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初春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脸上，却驱散不了他心底的寒意。
这是他在这家国企工作的第五个年头。
记得刚入职时，他也是这样站在窗前，满怀憧憬地俯瞰这座城市。那时的他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稳定的工作、可观的收入、体面的社会地位。可现在，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潭死水，平静得让人窒息。
"小林，下午三点开会，别忘了。"部门主任王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默转过身，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好的，王姐。"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在重复。五年来，他的工作内容几乎没有变化：写材料、开会、应付检查、处理琐事。刚开始，他还觉得这些工作充满挑战，可渐渐地，他发现这些所谓的"挑战"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大学同学群里的消息。林默点开一看，是班长发的聚会通知。他的目光在"陆远"这个名字上停留了片刻。
陆远是他大学时最好的朋友，也是完全相反的存在。当年毕业时，陆远选择了创业，而他选择了安稳的国企工作。记得当时陆远还劝他："默默，你真的甘心一辈子过这种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吗？"
那时的他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说："至少我知道明天在哪里。"
可现在，他真的知道明天在哪里吗？
林默打开微信，点开陆远的头像。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两年前，是陆远发来的："默默，我这边遇到点困难，能借我五万周转一下吗？"
他当时借了，但之后两人就再没联系。听说陆远的创业之路并不顺利，先后做了几个项目都失败了。
下班后，林默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大学时常去的那家咖啡馆。推开门，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年纪。
"林默？"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林默抬头，看到陆远正坐在靠窗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