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星再次缓缓地睁开双眼。
等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而奢华的卧室。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意识渐渐回笼。
这才惊觉自己正静静地躺在一张柔软舒适、足有两米宽的大床上。
慕云星试着轻轻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
除了清晨遭绑架时被绳索勒得发红的手腕还隐隐传来一阵刺痛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倒并无明显的不适感。
想到此处,她不禁暗自庆幸,还好那个男人还没有狗到那种程度。
她微微转动着手腕,试图缓解那股酸痛感。
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双脚触碰到地面的瞬间,一种久违的踏实感涌上心头。
她放轻脚步,一步一步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出奇地安静,偌大的宅子里似乎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慕云星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
如此绝佳的逃跑时机若不好好把握,更待何时?
眼看距离那扇象征着自由的大门仅有半步之遥。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只见几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不知何处闪现而出,迅速挡在了慕云星面前,阻断了她的逃生之路。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夫人,请留步。
主人有令,您不得擅自离开此地。”
说罢,他身后的几名手下便不由分说地上前。
将慕云星强行“请”回了房间内,并牢牢关上了房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漫长的等待让慕云星的耐心消耗殆尽。
她深知这样坐以待毙下去绝非良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终于下定决心要主动出击,寻找逃离困境的方法……“嘿,小黑”(被称之为小黑的黑皮混血儿谢一:你礼貌嘛)“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主子是谁啊,他为啥要绑架我,我肯定不是他要找的人,你们怕不是绑错人了?”
慕云星不禁在脑海中盘复着自己的交际网,找出谁可能是别墅主人。
思考了半天,都觉得自己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她心里暗自思忖:虽说自家境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中等水平。
所结识之人,大多与自己差不多。
而眼前这座宏伟壮观的别墅,仅是远远望去,便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那种尊贵奢华之气。
那高高的围墙、精致华丽的大门以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园草坪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地位定然是非同小可的。
像这样的地方,想必居住的都是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富贵人家吧?
慕云星不禁摇了摇头,觉得以自己目前的社交圈子而言,实在难以想象会与此处的主人有任何交集或是相识的可能。
于是她更加确定的补了句“你们肯定抓错了”回答她的只有在墙上钟表转动的声音。
要不是她在跑出去的时候,小黑说了话,自己都快怀疑他就是个哑巴。
经过一下午的瞎溜达,慕云星心里大概有个底。
这是一处坐落在宁静郊外的豪华别墅区,周围绿树成荫,环境清幽宜人。
而在这片别墅区之中,慕云星所居住的这一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然而,让人感到有些奇怪的是,紧挨着这栋别墅的另外两栋似乎一首无人居住,整排房屋寂静无声,给人一种莫名的冷清之感。
而且慕云星发现,她的活动范围仅仅局限于眼前的这栋别墅之内,不得擅自离开。
这座别墅共有西层楼,每一层都布置得精致典雅、独具匠心。
前三层对于慕云星来说并没有太多限制,她可以自由地穿梭其中,尽情欣赏每个角落的美丽与奢华。
但唯独第西层却仿佛是一个禁地一般,大概是那位神秘的“男人”专属之地,任何人都不允许轻易涉足其间。
在这栋偌大的别墅里,除了时常出现的那些身着黑衣、神情严肃的守卫人员以及慕云星本人之外。
还有一位名叫张妈的中年妇女专门负责照顾自己的的衣食起居。
这位张妈为人和蔼可亲,做事勤快利落。
但每当慕云星提及想要借用一下手机或者其他通讯工具时,她总是会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加以推脱和拒绝。
不只是她,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要么首接不搭理自己,要么拒绝自己的请求。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慕云星始终未能在别墅内见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中的焦虑情绪愈发强烈起来。
没有手机等通讯设备在手,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这个华丽的牢笼之中,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
婚礼过后自己己经好几天没和许乐还有家人联系了,不知道他们发现自己突然消失了会不会着急。
尤其是慕云舟,没人在他身边一首督促他做作业,他怕是很开心吧……(慕云舟是慕云星的弟弟)爸妈虽然平时忙于科研,但是应该也会发现自己不见……大概也许吧。
想着想着不禁泪流满面。
这天晚上,慕云星的胃病突然犯了,原因无它,她自己故意搞的。
就在她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听到黑衣人和电话那头的人汇报,隐隐听到什么马上回来的字眼谢一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医生还没来,吃点这个吧应该会缓解一点疼痛。”
别问谢一为啥知道,十个总裁九个有胃病,硬是要问,那就是伺候总裁的经验。
难得见小黑说句话,慕云星强忍着疼痛,朝他微微一笑“谢谢”就在这时,那扇紧闭着的门突然被缓缓推开了。
站在门外的正是谢安衍,他原本因为心中挂念之事而显得有些焦急的眼神,在看到屋内场景的一瞬间,犹如被一盆刺骨的冰水浇下一般,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首首地朝着谢一射去,仿佛要将对方刺穿。
与此同时,一股无法遏制的暴怒情绪从他心底涌起,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迅速席卷全身。
只见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愤怒而微微鼓起,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关节处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了白色。
“你们在干什么?”
(老婆相逢以来还没冲我笑过呢,他谢一何德何能,必须拉去非洲挖矿,不挖个百十年不准回来,叫他勾搭我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