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国公府“大姑娘,大姑娘,听说那边又在作妖了”小月满脸春色的走进房里说到。
“是吗?
一出好戏没了主角可怎么唱呢,你且跟我一起去听”娄江晚嗤笑道。
这么多年了可算逮到机会了。
从小,娄江晚就生活在顾氏的阴影下。
虽然每每挑她的毛病都能被娄江晚化解,但次数太多是个人也会厌烦的。
“走吧”娄江晚被小月搀扶着走向正厅。
正厅“父亲,母亲,找晚儿何事?”
娄江晚走进正厅向娄远甫和顾芸舒行礼。
娄江晚心里不愿向顾氏低头。
可母亲死的早,这么多年自己孤身一人还是熬过来了。
且再忍一忍吧,娄江晚心里想着。
“晚儿,你坐吧,你母亲说最近见你频繁外出,你可是去干嘛?”
娄远甫有点愠怒道。
“官人,莫生气,我只是担心晚儿,万一她遇着点事,不想劳烦我们,所以才选择隐瞒着深夜悄悄出门的”好一个火上浇油,顾氏这么一说,娄远甫更生气了。
顾氏之前只在府中找事。
这次爪子竟伸得那么长。
暗影堂隐瞒了这么些年,娄江晚可不想它被发现。
“深夜?
你!
我只知你出门,却不想你深夜还出门,你这是置我们娄家于何地,外人若知晓你弟弟妹妹以后如何嫁娶!”
“是啊,晚儿,我本怕你父亲责怪你,想帮你隐瞒下来的”“可你经常深夜出门,每每第二天才回家我也是怕你出了什么事,还有我也得为娄家的名声着想啊”顾氏说着拭泪。
生怕让娄江晚找到空子又逃脱。
娄远甫都快哭了。
“夜不归宿,你可如何对得起你生母呀,莫不是让璃儿在天之灵认为我把女儿给教坏了呀!”
璃儿,江璃,娄远甫的原配正室,娄江晚的亲生母亲。
她没见过,因为她刚生下来母亲就血崩而死。
曾听乳母刘妈妈提过这是一段过往的人间佳话。
江氏与娄国公非常相爱,娄国公专情,除正室外不愿再纳旁人。
娄国公还未成为国公之时己是朝中重臣,而江璃是前江相国爱女。
两人两情相悦,圣上赐婚,不久后便有了娄江晚。
本以为是幸福的开始,没想到却是佳话的结束。
但娄江晚幼年深受宠爱,也算是过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父亲虽忙,对江晚也是百般宠爱。
首到圣上再赐婚后顾侯府顾家小姐顾氏入府。
“父亲,女儿知错,母亲所说确有不假,可是晚儿并非如父亲母亲想的那样,晚儿只是,晚儿只是有原因的”娄江晚假装柔弱道。
"你且说来”娄远甫松了一口气。
“女儿只是太思念亲生母亲,到城外的祖祠去祭拜母亲”“女儿知道身为女子之身,不得入城外的祖祠,可是母亲的灵位就在那,女儿也是思念过度,还请父亲责罚”娄江晚说得其实也并不假,她确实是去祭拜了母亲。
可是出生母亲就去世了,除了尊重和敬爱,实在是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她确实是有另外重要的事情要办的。
“怎么可能,谁都知道晚儿出生时江姐姐就去世了,何来感情”“再说十八年来未见过你去祭拜你生母,偏偏这几日,日日去祭拜,晚儿你从实说来,母亲可帮你求情”顾氏开始有点着急了。
毕竟娄国公和江氏是真爱,娄国公也是对这个女儿爱护的紧。
若不是朝中事务太忙又加上这些年来顾氏的挑拨,娄江晚也不会过得那么不开心。
可到底来说娄国公还是怜爱这个女儿的。
顾氏是知道这一点的,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次次输给娄江晚了。
同样娄江晚也正是知道这一点,除了暗影堂,还有父亲的怜爱,所以每次都巧用这点躲过顾氏的陷害。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虽未见过我生母,可我们毕竟是骨肉至亲,血脉相连,怎会没有感情”“我这几日夜夜梦见母亲,梦里,她的样子虽模糊不清,可是,她问我,是不是不记得她了”“她说她想我,让我去看看她,女儿惭愧,这么多年没有尽过孝道,所以这次才斗胆违背祖训,父亲,请您责罚”娄江晚说着哭得梨花带雨。
“唉,也是我的原因”娄远甫似是记起了什么一样。
“我实在是见不得璃儿的牌位,每每见到,就久久无法释怀”“为了把府中经营好,把你照顾好,我只得把璃儿的牌位迁到城外的祖祠中去”“罢了,过几日我叫人去把璃儿的牌位接回到府中的家祠中来,你便可日日祭拜”“不,我要亲自去接璃儿回家!”
娄远甫己老泪纵横了。
“官人,这不合规矩吧,晚儿可是违背了祖训,若不施以惩罚,以后叫外人如何看待我们国公府”顾氏慌张,这下变成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无妨,若叫人知道晚儿是去祭拜生母倒也无妨,我朝以孝为先,相信众人皆会理解”说着娄远甫扶起娄江晚。
“谢过父亲,那女儿先回房休息了”“去吧”娄江晚被小月扶着走出正厅。
这一局,胜!
闺房“大快人心啊,大姑娘哭的我都心疼了,那顾大娘子这一次又栽了,不仅没害到咱姑娘,还把江大娘子的牌位给接回来了”小月兴奋道。
娄江晚冷静的喝着茶,手却微抖着。
终于把母亲牌位接回来了,只可惜以后出门办事就没那么方便了,唉,无妨,还是母亲重要。
只是,她内心也是慌张的。
这次可不是空穴来风。
为了避免暗影堂被暴露,看来自己还得再小心的走一趟。
“是啊,接下来我们得计划计划了”顾氏房里“气死我罢了,这小***霸占着她爹爹这么多年,现在还把江氏给接回来了”顾芸淑来回渡步,愤怒道。
“大娘子莫要生气,国公爷还是看重您的”“再说咱还有二姑娘和三哥儿呢,三哥儿可是唯一的嫡子,任她娄江晚如何折腾,终究还是个死了娘的,如何能与您相比”顾芸淑身边的王妈妈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安慰着她。
是啊,她再受重视也不过是孤身一人,能跳腾到几时。
不过是闺阁女儿,难不成还不嫁人了不成,顾芸淑心想。
“王妈,之前是咱们陷害她不假,可这次可是亲眼见着啊,她确有鬼祟”“说是去祭拜江氏我倒真不信,这其中必有蹊跷”顾芸淑实在想不通。
“诶,也是奇怪,可是咱们没有证据,这次又给她逃掉了”王妈妈也觉着不对劲。
“且等着瞧吧,你去,找爹爹调一些他身边的人给我查,我必要知道这其中的古怪”顾芸淑仰起头,眼睛微眯着,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