个女人的腰线滑进旗袍开衩。
"明天结婚五周年,我在云顶餐厅订了位子。"
"抱歉,临时要飞新加坡。"他重新戴上眼镜,屏幕蓝光映得侧脸冷硬如雕塑,"最近并购案到了关键期,你知道的。"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私家侦探发来的加密文件。
解压后的照片里,陆景深抱着穿病号服的沈清月从私人医院出来,日期显示是我们婚礼前两周。
我突然笑出声:"听说沈小姐上个月刚回国?"
钢笔在文件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痕。
"她心脏移植术后需要复查。"他合上电脑站起来,188的身高在地毯投下浓重阴影,"林晚,别学那些捕风捉影的太太做派。"
玄关传来关门声时,我点开最新收到的监控录像。
深夜的别墅车库,沈清月踮脚吻上他的喉结:"当年要不是我装病让你娶她,陆氏怎么吞得下林家资源?"
指甲陷进掌心,婚礼视频正在电视柜上循环播放。
五年前的陆景深捧着我的脸说"晚晚,我会把心脏分一半给你",而彼时我刚为他捐完骨髓躺在重症监护室。
手机突然响起,沈清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