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第一天，我把老板的发财树给砍了。
我握紧藏在身后的园艺剪，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
初八清晨八点，整个办公室的灯都亮得刺眼。三十多个同事跪在冰凉的瓷砖地上，对着那棵从泰国请来的黄金发财树磕头。老板说这是开年大吉的仪式，必须心诚。
行政主管王丽穿着超短裙跪在最前面，膝盖已经冻得发青。她一边磕头一边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感谢张总给我们这个机会，让我们能沾沾财气。"
我站在人群最后，看着这群人像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磕头。三年了，每年开工都要来这么一出。去年是请大师做法，前年是放生锦鲤，今年干脆直接跪拜。
"林野，你怎么不跪？"王丽突然转过头，用她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大眼睛瞪着我，"你是不是对张总有什么意见？"
我冷笑一声："我对张总的意见可大了去了。"
王丽立刻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尖着嗓子喊起来："张总您看，林野他..."
"闭嘴。"我打断她的话，"你偷公司茶叶的事情，要不要我现在就说出来？"
王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老板张总举着那把镀金的剪刀，正要剪断发财树上的红绸。我大步走上前，在他惊愕的目光中，举起园艺剪狠狠地砍向树干。
"咔嚓"一声，五万八的发财树轰然倒地。树根处渗出红色的营养液，像血一样在地上蔓延。
"你...你疯了吗？"张总的手在发抖，金剪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踢开碍事的树桩："这破树值五万八？淘宝同款380，还包邮。"
王丽尖叫着要报警，我掏出手机："正好，我这里有你去澳门赌博的视频，要一起交给警察吗？"
财务总监张姐哭喊着"破财了破财了"，我打开投影仪："破财？看看这个。"屏幕上显示着公司真实的财务报表，"去年盈利三千万，做成亏损，你们可真行。"
办公室里鸦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