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在同一所宫殿里重生十次而感到高兴,真的。1我眯缝着眼睛看不清眼前的场景,
身下的血水蜿蜒一片,我嘴里嗫嚅着喊着我无比熟悉的台词“殿下,婢子冤枉啊,殿下。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冤些什么,只不过前九次重生的经验告诉我,喊冤准错不了。
我才不想被系统回收后又扔回来这个破世界,我讨厌死这里了。我的任务很简单,
只需要杀人如麻的祁琰为自己所犯下的杀业留下忏悔的泪水。所以前九次,我当过他老娘,
试图用母爱唤醒他,也当过他新娘,可是还没让我摸到他的腹肌,他就一拳给***上了西天。
我无时无刻不在怀疑系统是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要把这么难搞的对象创造出来,
以至于我开始怀疑人生,觉得祁琰是世界第一神经病。我的眼睛被人打肿了,视线有些模糊,
我看不清我现在的处境,我估计我是清虚殿的一名小宫女,我身上的伤,
估计就是眼前这个不足桌子高的混世魔王干的。现在的祁琰,还是个小屁孩。一个不受宠,
被他爹扔在皇宫里自生自灭的小屁孩。我身上的口子,自然是他用小刀划的,
毕竟这里和冷宫无异,鲜少有人过来,没有谁会关心清虚殿的小宫女怎么样。
我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阴恻恻的笑了笑,干涸的血液粘在我的脸上,
我觉得此时的我,一定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祁琰被我的举动搞得不明所以,
手上细细把玩着匕首,淡淡盯着我,显示出和他这个年纪与之不符的成熟。玛德,
最讨厌他这样装逼了。我在心里暗想。窗外雷声炸响,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我的巴掌也老老实实落在了祁琰的***上。我终于干了我一直想干却没干成的事。
我把男主揍了一顿。反正这地方偏僻,他打量没人管,才敢肆无忌惮地伤害我,那我打他,
同样,他叫破喉咙都没用。我笑了。既然注定要失败,至少让我现在爽了。哈哈。
王八蛋祁琰。你活该。“尊老爱幼懂不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懂不懂”。
“每个人的生命都很宝贵,不能随意作践懂不懂。”我边打边说,既然爱感化不了祁琰,
那就让武力镇压他。看着被我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祁琰,嘴里嗫嚅挣扎喊着“放肆”两个字。
我又把他的衣服拨开一些,露出白花花的***,打到泛红,才肯罢休。
我看着祁琰故作淡定捂着***提起裤子,嘴里还对我放着狠话,说什么要杀了我之类的话。
我把凌乱的头发往耳边一别,凑在他耳边,超大声的来了一声轻蔑的“切”。
祁琰肉眼可见的红温了。我最了解他的性子了,知道他在意什么,他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
还觉得祁琰反应不够激烈,我又补了一句,“就你?”祁琰气到嘴唇发抖。
眼见祁琰的情绪渲染到位了,我浅浅笑道,“奴婢先回房睡觉喽,殿下晚安。”我打开殿门,
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豆大的雨点砸在我身上,想到自己前面被祁琰折磨的一百种死法,
我愤愤不平,竖了一根中指道:“老娘不干了!有本事劈死我!
”反正揍了祁琰一顿我也解气了。“轰隆~”一道闪电劈在了清虚殿外的枯树上,
碗口大的树木一瞬间就被劈成了两截。我尴尬一笑,“哎呀,逗你玩的,怎么还当真了。
”我在心中默念,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场秋雨一场寒。
我在我单薄的被窝里睡到半夜,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等我被烫醒,
发现自己单薄的被单已经被人烧了一个大洞。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我不会放过祁琰的。也真是辛苦他了,一个小屁孩,大半夜不睡,跑到一个下人房里来纵火。
被子单薄,又加上天气潮湿,火燃到一半也就燃不下去了,反正还有半边能盖,
我把火打灭了,也就继续睡了。我实在是太困了。2每一次返回,
都需要消耗我大量的精气神,等我睡醒了再去找他算账。祁琰长期营养不良,
看似狐假虎威的背后,还没等我去找他麻烦,他在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也是,挨了一顿打,
大半夜的又吹凉风,不烧才怪呢。低人一等的奴才仆从找不到太医医治,
不受宠的主子同样如此。祁琰长这么大,没谁关心过他的死活。
太医院的人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齐琰的生母现在不知道在宫外哪座山上的尼姑庵修行,
地位低贱不说,还是被皇帝所厌弃的爬床宫女,没赐死就算不错了,
哪里会喜欢低贱之人所生的儿子呢?我还没进太医院的门,就被赶了出去。我懒得去想办法,
扭头就回了清虚殿。祁琰人小,他的床却大,比我那下人房的床不知舒服多少倍。
我把浑身高烧的他往床边一搬,给我腾出足够让我睡下的地方,他睡过的半边被窝暖洋洋的,
我美滋滋的躺了上去。反正他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肯定不会烧死的,既然找不到药,
那就算了,我又不是没努力过。我一点也不觉得愧疚。谁叫他以前折磨我的时候毫不手软。
体验祁琰烧到第三天时,我才终于良心发现,从园子外拔了点草药,给他煮水喝。
要不说还得是男主,烧了三天,脑子不仅没烧坏,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贱奴,我要你死。
”我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把碗收好,要是这小子发癫,把碗摔了可不行,
我还要用这个碗吃饭呢。小太监送来了吃食,一碗杂粮饭,一点不见半点油荤的,
发了馊的青菜。我一口气把所有的饭菜全吃完,既没有叫祁琰吃,也没有赏给他一个眼神,
真不愧是男主,那是相当沉得住气,三天没吃饭,我把饭吃完了,他也没说什么。但我知道,
他心里的小算盘不知道又在盘算怎样害我。天一擦黑,要节省灯油,
我就窝到祁琰的床上去睡觉。有洁癖的臭小子终于忍无可忍,
龇牙咧嘴的提出不满“你一个下人,凭什么睡主子的床铺?”我慢慢悠悠的躺下去,
给自己细心的捻好被子道:“还不是因为殿下你把我的被子烧了,我没地方睡,才和你睡呀,
奴婢不嫌弃你,殿下快些睡吧。”祁琰被我气得差点撅过去。小孩犟着不肯睡,我一把翻身,
用剩余的被子从头到尾给它裹得严严实实的,像极了一条毛毛虫,
把腿压在他身上道:“你还小,斗不过我的,等你大些再说吧。
”虽然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灵魂,但是这副皮囊比祁琰也大不了几岁,
这话说出来,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我是被轻微的抽泣声吵醒的,窗外月光盈盈,
照射在清虚殿的地面上,借着月光,我看到一颗颗晶莹的泪花,从小孩的眼角流下。
脑海中并没有响起攻略成功的系统提示音,但我也觉得很稀奇,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祁琰哭。一想到那个神经质的攻略要求,
我一直以为祁琰天生就不会哭。祁琰在平和的状态下,妥妥的小正太一枚,不知道他的底细,
谁都会夸一句,这小孩生的真好。可惜俊俏的皮囊下,藏着嗜血的恶魔因子。
我松开祁琰因挣扎发软的手脚,他也一动不动。前九世,***过江湖游医,也当过武林侠女,
干过青楼花魁,也当过世家小姐,所有的技能都印在我脑子里,我随便用点巧劲,
祁琰就挣脱不开了。祁琰越想越委屈,抽泣声也越来越大,就是死活不睁眼。
我从床头摸来一个油纸包,打开递到祁琰嘴边“吃饱了再哭”。见他不搭腔,我又故意激他,
“吃饱了,哭声能更大一点。”祁琰哭声停了,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虽然很可爱,
但是我深知他的性子,我才不会觉得他可怜。油纸一打开,烤红薯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我在御膳房打了两天杂,才换给我一个烤红薯,现在给祁琰吃了,我还是有点心疼的。
这小子终于懂得审时度势,也不忸怩了,也不嫌弃烤红薯脏了,一咕溜坐起来就开吃。
看他吃的津津有味,我忍不住道,“给我掰一半,让我也尝尝味呗。”在祁琰诧异的目光下,
我自己掰了一半烤红薯,塞到了嘴里。好香,好软,好好吃。“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齐琰吃完了,盯着我说了这么一句,奶声奶气的似乎没有任何威胁,但是我知道,
这个臭小子妥妥的已经记恨上我了,不把我弄死绝不会罢休的。我不以为然,
这个臭小子已经把我弄死多少回了,也不差他这一回,我摆摆手道:“吃饱了就睡吧。
”3清虚殿的时光清闲且无聊,我每天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把我房间里面的破床搬出来,
追逐着日光晒太阳。我还记得上一辈子,我作为祁琰小妾,被关在地牢里好多年,
以至于到最后,模糊了时间,等到被人像狗一样拖出地牢时,我甚至都觉得是解脱。
太阳缓缓移动,一抬头,我就瞥见了在墙角蹲马步的齐琰。他第一次练,
强撑了半炷香的时间,也很不容易了。豆大的汗珠滚落,流入衣襟,祁琰的眸子熠熠生辉,
就如同当年,他为了骗取我身上的武林秘籍,含情脉脉一本正经说爱我一样。
我给自己盖好了毯子,道:“手再抬高一点。”祁琰将酸痛的手,摇摇晃晃的往上抬了抬。
我和他做了君子协定,我教他求生本领,他任凭我使唤。我给他当了那么多年奴婢,
像这样的美事,我自然不会拒绝。祁琰本来还对我恶语相向,但是在某一天,
他出去鬼混一天,身上多了数不清的伤口,回来的时候一头栽倒在了宫门口,
他就再也不和我明里唱反调了。我知道,大齐皇帝子嗣众多,他又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
谁都可以踩两脚,一定是受到欺负了。逆天改命的主角都有一个悲惨的童年,按照逻辑,
会遇到一个救他于水火的人,可惜了,他遇到的是我,我不一把火烧死他,都是我仁慈。
“腰挺直,手再抬高一点。”祁琰越来越沉默了,他的容貌渐渐长成我记忆中的样子,
成长为一个清秀俊朗,灿若星辰的黑心白莲。我依旧躺在那张破床上晒太阳,
嘴里磕着从御花园偷来的莲蓬,祁琰拿着扫把,站在我边上扫地。我吐一下。他扫一下。嘿。
折磨这小玩意儿真有意思。“祁琰,今晚上我要吃烧鸡。”“用荷叶一裹,再用泥巴一糊,
烧出来别提有多美。”“你昨天在莲子汤里面用的那个毒,太差劲了。
”“莲蓬心虽然是苦的,所以你的毒药微微泛苦没有关系。”“但是那个毒,味道太大了,
不懂毒的人,都能闻出来。”“你要是想弄死我,你还得多练练。
”我把盖在脸上的荷叶拿开,朝他笑了一下,又自顾自地睡了。半睡半醒之间,我含糊道,
“别想着用寒春,那玩意儿对我不起作用。”祁琰被猜中心思,握着扫把的手微微一顿。
这几年,祁琰成长很快,我教了他很多东西,武功、用毒、诗词歌赋、行兵打仗、做饭,
反正我会的,杂七杂八都教给了他,但我这人不会当老师,想要教祁琰一套招式,
一定是在祁琰身上把这套招式用一遍,因此这小子经常被我揍得鼻青脸肿,
但他居然也一声不吭。真不愧是当男主的人。要我,早就哭爹喊娘了。祁琰十六岁这年,
发生了一件稀奇事,清虚殿这个不是冷宫,却比冷宫还要无人问津的破地方,
居然迎来了皇帝的传话太监。“九月十五,陛下携众皇子于皇家围场狩猎,
请七皇子做好准备。”皇帝老儿终于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儿子了。毕竟以前的宫宴,
从来没叫过祁琰,不然还能让他去宫宴上,给我打包一点残羹冷炙给我吃,
虽然我自己也能去御膳房偷吃,但是祁琰带回来的和我自己偷的,味道不一样。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闷葫芦开口说话了。“当然啦。
”我把吃完饭的碗筷一推,扭头就去床上补觉了。我这副身体越长越大,
我的精力也越来越差。出发那天,我还没有睡醒,就被祁琰塞进了马车里,
不得不说皇帝老儿是真小气,别的皇子都是豪华大马车,到了祁琰这里,我趴在车里睡觉,
连腿都伸不开。差评。等到了目的地,天已经黑了,路途颠簸,我睡得不老实,
就算是睡了一路,依旧是觉得困倦极了。我刚睁眼,祁琰就拿了烤羊腿走了进来,
感觉味道还不错,但是我没有胃口。我摆了摆头。祁琰冷冷道:“我新制的毒,
尝尝效果怎么样。”那要是说到这个,那我可就来劲了。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制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我咬了一大口。嘴里还嚼着羊肉,
意识但是却已经模糊,“臭小子,居然用***骗我说是毒药。”等我第二天睡醒,
桌上摆着一碗还有些温热的清粥。帐篷的火炉上还放着两个香喷喷的烤红薯。
祁琰已经和他爹狩猎去了。刚喝了一口粥,洁白绵密的粥上就落了两滴乌黑的血,
我把粥一放,立刻抬头仰脖,用手捂住我的鼻子,可恶,居然把毒下在碗沿上。
我的脑子嗡嗡的疼,好像千军万马在践踏我的神经,我开始眼花,乏力,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我能明显地感受到,因为毒素的侵蚀,我的呼吸渐渐弱了下来。一切症状,
快的都如洪水猛兽一般,几乎没有给人时间反应,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秒,
我将解药塞到了自己的嘴里。这小子真是进步神速啊,但凡换个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在心里默默发出感叹。我又睡了一觉。从上午睡到了傍晚。天边一抹云霞飞舞,倦鸟归林,
狩猎的勋贵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整个营地人声鼎沸,搬货物的搬货物,吹牛皮的吹牛皮,
拍马屁的拍马屁,我找了一圈,唯独不见祁琰。我眼神微冷,想来,
是到了他第一次大开杀戒的时候了。皇家围场紧邻布衣山,
布衣山是终年云雾缭绕的原始森林,前朝皇帝为了满足自己狩猎的爱好,花费巨量人力财力,
在布衣山山脚开辟出了一个皇家行宫,围场范围内还算安全,但围场范围之外,野兽横行,
一到夜晚,瘴气丛生,十分危险。火炉上的烤红薯,我吃了一个,剩下一个揣兜里,
借着月色,我悄悄的溜出了看守严密的皇家围场。4若是在平时,
我可以借助空气中的血腥味,迅速找到血腥味的来源,从而确定祁琰在何处。
但是今天射杀的动物太多,森林中到处都是浓厚的血腥味,一时之间,
我也难找到祁琰身在何处。行至半夜,终于在布衣山的一处乱石中,听到了些许动静。
一处小瀑布从乱石缝隙中穿过,水流量不大,在月光的照亮下,格外的清澈,
但那水流到我的脚边,却成了鲜艳的红色。水源边上横七竖八着躺着十来具尸体,稍远处,
还有兵器的打斗声。听呼吸,还有四人,其中三人呼吸步调一致,必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
另有一人,气息不稳,内力似乎有油尽灯枯的症状,想来是与人盘桓许久,已经筋疲力尽。
我悄无声息地爬上高处,把兜里的烤红薯掰了一半,找了一个树杈坐着吃。“防守!
”“偷他背身!”“哎呀,攻击他的下三路,活命要紧。”我边看实时打斗场面,
一边情不自禁点评。眼见祁琰落了下风,我自岿然不动。那三名刺客训练有素,
人手一柄软剑,使得极好,三人相互配合,势必要取祁琰小命。
本以为祁琰是一个无人管教的不受宠皇子,却没曾想在此地折了许多兄弟,和祁琰纠缠许久,
都尚未完成任务,几人的进攻越发的急切,也渐渐被祁琰找出了破绽。
祁琰以自己的身体为饵,故意露出破绽给对方,三人中一人性格较为急躁,果然上钩,
挣脱三个人的队形,想给祁琰致命一击。没想到祁琰早有防备,趁几人阵势不稳,手起刀落,
将另外两人的手筋脚筋尽数挑断,二人哀嚎一声,彻底沦为废人。等冒进的那人发现时,
已回天乏力,扭转剑锋,刀刃离祁琰只有毫厘之间。这是祁琰冒的最大的险,他以自身为饵,
斩杀两名刺客,将敌我双方态势勉强扭转,能不能躲开最后这名刺客的致命一击,
就要看他自身的造化了。祁琰在赌。刀剑划破皮肉,祁琰的衣袍又被鲜血浸湿一分。
他赌输了,我不会出手救他的。我能明显的感受到祁琰周身气压的低沉,
以及他浑身暴戾气息的高涨,我知道,祁琰是真生气了。少了两个帮手,
只是一个勇猛激进的莽夫,须臾间,祁琰已将他的双手双脚砍下。前面两人手筋脚筋尽断,
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祁琰剜了自己的眼睛,丢进身旁的溪水里,
清澈的水花溅起一团血雾。“不留个活口吗?”“这样你才能知道是谁想杀你。
”我适时的开口,从夜色中现身。祁琰并不抬头看我,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只是自顾自的擦着手上的那把剑。那是他靠自己的努力,第一次在比武场上获得的。
虽然算不得上什么好东西,但是也让祁琰无比珍视。我话音未落,
祁琰像是故意和我作对似的,一挥手将两人都抹了脖子。“无所谓是谁。”祁琰轻笑一声。
“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都杀了。”我从来不认为祁琰的话是开玩笑。“包括你。
”他抬起血色的眸子盯着我,脸上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活像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
我总觉得他想说什么,但又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轻笑一声道:“你每年的生日愿望不都是杀了我吗?”“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我突然想到祁琰十三岁那年,少年刚刚抽条长身体的时候,宫里莫名其妙死了两个宫女。
深宫中每天都会死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怪就怪在那两名宫女的死状极惨。
一个被人塞住口鼻,折断四肢,以极其诡异的姿势绑起来,倒吊在树上,慢慢放干了血。
另外一个,睡觉时还好好的,但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上身完好无损,
而大腿以下的血肉全部消失,只剩半架白骨和经络,那宫女想要下床,结果白骨哗哗散落,
那宫女活生生被吓破了胆,一命呜呼。此后每年,宫女都会出现一些死状极惨的人,
尤其那些宫女大部分都是负责冷宫事务的宫女,久而久之,宫里有传闻,冷宫闹鬼。
只有我知道,冷宫的鬼,是祁琰。他将从我这里学到的知识,
一个个在那些欺辱过他的下人的身上试了个遍。“我给你带了烤红薯,你吃不吃?
”我从兜里把还有些余温的烤红薯掏出来,递给祁琰。臭小子拽的很,看都不看我,
转身就走。不吃就不吃。5七皇子在皇家围场被北疆刺客刺杀,命垂一线。此消息一出,
皇帝震怒。常驻大齐四方馆的北疆使臣第一时间听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