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皇后,新婚之夜,帝王在你耳边低语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你会怎么办?
""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就是那个皇后。"第一章:金玉婚盟,
藏刀入骨我嫁给了他,这个男人,高高在上,俊美无双,却也残忍至极。
他的名字在我耳边萦绕了多少年?从我十四岁初见,到如今二十岁成婚。六年时间,
我看着他从不得宠的皇子,变成冷酷无情的帝王。而如今,我,摄政王之女,成了他的皇后。
早该知道的——他的眼睛总是那么冷,像结了冰的湖水,幽深不见底。偶尔掠过一丝温度,
也从不是为我。那年,他登基仓促,根基未稳,朝臣反对声不断。父亲携兵入宫,
以护驾之名,逼朝臣表忠。一夜之间,反对声消失殆尽。他偏头看我,唇角那抹笑,
带着讥讽又带着势在必得:"王家小姐,朕欠你父亲一个天大的人情,
不知..."我不等他说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陛下若想以婚事相报,臣女唯命是从。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赞赏,伸手抚过我的发梢:"当真是通透的好女子。
"那指尖若有若无的触碰,烫得我脸发烧。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传言他十九岁就睡遍了半个后宫,抬手间可决人生死,却又才华横溢,
能写出让人落泪的诗词。大婚那日,红烛高燃,绣帐低垂。我坐在床头,
铺天盖地的红色嫁衣在烛光下映照着我苍白的脸色,恍若鬼魅。他踏入房门,周身气势逼人,
银色蟒袍衬得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皇后,我们有半年未见了。"他挑起我的下巴,
声音低沉似大提琴,"你比从前更美了。"我心跳加速,明知这不过是客套,
却仍因他的靠近而呼吸凌乱:"陛下言重了。"他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喉结滚动,
水滴顺着他削瘦的下颌滑落,没入锁骨。看我盯着他,他露出玩味的笑:"想我了?
"不等我回答,他已欺身向前,将我压在床榻上,俯身几乎吻上我的唇,
气息交融:"知道为什么选你吗?"他手指轻抚我的脸庞,"因为你足够聪明,
不会跟朕讨要真心。"我直视着他:"陛下想要的只是权力的平衡,而不是真正的皇后。
""很好。"他慵懒地起身,在我额头轻吻一下,"所以你我之间,不必谈什么情爱。
"他转身走向外间,似是要离开。我惊讶地看着他:"陛下不...?""洞房?"他回头,
邪笑着,眼中却是冰凉,"朕累了,今日就到这里。改日再补。"我咬紧下唇,
面子上挂不住:"陛下若嫌弃臣妾...""别想太多。"他解开外袍,随手搭在椅背上,
"朕只是不想让你对这段婚事抱太多幻想。你我各取所需,仅此而已。"我强忍羞辱,
正欲言语,却见他已卧于床榻之上,闭目养神。烛火摇曳,照出他完美的侧脸线条,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整个人沉静又危险,让人心生畏惧又忍不住沉沦。夜渐深,
帐中一片寂静。我以为他已睡去,正欲熄灯,
却听他在酒意朦胧中低声呢喃:"阿宁...我好想你..."我的指尖微微一颤,
握紧了手中的琉璃杯,指节泛白。唇角仍是端庄的微笑,眼中却是一片死寂。他唤的是谁?
洞房花烛夜,他竟在我面前念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我起身,褪下繁复的凤冠,
看见镜中自己惨白的脸色。初为人妇的夜晚,我听到的竟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命运就是这么讽刺。我是他的皇后,可他的心,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寒风透过窗缝灌入,
我拂过发间那支凤钗——上面竟刻着一个小小的"宁"字。多么讽刺,
就连大婚时他为我戴上的首饰,也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准备的。他的心,
从来不曾在这座宫殿中。我凝视着熟睡中的他,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忽然察觉,
这位帝王也未必全是面上那般无情。但现在,我是皇后,我要做的,是守住这个位置,
守住父亲和家族的荣耀。情爱,原本就不该是依仗。第二章:帝后的假面,
权谋的较量"他对她可真好,前几天不过坠湖受了点风寒,他竟日日亲自熬药,
还把御膳房的厨子骂哭了。""嘘,小声点。皇后娘娘今日就在前殿,
莫要惹祸..."听见宫女们的窃窃私语,我面不改色,继续踱步。
自从他把那个叫阿宁的女人接进宫,类似的议论就没停过。阿宁,
一个曾在冷宫里陪着他的女人,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女。如今却被捧在他手心里,
宠成了掌上明珠。我暗中差人打探过,这阿宁并非大家闺秀,只是先皇在世时的一个宫女,
曾在他被贬冷宫时照顾过他。细作来报,说那阿宁生得不过中等,但一双眼清澈如水,
说话轻声软语,举手投足间却有种特别的气质。算了,这后宫的规矩,终究是由我掌控的。
在朝堂之上,他亲手为我扶冠,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予我最体面的尊宠。
他给了我足够的面子,却从未给过我真心。那夜之后,他三个月没来过凤宫。
我白日里端坐在后宫,处理着各种琐事,夜里独守空房,看着床帐发呆。六月初九,
太医来报,说阿宁怀孕了。我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周围的宫女吓得跪了一地,
我却仿佛没感觉,只是平静地问:"几个月了?""回娘娘,已有两月..."我抚过腹部,
计算着时日。两个月前,正是我大婚的时候。也就是说,他给我的初夜,
其实已经给了那个女人。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宫女们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小芸战战兢兢地问:"娘娘,您...""没事。"我擦干眼泪,"去准备一份贺礼,
送去芙蓉院。""娘娘要贺...""当然。"我冷笑,"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我这个当皇后的,怎么能不表示表示?"我唤来心腹嬷嬷:"去查查这阿宁的底细,
尤其是她离开冷宫后这几年,都与何人来往,母族是何门第。一点一滴,都不要放过。
"小芸匆匆去办,我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芙蓉院,那里住着他的心尖宠。
贺礼送去的第二天,他来了凤宫。他穿着常服,没带侍卫,就那么随意地走进来,
好像只是来串门的熟人。"听说皇后送了不少好东西给阿宁?"他在桌边坐下,把玩着茶杯。
我给他倒了杯茶:"臣妾只是尽一点心意。""心意?"他轻笑,"朕还以为你会恨她。
"我微笑:"臣妾为何要恨?陛下宠幸谁,是陛下的权力,与臣妾何干?"他挑眉,
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向他。我猝不及防摔入他怀中,
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和灼热的体温。"不愧是摄政王的女儿,果然好城府。
"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朕倒是有点后悔了,
应该早点来见识见识你这张冰山脸下藏着什么..."他的手顺着我的腰线滑上去,
激得我一阵颤栗。"陛下,请自重。"我努力维持着平静。"不想朕碰你?"他低笑,
"还是怕自己忍不住?"我挣扎着起身,理了理衣裙:"陛下若无事,臣妾告退。
"他眼中掠过一丝不快,随即又换上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朕是来告诉你,
过几日要封阿宁为贵妃。""臣妾恭喜陛下。"我的声音依然平稳。"不反对?
""陛下的决定,臣妾从不敢反对。"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忽然伸手抚过我的脸颊:"如此冷淡,难怪朕不愿来这凤宫。"我别过脸:"陛下若无事,
臣妾还有宫务..."他猛地将我推到墙上,一手撑在我耳侧,一手抬起我的下巴,
强迫我看着他:"王阿妍,朕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几乎窒息,却仍挺直腰背:"只要陛下不负王家,臣妾便能忍一辈子。"他眯起眼,
突然低头,吻上我的唇。那个吻来得又急又狠,带着惩罚的意味。我惊愕地睁大眼,
感受到他舌尖的侵略,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扣住了手腕。
"你知道吗..."他在我耳边低语,"你眼中的冷漠,反而让朕想看看,
把你弄哭是什么样子..."我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松开,唇角溢出一丝血痕,
眼中却是兴奋的光芒:"有几分胆色。""陛下若无别事,请回吧。"我强忍着唇上的痛感,
声音冷硬。他舔了舔唇上的血,笑得邪肆:"朕改主意了,今晚留在这里。""陛下,
小心阿贵妃伤心。""她还没封,何来的贵妃?"他走向内室,"更何况,
你才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那晚,他履行了"洞房"的承诺,却带着一种强硬的征服欲,
让我痛苦不堪。事后,他却抱着我,轻抚我的背,像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
"阿妍..."他喃喃低语,"你与她真像..."我冷笑:"所以陛下把我当替身?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朕只是突然发现,
你比想象中有趣多了。"第二天一早,他便走了,连招呼都没打。而我,
手臂上留下了他太过用力的指痕,心中却只剩一片冰凉。这就是帝王的恩宠吗?一时兴起,
拿人取乐。不知为何,我竟想起我们初见的那一天。雪下得很大,我在宫中的梅林拾梅。
他从阴影中走出,眼神冰冷却摄人心魄:"王家的小姐,一个人在这深宫,不怕迷路?
"那时他还是不受宠的七皇子,我只是摄政王家不起眼的女儿。"七殿下。"我行礼,
"臣女只是来赏梅。"他看着我手中的梅花,忽然伸手,
从我发间摘下一片花瓣:"梅花配红衣,很衬你。"那一瞬的温柔,原来也是假的吧。
大婚后四十九日,嬷嬷来报,说查到阿宁离开冷宫后曾与礼部侍郎之子有来往,
又与兵部左侍郎家中有姻亲关系。这两家都是朝中重臣,若与她联合,莫非有什么图谋?
我正思索着,宫女的惊呼打断了我:"娘娘!不好了!贵人落水了!""什么贵人?
""就是阿宁小主!在御花园的湖里,皇上已经..."我披上外衣,匆匆赶去。远远地,
我看见他跳入湖中,将那女人抱在怀里,神情焦急得几乎失态。阿宁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
显出微微隆起的腹部,她不住地咳嗽,看上去虚弱无比。他脱下龙袍,为她披上,
眼中的关切几乎溢出来:"都怪朕,
不该让你一个人来湖边..."阿宁虚弱地摇头:"妾身不小心自己绊倒的,
与陛下无关..."那娇弱的声音,柔若无骨的姿态,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却让我看出几分做作。谁会大着肚子跑到湖边去?而且这一入湖,
正好被皇上撞见...我派人去查了湖边的痕迹,果然在石阶上发现了新鲜的划痕,
像是有人故意为之。第二日,他下了圣旨,封阿宁为贵妃,位同皇后。朝堂哗然,
一位老臣出列谏言:"陛下,后宫以一人为尊,如何一贵妃位同皇后?
此乃逾制...""住口!"他猛地拍案而起,"皇权在朕,朕想封谁就封谁!
"那股子冷峻霸道,让朝堂瞬间鸦雀无声。没人敢再多言一句。可笑的是,
阿宁刚封贵妃三日,就小产了。传言她痛哭了一整夜,而他,竟在她榻前跪了一整天,
发誓要杀了害她的人。而矛头,自然指向了我。第三章:凤冠下的血泪,
弃妃的绝望我本以为,他再冷漠,我仍可守住皇后的尊位,守住家族的荣耀。
可他却亲手推翻了这一切。封贵妃后的第七日,"军粮案"爆发得突然又猛烈。
一批运往边关的军粮在途中被劫,多名士兵死亡。阿宁的父兄正好在押送队伍中,
至今下落不明。朝中立刻有人上书,指认是摄政王府从中作梗,要谋反作乱。
为证据竟出示了一封盖有摄政王府印信的密令,命手下劫走军粮,杀人灭口。
父亲被传入宫问话,他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下令收押。我闻讯赶到御书房,
却被侍卫拦在门外。透过窗纱,我看见他正在与阿宁说话,表情温柔。"陛下!
"我大声喊道,"请陛下容臣妾一见!"他抬头,示意侍卫放我进去。阿宁站在他身侧,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得意。"陛下,请容父亲一辩解的机会。"我跪在地上,
"摄政王府世代忠良,绝不会做出谋逆之事!"他面无表情:"证据确凿,
还有何辩解的余地?""什么证据?"我抬头,"还请陛下明示!
"阿宁冷笑:"皇后何必装糊涂?军粮是被你父亲的亲信劫走的,我父兄就在押送队伍中,
至今下落不明!有密令为证,人证物证俱在,还不够明确吗?
"我这才恍然——原来"军粮案"竟是因为她!我瞥见阿宁手中摩挲着的一方玉佩,
那玉佩...正是兵部左侍郎家的信物!之前嬷嬷查到她与那家有姻亲关系,
难道这背后...我暗暗记下这个细节,面上却不动声色:"陛下,此事必有蹊跷。
父亲若有谋反之心,又何必助陛下登基?恳请陛下明察!"他冷冷地看着我,
声音无波无澜:"皇后,朕的后宫,不该有干政之人。""陛下!"我嗓音嘶哑,"六年前,
是父亲带兵护驾,助您登基!如今您...""住口!"他厉声打断,"正因如此,
朕才留你父亲一命,只是废除官职,抄没家产!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早就人头落地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陛下真的相信,父亲会背叛您?"他别过脸,不再看我:"退下吧。
朕累了。"阿宁得意地看着我,眼中是***裸的挑衅。我被侍卫拖出御书房,
只看见他背对着我的冷峻身影,和阿宁落在我身上的胜利目光。那一刻,我终于明白,
他从未将我放在心上。我回到凤宫,
立刻唤来心腹:"去查查阿宁与兵部左侍郎家的姻亲究竟是什么关系,
查查她这段时日与哪些大臣走动过。还有,派人去军粮被劫的地方看看,
有没有什么蹊跷之处。"可惜为时已晚。半月后,摄政王府被抄,父亲被贬为庶人,
流放边疆。我的三个哥哥,两个被发配军营,一个被囚入大牢。王家,
一夜之间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府,变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过街老鼠。我,
也从高高在上的皇后,变成了人尽皆知的弃妇。他再没来过凤宫,阿宁却常来,
每次都是一副施舍的姿态。"皇后娘娘,"她笑得天真无邪,
"妾身听说您父亲在路上染了风寒,真是可惜呢。
"我冷冷地看着她:"贵妃娘娘关心得真是周到。""妾身只是好心提醒,"她意有所指,
"人在这世上,别太执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呀。""哦?那贵妃以为,我该如何'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