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职场风云，初逢刁难显锋芒办公区的空调发出嗡鸣，何宇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跳动的17:29，指节在键盘上敲出细密的响动。
赵强把文件摔在他工位时，三片A4纸滑到了隔壁同事的马克杯旁。
“新人就该多锻炼。”
赵强扯松领带，喉结在泛着油光的脖颈上下滚动，“明早例会前把标书核对完。”
文件夹封皮印着烫金的“华天集团”，何宇翻开扉页时听到身后嗤笑。
茶水间飘来咖啡机泄气的嘶嘶声，他数了数目录页的十七个分项，每个分项后面都黏着用订书钉固定的补充条款。
孙悦经过时带起一阵柑橘香，她的指甲在何宇显示器边缘短暂停留。
“需要帮忙吗？”
压低的声线像浸了蜜的丝线，却在赵强阴鸷的注视中戛然而止。
深夜十一点的写字楼像被抽空的海螺壳。
何宇按下保存键，镜片倒映着满屏标红的数据，饮水机突然发出“咕咚”的吞咽声。
他转头看见玻璃幕墙外霓虹灯牌闪烁的“天海大厦”，掏出手机给王伯发了条定时短信。
“这就是你的核对成果？”
赵强用投影笔戳着幕布，红色光点在预算表第七栏颤抖。
会议室中央的绿萝垂下焦黄的叶尖，中央空调出风口正对着何宇的后颈。
“小数点错位会导致报价虚高两百万。”
赵强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喉结上的黑痣跟着颤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孙悦突然碰倒了记事本，金属保温杯在地毯上滚出沉闷的响动。
何宇扶正眼镜，镜腿划过耳后时蹭到冰凉的汗。
他望着幕布上被放大的数字，突然发现赵强西装袖口沾着半片茉莉花瓣。
“能否调出原始报价单？”
何宇的声音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赵强的投影笔在开关键上打了三个转，孙悦的钢笔尖在会议记录上洇开墨点。
当财务总监的U盘***接口时，何宇听见赵强后槽牙摩擦的咯吱声。
原始文件显示的数据让会议室响起成片的抽气声。
何宇整理领带起身，瞥见孙悦耳垂泛起的绯红，她无名指上的银戒正巧反射着赵强铁青的脸。
洗手间镜面映出何宇发红的眼尾，他拧开水龙头时感觉眼球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镜中人的瞳孔突然浮现金色纹路，就像有人用熔化的金箔在虹膜上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