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我们的灰姑娘吗？"林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希宁浑身一僵，"今天怎么没穿你那件破洞的校服？"
希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能感觉到周围同学投来的目光，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的背上。林晓的手突然伸过来，一把扯住她的马尾辫。
"啊！"希宁痛呼出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装什么可怜？"林晓凑近她的耳朵，"你以为装可怜就会有人帮你吗？你爸妈都不管你，谁会管你啊？"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中了希宁心里最痛的地方。
她想起昨天晚上，她鼓起勇气告诉妈妈自己在学校被欺负的事，妈妈却头也不抬地说："肯定是你自己有问题，不然人家为什么只欺负你？"
"放开我......"希宁小声说。
"你说什么？大声点？"林晓扯着她的头发往后拽。
"我说放开我！"希宁突然尖叫起来，用力推开林晓。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边。
林晓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你敢推我？"她转身对身后的跟班说，"把她带到厕所去。"
希宁被拖进厕所隔间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反锁的声音。她拼命拍打隔间的门，但没有人回应。水从头顶浇下来，冰冷刺骨。她蜷缩在角落里，听见外面传来林晓的笑声："好好享受你的生日吧，灰姑娘！"
生日？希宁愣住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吗？她努力回想，却发现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家里从来没有人给她过生日，弟弟的生日却总是大操大办。
水还在不停地浇下来，希宁的校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但还能用。她颤抖着手指，翻到通讯录里"妈妈"的号码，犹豫了很久，终于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妈......"希宁刚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弟弟的哭闹声。
"什么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