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空调发出嗡鸣，苏晚站在水晶棺三步之外。
姐姐脚上的黑色细带高跟鞋还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现在鞋尖沾着几点暗红，像凝固的血珠。
"苏小姐，这是令姐的遗物。
"穿黑西装的男人递来牛皮纸袋，腕表表盘在吊灯下折射出冷光。
苏晚接过时闻到若有似无的雪松香，和三天前在姐姐公寓地毯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纸袋里滑出一支折断的YSL口红，玫瑰金管身上刻着"SW"，在"12"这个数字下方有道细微划痕。
苏晚的指尖在刻痕处停顿两秒，这是她们小时候约定的求救暗号——两道划痕代表有录音设备。
"林总特意交代要厚葬苏小姐。
"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苏晚素净的白色连衣裙，"听说您刚通过中级会计师考试？
我们集团旗下子公司正在招聘。
"苏晚将口红攥进掌心，金属棱角刺得掌心生疼。
她抬头时眼里恰到好处地泛起水光："感谢林总好意，但我现在......"玻璃门外忽然传来喧哗。
七八个黑衣人簇拥着穿墨绿旗袍的贵妇闯进来，珍珠项链随着急促的脚步在锁骨处晃动。
苏晚认出这是林氏集团董事长的续弦夫人，三天前的财经新闻里她刚为慈善基金会剪彩。
"这贱人死了还要作妖！
"贵妇的翡翠镯子磕在水晶棺上发出脆响，"阿昊非要办什么葬礼，现在好了，记者都堵在......""夫人。
"黑西装男人突然提高声音，"这位是苏小姐的妹妹。
"贵妇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猛地收拢，镶钻手机壳在棺盖上划出刺耳声响。
她转身时旗袍下摆扫过苏晚的小腿，雪纺料子带着薄荷烟的味道。
苏晚在殡仪馆洗手间拆开口红，旋转出半截的膏体里嵌着微型存储器。
她将发卡上的珍珠拧开，露出USB接口时，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扬起十五度——这是姐姐教她的完美假笑弧度。
当晚的会计论坛弹出林氏子公司招聘信息时，苏晚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股权结构图喝第三杯黑咖啡。
光标在"林昊"这个名字上画了个红圈，旁边是姐姐邮箱里那份未发送的审计报告截图。
林氏集团财务部的打印机发出嗡鸣，苏晚抱着凭证册经过周彦初的工位时，故意让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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