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开学那天，陈默在教室后排坐下时，前排女生突然转身的动作带起一阵栀子花香。
晨光穿过她发丝间的缝隙，在陈默的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同学，可以帮忙往后传一下作业本吗？
"她的马尾辫随着说话轻轻摇晃，发梢扫过陈默的自动铅笔。
他这才发现对方手里抱着一摞淡蓝色的作业本，最上面那本姓名栏工整地写着"林小满"。
陈默慌忙起身去接，手肘却不小心碰倒了水杯。
玻璃碎裂的声响惊得前排几个同学回头张望，他蹲下去捡碎片时，听见头顶传来轻快的笑声："小心别划伤手呀。
"那声音像盛夏清晨的露珠，清凌凌地落在他发烫的耳尖。
等他终于红着脸把作业本传到后排，林小满已经转过身去，正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
阳光斜斜地铺在她后颈，将细小的绒毛染成淡金色。
一周后换座位，林小满成了陈默的前桌。
她总爱把校服外套披在肩上，转身借橡皮时会带起一阵混合着柠檬糖味道的风。
陈默渐渐发现，这个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的女生，课间总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画画。
"要不要尝尝？
"某天午休，林小满突然举着饭盒转身，里面躺着几颗裹着彩色糖纸的薄荷糖，"校医室拿的，说是能提神。
"她说话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陈默注意到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体育馆后的樱花开始飘落时，陈默撞见过道里几个女生对着林小满的储物柜指指点点。
"听说她爸爸..."压低的声音在看见陈默时戛然而止。
他沉默地走过去，看见柜门缝隙里塞着张被撕碎的画纸。
那天放学后，陈默在画室找到了蜷缩在角落的林小满。
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划出明暗相间的条纹，她正用炭笔在素描本上用力涂抹，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混着压抑的抽泣。
"要喝热可可吗？
"陈默从书包里掏出保温杯，这是他早上特意为感冒的母亲准备的。
林小满抬起头时，他看见她鼻尖沾着炭笔灰，像只迷路的小花猫。
深秋的雨来得猝不及防。
陈默抱着物理习题册站在教学楼门口，突然听见身后轻快的脚步声。
林小满举着透明雨伞凑过来，发梢还沾着水彩颜料的味道："要不要一起走？
"伞面在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