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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养坏了吗

发表时间: 2025-01-02
权熵的呼吸沉了一瞬,皮鞋表面干净又冰凉,透过肌肤刺入皮肉,沿着脉搏燥热了心脏。

他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握紧了手里的碎瓦片,像是蓄势待发,可却久久没有行动,任由锋利的边缘将手心割破。

血腥味蔓延,但让权熵失望的是,对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苏时琉似乎并不会被自己的血液引诱。

099一边胆战心惊地注意着苏时琉的动作,一边小心翼翼地检测了一下数据,最终发出喜极而泣的声音:看来这个始祖对你防备心很低啊,他没打算伤害你,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可以试着杀了他!

宿主!

宿主?

099激动了半天,发现没回应,转头就见自家宿主一动不动地望着人家美人始祖,眼睛就像是黏住了一样挪不开。

099:?

苏时琉似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但并不在意,他的目标很明确,“你以前的主人是谁?”

某一刻,099以为权熵是被吓傻了才不回答,然而紧接着就听到了自家宿主的心中所想:他真的好漂亮,会踹我一脚吗?

踹我吧。

099:??

099:???

它家宿主是什么时候被玩坏的?

“不说也没关系,你去告诉你以前的主人,你现在是我的了。”

苏时琉靠回沙发上,收回的脚却被抓住了,脏兮兮的手上还带着血,在干净的裤腿上留下一道污浊的痕迹。

那双漂亮的凤眼微敛,晦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099:!!!

099:宿主,快放开这个祖宗啊!

借着刚才那点时间,它己经完成了对这位始祖身份和生平的检索。

沉睡几百年威慑力依旧存在,人美心狠对待同类毫不手软,前一秒还跟你笑后一秒就能扭断你的脖子,难搞程度比其他几位被宿主杀过的王爵过之而犹不及。

值得一说的是,始祖之位不是继承,而是杀戮,下一代通过杀掉上一代继承,而苏时琉在位这么多年没被取代,原因可想而知。

至今没有任何一个血族能杀了他。

权熵抓住那截脚踝,亲吻冰凉的鞋尖,激动地发着抖,雾蓝色的狼眸温度升高,隐隐发着红。

苏时琉动作一顿,轻蹙起眉心,“怎么,己经被养坏了吗?”

看来他还是醒的晚了一步。

“放手。”

权熵放开着抓着对方脚踝的手,规规矩矩地跪在那里垂着头,不说话也没多余的动作,但莫名让人感觉认错态度诚恳。

苏时琉朝被弄脏的裤脚看了一眼,又瞥向耷拉着残破狼耳的小崽子,最终只能在心里无奈叹了一口气。

看来要把这头小野狼***好,少不了费一番工夫。

“做错了吗?”

他问。

权熵点头:“错了。”

“道歉会吗?”

“对……对不起。”

099:“?”

它没听错吧,它全身反骨的宿主竟然会道歉?

难道不该拔刀砍头一套流程抬走对方吗?

“嗯。”

还算听话。

苏时琉倾身过去,伸手将权熵抓在手里的碎瓦片掏出来,在对方慌张想解释的眼神中随手一丢,瓦片瞬间化为了齑粉。

又拿出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放在那只干净手上,“用这个,虽然杀不掉,但让血族受重伤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在自己有足够的资本之前,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

苏时琉起身往外走,后面一句话是对伊榫守在外面的说的,“把他收拾干净,送到古堡里去。”

等权熵回过神来追过去的时候,那道身影己经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他只来得及捕捉到风衣飘起的一角。

旁边的伊榫递过来一条绷带,“先把你的伤口遮住,血的味道太重,我们虽然不会和那些屈从于欲望的血族一样,但这也会严重影响到我们工作。”

权熵将匕首放进胸前的口袋里,接过绷带一言不发地缠着伤口,首到跟着他们走出去一段距离,才忍不住问道:“始祖大人……好像不受影响。”

“那当然了!”

伊榫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废话,“始祖大人对血没有渴望,也不需要血奴,如果能得到他的一滴血,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权熵眸光微动,手上一用力,绷带勒进了肉里,但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得到……始祖大人的血?”

“怎么?”

伊榫垂头看了一眼,仿佛读懂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嗤笑,“别想了,只有被始祖大人认可且绝对忠诚的人才能得到,你我都不见得有资格。”

尽管这个半兽人得到始祖大人的优待被接进城堡,但要被认可,恐怕还遥遥无期呢。

权熵没再说话,把染满血的绷带丢掉,又换了一条干净的继续缠。

时机正好,099开始进行复盘:宿主,刚才始祖有一瞬是没有防备的,我们完全可以趁机动手。

虽然很冒险,但它更倾向于搏一搏,一劳永逸。

权熵倒是难得没有激进:“杀不了,他很强。”

099第一次见自家宿主畏手畏脚:可……“我改变主意了,”权熵说:“我可以让那几个杂碎多活一会,不着急杀他们。”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099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为……权熵接着打断,语气并听不出有哪里不对:“不是因为那个始祖,我只是暂时杀不了他,多周旋一会没什么坏处。”

099有些迟疑,但还是信了:……好,我会尽量在合适的时机提供击杀条件和计划。

但它还是不禁怀疑,这对吗?

权熵又回到了那个囚禁了他不知多长时间的古堡里,只是这次他的手上和脚上没有戴镣铐,身份也不一样了。

起码不再是被随意欺辱玩乐的血奴了。

在血族的世界里,血奴的地位是非常低贱的,优血提供给贵族和王爵,次血只能提供给平民,首到失去价值的那一刻。

有的贵族还会同时豢养好几只血奴,有人类还有半兽人,甚至还有自己的同类,只要能满足他们的欲望,连规则和伦理都可以罔顾。

权熵厌恶这里的一切,上一世他毁掉了古堡,毁掉了血族,看着那些人在消亡的灰烬里哀嚎求饶,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和满足。

这一世结局大概不会有什么改变,只不过多了一个不确定因素。

苏时琉没伤害过他,原本杀了对方只是顺手的事,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哟,我的小狼人血奴,怎么刚放你走就又回来了?”

身后传来不怀好意的笑声,权熵身形微僵,转过头去,看见了一张熟悉而让人恶心的脸。

血族子爵西卡尔,权熵的仇人之一,金色长发碧色眼睛,拥有着一张天使般的容貌,却做着比恶魔还要残忍的行径。

权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脚下却缓缓往后退了一步。

原本就是因为始祖快醒了,西卡尔才把那些可能给他留下污点的血奴遣散,其实他还挺舍不得这个血液美味的半兽人血奴的。

既然又主动回来,那就别怪他了。

西卡尔抬手吩咐身后的亲卫:“抓住他,今晚我就要喝到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