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我。
我歪头看她,有些好奇,身后的赤霄蠢蠢欲动: 既是找你,你为何不现身,要整个冥界陪葬?
方风起,凤蘅如瀑的长发散在腰后,脸上带着负气娇羞的笑: 我不,我娘说了,男人要勾着,我越躲着他他就越在意我,况且谁让他冤枉我,我就是要他付出代价。
那......冥界岂不是无妄之灾?
她瞥了我一眼,眸子里尽是嘲弄: 都是些不入流的神族才来冥界任职,再贬几个下来不就好了,至于那些鬼魂,过几日也就多起来了,还愁人间不死人么?
我弯了弯唇角,垂下眼帘,丹田翻涌: 你说得对,凡事皆有代价。
凤蘅的笑凝在了嘴角,她惊愕地盯着插入胸口的短戟,难以置信: 我可是……凤凰……你敢杀我……你是谁……
我慢条斯理地擦去了脸上的血迹,眼皮都懒得抬: 你在我眼里,与野鸡无异。
她的神形逐渐开始涣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沧澜……不会放过你的……
我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脸: 你错了,是我不会放过他。
4.
千年前,我原是与我那双戟一样,被埋在黄沙底下。
机缘巧合被老孟婆浇了出来。
老孟婆自知命不久矣,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那片曼殊沙华开出花来。
花神不愿来冥界看一眼,她便只能自己琢磨,日日毫无节制地灌水施灵。
我被挖出来的那日,花也开了。
自那以后,我便沦落成了孟婆庄里烧火的丫鬟、小孟婆的老妈子、鬼差的拜把子。
只是没过几年,她气数已尽,我与她一同躺在小土坡上。
我笑她傻: 为何非要这黄沙之中开出花呢?
如果不是被我吸去了这么多灵力,她应该还能再活一段时日。
她已经很虚弱了,却还是如往日那般,句句都回应我: 不止是为了花,你不也活下来了么?
千万年过去了,这三界竟还有人盼着我活下来。
我早就没有眼泪了,只觉得心里某一处胀得发慌。
她的神魂终是消散了,只留下了一句话: 我儿年幼,盼你多为照顾。
可我却没有照顾好她。
半月前,小孟婆终于发现她的孟婆汤里少了五寸相思泪,急得在奈何桥上逼那些赶着去投胎的鬼当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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