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须知:又是一篇有大量私设的文,星际和多种族元素,美人很疯、小狗很乖(装的),结局HE,新文来袭,求宝子们不要养文哦,爱泥萌!
——“你的意思是,我要重新来过,把那些狗杂碎再杀一遍,对么?”
冰冷的狼眸在暗夜里睁开,雾蓝色像是山巅一抹雪,里面裹满了最负面的情绪,戾气、杀意、阴鹜、狠毒……没有人能够否认,这是一双走过地狱的眼睛。
一只苍白到刺痛视觉的手握上铁栅栏,任由横生的荆棘将掌心刺破,鲜血顺着腕部滴落而下,诡谲而惊心。
低沉嘶哑的嗓音像是从地底爬上来的恶鬼,“你说上次没杀的那个,是谁?”
今晚是圆月,月光苍凉而冰冷,清凌凌地铺洒在少年孤寂而充满煞气的背影上。
隐约透着胆怯的电子音传来,系统099硬着不存在的头皮有问必答:血族的始祖,睡了好几百年了,前两天刚醒。
之前没检测到就是因为对方还在沉睡,不然099死都不敢有这样的疏忽,毕竟它也不想整天跟个煞神待在一起。
都把它传染的抑郁了,再也不复当初的阳光帅气。
“好,那这次就先杀他。”
099要疯了,声音一瞬间拔高:宿主!
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他的实力和身份,能当上始祖的都不简单,千万不要冲动啊!
要是复仇刚开始就被反杀,那就得不偿失了!
权熵就像是没听到它的话:“他现在在哪?”
疯了,这下是真的疯了。
099生无可恋,此刻多么希望一切可以重来,回到它还没有因为这孩子长得好看就义无反顾接手任务的时候。
当然,现在说这些己经晚了,它除了努力再来一次之外别无选择。
目标就在前面的私人会所里,正在为宿主规划行动方……099话还没说完,权熵就朝着枯树掩映下的黑色建筑走去,随手捡了一块碎瓦片当做武器藏进袖子里,低下头缩小存在感挤进了门。
时间线回到他刚被血族囚禁折磨后扔进流民区,这个时候他手里既没有军队也没有武器,只有仇恨的记忆和绝对的行动力刻在骨子里。
不过是再把那些人杀一遍,就算从头再来,又何妨。
一个沉睡多年的始祖,总归和那些恶魔没什么两样。
权熵身上裹着己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衣服,一进入会所就被服务员注意到,立马遭到了驱逐。
“谁让你进来的,这里不是你乞讨的地方,一身臭烘烘的下民,滚出去!”
权熵被推搡了一下,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那双雾蓝色的眼睛隐在黑暗里,很好地遮掩了流动于深处的杀意。
明明看起来很不起眼,个子也低一点,但服务员莫名就从眼前这少年感受到了毛骨悚然的威胁。
“你……你还不走!”
服务员强装镇定,准备喊人把权熵打出去,这时后面却走来三个左肩绣着荆棘鸟图案的亲卫队。
其中领头的那个按住服务员的肩膀,血色眼睛眯起,“始祖大人喜欢安静,你最好闭嘴。”
“伊……伊榫大人。”
服务员打了个寒颤,仿佛无法承受这只手的重量,含着肩膀缩起头,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我不是故意的,是这下民非要赖在这不走。”
伊榫这才打量起一首没说过话的权熵,衣衫褴褛的少年低垂着头,沉默但并看不出胆怯,而那银灰发间的狼耳己经足以证明对方半兽人的身份。
下民。
“始祖大人不喜欢这样的称呼。”
伊榫瞥了一眼那服务员,朝身后的亲卫队员招手,“是流民区的人,把他带到始祖面前接受问话。”
亲卫队可不是服务员,他们是血族贵族出身,经过层层筛选才被允许守卫在始祖身侧,自然不会被一个半兽人唬到。
在听到对方要把他带到始祖面前后,权熵收起了握在手里的碎瓦片,任由两个人压着自己的肩膀,脚步沉缓地走进深而长的走廊。
对方用的力气很大,权熵被抓着手腕,难免碰到扎破的伤口,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下来,在他脚边一路延长到很远的地方。
走在最前面的伊榫突然耸动了一下鼻子,寻着味道回头看见地上的血,眸色骤然变得深沉。
但他喉结艰难地滚动,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忍住了突然而至的渴望。
这个半兽人,血的味道倒是不错,怪不得那几个王爵把人囚禁了这么久。
后面两个亲卫队员也闻到了,但他们连看一眼也不敢,克制自己对血的渴望是进入亲卫队的第一准则。
这条走廊真的很长,长到权熵都觉得有点无聊,想先杀了这几只血族过过瘾的时候,才走到了尽头。
门是开着的,权熵被压着跪到了一双皮鞋前,身后的人随即退到了门外。
眼前的人感受不到威胁,权熵抓住袖子里的碎瓦片,缓缓抬起头。
下一秒,雾蓝色的狼眸缩起,所有情绪尽散,耳边只能听到自己轻微的吸气声。
那人双腿交叠靠坐在真皮沙发上,黑色衬衫勾勒出细窄柔韧的腰身,镶嵌着红宝石的领带夹缀着金链子,随着动作折射出晃眼的冷光。
乌黑长发散落在肩颈,伸出风衣袖口的一截手腕白得反光,五指修长而有力,仿若最完美的艺术品。
他身上似乎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但当那双凤眼挑起来时,便能窥见一双比最浓烈的桃花还要潋滟的眸色,伴随着视线的转动,隐有细碎的冷芒在其中流淌。
如果不是嘴角那两颗若隐若现的尖牙,权熵恐怕根本不会觉得对方是血族。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权熵却没在对方眼中看出任何多余的心思,反倒是把自己的妄念业障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099替他说出了心中所想:好美啊,没人告诉我这个始祖是个大美人啊。
该死,都舍不得对他动手了呢。
苏时琉单手撑着下巴,浅淡的眸光居高临下落下来,不带任何情绪地将他打量了一遍。
随后,擦得锃亮的皮鞋尖勾起权熵的下巴,带笑的嗓音宛若自云天而来,高不可攀偏又惹人沉沦。
“小狼崽子,怎么犯到我手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