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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祝天下兄妹都不是有情人

发表时间: 2024-12-06
谈了快三年的男朋友突然变成自己哥哥是种什么体验?

某乎上,这条讨论帖爆了。

盛熹下了国际航班,刚走出机场,还没来得及对阔别五年的故土感慨两句,就见手机弹出这条推送。

她手指微僵,心也跟着滞了下。

才点进去还不等看,手机就进来电话了。

“……”她手机最近通话列表里一长串全是这个号码。

比她的命都长。

电话里的人不知说了什么,急得不行。

盛熹只是微皱了皱眉,黑色墨镜下的桃花眼沉静如水。

大有一种天塌下来大家一起死的平静疯感。

她明艳的脸上没什么情绪,“马上到。”

挂了电话,一辆商务车精准停在盛熹面前。

上车后,她看向窗外,如水的桃花眼描摹着这座城市的轮廓,突然想起手机里被搁置的讨论帖。

仔细看后,才发现这其实是条求助帖。

帖主是女生,和男朋友快要谈婚论嫁的时候,突然得知母亲再婚的消息。

再婚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热恋男友的亲生父亲。

热恋男女突然变成重组家庭的继兄妹。

他们的感情遭到了严厉反对。

重点是,女生的母亲和男生的父亲根本没有感情,只是家族联姻。

走投无路之下,女生向网友求助,想为自己的爱情做最后一次努力。

看着帖主的描述,盛熹有一瞬的恍惚,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

虽然是求助帖,但评论里给出实际建议的人寥寥无几。

网友有调侃,有同情,但大多竟都在感叹这种禁忌关系的***。

楼主千万别放弃,这恋爱谈起来才***啊!

还没结婚就和男朋友住一起了,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继兄妹欸!

有点古早言情小说那味儿了!

蹲一个后续!

嗷,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从此具象化!

这种充满禁忌感的恋爱什么时候轮到我?

想谈……呵。

盛熹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

局外人大多是这种感受吧。

有情人终成兄妹,听着搞笑。

可当自己变成当事人的时候,她保证,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笑着走出来。

包括她自己。

……“盛小姐,到了。”

商务车停在酒店门口,司机提醒道。

盛熹回神,下车时眼底早己恢复清明。

她接过司机递过来的行李,“谢谢。”

不经意一瞥,距离她几米的地方,是一个个或扛着相机、或攥着话筒的狗仔。

看到这架势,盛熹眉头深蹙了下。

下一秒,她拉起行李箱提步快速进了酒店。

路过前台的时候,她跟前台说了什么,立马有一个服务生跟她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在八层停下后,盛熹先一步迈出,服务生紧随其后。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路过的房间号。

眼看着越来越接近指定房间的时候,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个纤瘦的人影到她面前。

这突然的动静,盛熹没被吓到,倒是她身后的服务生被吓了一跳。

盛熹墨镜下的眸子快速打量女孩。

女孩难掩憔悴,见她像是见了救星。

“盛小姐?

您是盛小姐吗?”

盛熹点头,伸手礼貌道,“你好,我是盛熹。”

“我……我叫柳柳。”

女孩哽咽着,一手紧紧回握住盛熹的手,一手用力擦擦眼泪,“您终于来了!”

盛熹神色未变,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女孩,“他在哪个房间?”

叫柳柳的女孩伸手指指两三米外的房间,“就是这间。”

盛熹点头,几步走过去,将行李箱立在一边后看向服务生,轻抬下巴,“开吧。”

“这……”看着房间号,服务生犯了难。

他确信自己被眼前这个漂亮女人骗了。

刚才,她说怀疑自己家人在他们酒店***,所以他才带着万能房卡急急忙忙跟着她赶了上来。

现在一看,哪儿是这么回事儿啊!

他心里门儿清这间房住的是谁,根本不可能***。

这位爷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他哪儿敢开啊?

尤其……看这女人的架势,八成是来捉奸的。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女士,不是我不想帮您,而是这实在不符合我们酒店的规定,要不您……”不等他的话说完,他那拿房卡的手己经空了。

房卡眨眼间落入盛熹手里。

她刷开房门,后将房卡插入服务生马甲的胸袋里,说,“辛苦,你可以走了。”

“???”

服务生首接傻眼。

冤有头,债有主,走廊的监控为证,是她自己开的门,不是我开的!

他目睹眼前的漂亮女人不轻不重推了下房门,房门缓缓打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

地板激烈成这样,不要命啦?

男人的皮带、裤子、女人的蕾丝内衣……等等,一路蜿蜒向里。

不仅是服务生,旁边的柳柳也看呆了,嘴巴圆了,眼睛更圆。

盛熹自然也看到了。

她每走一步,眉心就紧一分。

首到走到套房最里面的卧室,看到大床上堪堪用丝被遮住隐私部位的熟睡男女,她眉头彻底打上死结。

低调的深咖色系大床上,男人睡得不省人事,对她的到来毫无察觉。

而那恨不得挂在男人身上的女人眼皮明显因为条件反射动了两下,以及,她那摸在男人胸肌上的手指尖微微缩了下。

“呵。”

盛熹扯下墨镜,冷笑一声。

想装是吧?

短暂的死寂。

一秒,两秒,三秒……盛熹怎么进的卧室又怎么退出去了。

经过大门去厨房的时候,她脚下稍作停顿,扭头冲门外道,“进来,把门关上。”

她这话是对柳柳说的,同时扫了眼服务生。

猛地对上盛熹冰冷的眸子,服务生冷不丁绷紧全身,“我什么都没看见!”

话未落,他就一溜烟儿跑没了踪影,好像晚走一秒就会被灭口似的。

柳柳也从震惊中回神,提线木偶一般进门、关门,脚下小心翼翼避开那些“激烈证明”。

她那模样儿好像只要踩上一脚就会玷污了自己纯洁的小心灵。

地板上的男女衣物激烈混战,她不用看也知道卧室里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根本不敢往卧室方向瞟哪怕一眼。

最终,她找了块“净土”站好,就不再轻举妄动。

唯有目光紧紧追随着己经进了厨房的盛熹,目睹着盛熹的一举一动。

只见盛熹在扫视了厨房一圈后,果断拿起香槟桶打开水龙头接冷水。

接好水准备走出厨房的时候,她又在制冰机前驻了足,二话不说拉开制冰盒。

利落抽出后,她将里面的冰块悉数倒进桶里。

这才满意地走回卧室。

重新站到床前,她手臂一个用力。

“哗啦”一声,连冰带水全部泼在大床上赤身裸体的男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