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无咎那得意的狂笑声在山林间回荡,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口。
陆昭然看着裴无咎,眼中满是怒火,恨不得立刻再补上几刀,但他知道,当务之急是找到血玲珑的下落,阻止魔教的阴谋。
王猛面色阴沉,一脚踢在裴无咎身上,喝道:“说,血玲珑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裴无咎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冷笑道:“想知道?
下辈子吧!
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万事大吉?
太天真了,我血河宗的计划岂是你们能轻易破坏的。”
陆昭然强忍着伤痛,蹲下身子,首视着裴无咎的眼睛,说道:“裴无咎,你若现在说出血玲珑的下落,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即便你死,我也会让你血河宗为今日之事付出惨痛的代价。”
裴无咎不屑地别过头,不再言语。
冷青瓷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裴无咎既然如此有恃无恐,想必他早有安排。
那些带走血玲珑的人,很可能会按照既定路线前往与血河宗其他人会合。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线索,追踪他们。”
王猛点头表示赞同,他立刻吩咐手下的锦衣卫对山贼和裴无咎的随从进行搜身和审问。
然而,一番折腾下来,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并未找到关于血玲珑下落的关键线索。
陆昭然陷入沉思,他觉得裴无咎既然伪装成江南盐运使,其行事必定与盐运相关。
而且,血玲珑如此重要,必定会藏在一个极为隐秘且便于转移的地方。
想到这里,陆昭然眼睛一亮,说道:“王千户、冷姑娘,裴无咎身为盐运使,盐船或许是个关键。
我们不妨从扬州的盐码头查起,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冷青瓷和王猛听后,都觉得陆昭然所言极是。
当下,众人押着裴无咎,匆匆赶往扬州。
抵达扬州后,王猛利用锦衣卫的职权,封锁了盐码头,并对所有停靠的盐船进行逐一排查。
陆昭然和冷青瓷则在码头附近西处打听消息。
他们从一位老船夫口中得知,近日有一艘特别的盐船,船身标记与其他盐船不同,且船上的人行动鬼鬼祟祟,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那艘船在裴无咎遇袭的消息传来后,便匆忙离开了码头。
陆昭然心中一动,觉得这艘船极有可能与血玲珑有关。
他和冷青瓷立刻将这个消息告知王猛。
王猛听后,迅速安排锦衣卫沿着盐船离去的方向追踪。
经过一番追踪,他们终于在一处偏僻的港湾找到了那艘可疑的盐船。
此时,夜幕己经降临,西周一片寂静。
陆昭然等人悄悄靠近盐船,却发现船上空无一人。
冷青瓷眉头微皱,说道:“奇怪,人都去哪了?
难道他们察觉到了我们的追踪,提前转移了?”
陆昭然仔细观察着船上的痕迹,发现船舱内有打斗的迹象,似乎发生过激烈的冲突。
而且,在角落里还发现了一枚血玲珑掉落的碎片。
陆昭然捡起碎片,说道:“看来血玲珑确实曾在这艘船上。
只是不知为何会发生打斗,带走血玲珑的人又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王猛在船尾发现了一些模糊的记号,似乎是某种暗语。
陆昭然凭借着千机阁对各种记号和暗语的研究经验,仔细辨认后,推测出这可能是指向一个废弃的矿山。
据说,那个矿山曾经是一个神秘组织的据点,后来不知为何荒废了。
众人不敢耽搁,立刻朝着废弃矿山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陆昭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知道,血河宗既然如此谨慎地转移血玲珑,在废弃矿山必定设有重重埋伏。
但为了阻止魔教的阴谋,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闯一闯。
当他们赶到废弃矿山时,西周一片死寂,只有阴森的风声在山谷间呼啸,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王猛示意手下的锦衣卫小心行事,众人缓缓进入矿山。
刚走进矿山不久,突然听到一阵诡异的笛声响起。
笛声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心中产生莫名的恐惧。
陆昭然心中暗叫不好,这笛声或许是某种迷魂之术。
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对冷青瓷和王猛说道:“大家小心,这笛声有古怪,不要被它扰乱心智。”
就在这时,从矿山的各个角落涌出一群黑衣人,他们手持利刃,如鬼魅般向众人扑来。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