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两种配剂,温凌这样想着,突然觉得他的小狗有些过于安静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也不喜欢这样。
温凌走到程格面前,冰凉的手在小狗身上游走,听他压抑的呼吸声。
“出点声。”
温凌命令道。
程格忍都没忍,翻了个白眼,***。
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现在想死也没办法死,还是不要激怒这个死变态要好。
程格仗着布堵着嘴,大声骂了句“***”,传到温凌耳朵里变成了“沙币!”
温凌觉得程格傻的可爱,像只会逗人的狗狗,作为奖励,他把程格的眼罩取下,还冲程格笑笑。
程格眼前光线突然一亮,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实在是不明白,温凌这鼻青脸肿的,到底是怎么笑得出来的?
温凌唇角的弧度浅了些:“你好呆。”
程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骂这个***几次才行。
温凌大概也没发现程格的无语,转身到实验台上继续调配试剂去了。
忙完,温凌不急着给程格喝下,为了有同样的感觉,他认为时间也要和昨晚一样才行。
空出来的时间,他要找小狗算账。
程格看着温凌朝他缓缓走过来,起了层鸡皮疙瘩。
“你刚刚要逃跑。”
温凌的语气淡淡,“我说过你要永远陪着我的。”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怎么办?”
温凌表情像是真的困惑:“你很不听话。”
要有惩罚。
程格怕得要死,真特么想杀了温凌,又怕他突然给他注射什么鬼药剂,让他变得不人不鬼。
温凌掀开他睡衣,手在他腹上游走,“程格,我喜欢你的身体。”
“如果做成标本,”温凌顿了顿,漂亮阴郁的眸子转了转,不知道是在想象还是思考措辞,“应该会更漂亮。”
程格来不及害怕,温凌的手向下移动,居然在玩弄他。
他从来没有如此羞愤过,如果有把刀,他真的会砍在温凌身上。
可事实是他浑身发烫,被捆住手脚动弹不得,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性眼泪。
还不如死了,这是程格混乱的大脑里唯一的想法了。
“唔要离唔!”
程格开始剧烈挣扎,用书中能激怒温凌的所有语言***他。
“什么?”
温凌歪着脑袋,没怎么犹豫,便扯开了程格嘴里的布团。
“我要离开!”
“你说什么?”
温凌玩味的眼神变得恐怖阴森,冰凉的手箍紧程格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变态!
我要离开!”
温凌是个神经病,打骂只会让他兴奋,“离开”两个词却是他的禁忌,书中程格第一次喊着要“离开”时,差些没被掐死。
可程格此刻就是要找死。
警告!
警告!
宿主有生命危险!
呵呵,程格连咳都喘不上气,却还是要用喉咙发出模糊的那两个字。
他以为自己快能死了,没想到温凌手突然一松,语气肯定:“你在激怒我。”
“咳!
咳咳咳!”
程格激烈地咳嗽起来。
温凌似乎真的很生气,却不知道为什么还在极力压抑自己的火气,把布团塞回他的嘴里,出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恢复了寂静,程格闭了闭眼,想死都死不成。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天己经黑了,温凌再次进入实验室,带着一盘饭。
当着程格的面,温凌将一瓶药剂倒入饭里,端到程格面前,扯下他嘴里的语气还算平和:“吃饭。”
程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骂了句“死变态”。
可这次他的脖子安然无恙,反倒是大腿上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
草!!!!!
疼的程格说不出话来,灰色休闲裤上多出一条裂缝,浅色的布料迅速被染上鲜艳的红。
程格保证,温凌刚刚给他划的那刀至少有半厘米深。
“程格,我是不是说过,不听话是会有惩罚的。”
“谁他妈要听你话!?”
程格眼神凶狠瞪着温凌,“***,有本事杀了我啊!
死变、啊!”
温凌又往程格的腿上划了一刀,比刚刚的还要深。
“不听话的小狗,身上的肉会被一片一片割掉。”
程格不敢说话了。
因为他知道温凌真的会说到做到。
程格不怕死,但是怕被一刀一刀削死。
温凌等人安静下来,舀了勺牛肉和米饭,送到程格嘴边:“张嘴。”
锋利的刀片在程格的大腿上轻磨。
***裸的威胁,玩弄。
让程格像个没有神志的***动物,那还不如让他死,可用刀子一点点削下他的肉,那就是让他求死不能。
羞愤和恐惧以及满腔恨意交织,程格哪怕小时候被丢来丢去,他都没有被如此羞辱过,也从来没有那样无助绝望过。
程格紧抿的唇张开,不可抑制地发着抖,那细微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生气,他真的想杀了温凌。
吃完半碗饭,程格的体温就开始上升,呼吸也慢慢变得不正常。
温凌放下碗,拿湿巾擦干净手,又帮程格擦干净嘴,最后跨坐在程格腿上,把脸贴近程格的怀里,全然不顾他的腿伤。
温凌按下开关,捆着程格下半身的绳子松开,几番动作,温凌压近程格,看他仰着头剧烈的喘息。
动了动,温凌叹了口气,表情还有些失落。
“为什么不一样。”
温凌松开所有束缚着程格的绳子,勾着程格的脖子,语气是命令,声音却很温和:“去房间。”
程格和温凌僵持片刻,他还是站了起来。
他能感受到有冰冷尖锐的东西抵在他的后颈。
因为裤子的拉扯,让程格觉得更加尴尬和羞耻,他踢了踢腿,脚从拖鞋里出来,在温凌的威胁下,赤着脚回到了房间。
“哈……”一次比一次狠,只有粗暴,只有报复,程格故意让温凌的后背,后腰撞到床边和床头的木板。
如果能撞死这个神经病就好了。
温凌大概是因为疼,闷哼着声音,伸出温凉的手,拿着尖锐的细针,在他背后磨。
闷咳了好几声,又恐吓程格:“我背后疼,昨天没有这样,你不要耍花招。”
不然会有惩罚。
温凌不明白,明明和昨晚差不多,却还是差点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程格己经对细针划在身上的触感产生了应激,身子无端使不上力,就是再气,再想杀人,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看着温凌圆着眼睛有些好奇的神情,程格就觉得心梗。
不知道是气得太过,还是因为大腿上的伤,亦或是因为这具身体本来就不大好了,程格比昨晚还要早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