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扯松领带的动作像在撕开猎物的咽喉,会议室气压骤降。
我攥着被咖啡浸透的衬衫下摆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落地窗。
三十八层高空的风声在耳畔呼啸,他指间烟灰簌簌落在我的锁骨。
"监控显示你在配电室停留了七分二十三秒。
"烟头碾过真皮沙发,烫出焦黑的月牙,"现在整栋大楼停电,沈小姐不打算解释?
"我盯着他西装口袋露出的半截邀请函,鎏金暗纹在夕阳下泛着血色。
两小时前,这张薄纸片划破我的掌心,在陆氏集团周年庆的红毯上溅出细碎血珠。
"陆总不妨先解释这个。
"我举起缠着纱布的右手,医用胶布下渗出点点猩红,"贵司的邀请函,刀刃倒是比裁纸机锋利。
"落地窗外忽然炸开漫天烟花,应急照明灯在瞬间熄灭。
黑暗中他的古龙水气息裹挟着危险迫近,腕表硌得我下巴生疼。
"你以为在邀请函做手脚就能毁了发布会?
"他冷笑时喉结擦过我额角,"沈家派你来的时候,没教过怎么当商业间谍?
"警报器突然尖啸,我趁机踢向他膝弯。
这个在华尔街让对手闻风丧胆的陆氏继承人大概没想到,此刻制住他命门的是我别在裙下的防狼电击器。
"第一,我姓沈不代表我是沈家的人。
"电流在金属表面迸出幽蓝火花,"第二,配电室的监控时间被篡改过。
"我贴近他沁出冷汗的耳际,"您该查查安保部张主管,他女儿账户上周多了两百万。
"消防通道传来纷沓脚步声时,我松开他被电麻的手臂。
陆凛跌坐在沙发里喘息,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的红痕。
他望着我撕碎的裙摆缠住电击器扔进垃圾桶,忽然低笑出声。
"明天九点来顶楼。
"他摩挲着被我电击过的手腕,眼底暗潮翻涌,"敢迟到一秒,我就把沈家老宅改成垃圾处理站。
"陆氏顶楼办公室弥漫着龙涎香,我盯着墙上《格尔尼卡》真迹出神。
画中嘶鸣的战马突然被陆凛的身影割裂,他扔来的文件在桌面铺开血色地图。
"城西地皮的竞标方案。
"他解开袖扣的手势像在拆卸枪械,"沈家报价比我们低两个点,但标书里出现了陆氏的核心数据。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我翻到最后一页指纹鉴定报告,呼吸骤然停滞。
父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