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小说男主

1 血色婚纱圣心教堂的彩窗滤下细碎光斑，在纯白地毯上投出斑驳的影。

苏晚攥着捧花的手沁出冷汗，腕间钻石手链硌得生疼——那是顾沉舟送的新婚礼物，

三日前他亲手戴在她手腕上，指腹划过她脉搏时，眼底翻涌的憎恶几乎要将她灼伤。

钟声敲过十二下时，雕花木门终于被推开。顾沉舟的黑色西装沾着夜露，领带歪在锁骨处，

威士忌的气息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宾客席间响起压抑的抽气声，

苏晚看见他口袋里露出一角照片，泛黄的边缘卷着毛边，照片上的女孩扎着高马尾，

笑出梨涡——和她镜中的自己，像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顾先生，该交换戒指了。

”司仪的声音带着尴尬的颤抖。顾沉舟勾起唇角，从西装内袋摸出丝绒盒，

却在打开的瞬间将戒指抛向身后的香槟塔。白金指环砸中第七层杯盏，

清脆的碎裂声混着宾客的惊呼，苏晚的婚纱裙摆溅上金黄的酒液，像被撕开的伤口。“抱歉，

”他凑近她耳边，呼吸间的酒气刺得她眼眶发酸，“看见你穿婚纱的样子，

突然想起十年前那场火——你母亲在火场里尖叫时，是不是也像现在这么狼狈？

”婚宴厅的水晶灯在头顶明灭，苏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餐具碰撞的轻响。

她想起三个月前，父亲跪在顾氏集团会议室，求顾沉舟收购濒临破产的苏氏珠宝。

那时他坐在真皮椅上，指节敲着桌面缓缓开口：“收购可以，但我要苏晚嫁给我。

”此刻宾客陆续离场，顾沉舟已经被霍明修拉到一旁说话。霍明修是顾沉舟的发小，

也是苏氏珠宝的老客户，他朝苏晚递来手帕时，

袖口闪过一抹银蓝——和母亲临终前攥在手心的袖扣一模一样。“阿晚，

”顾沉舟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指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转头，“记住，从今天起，

你的呼吸都是顾氏给的。”他指腹碾过她唇畔，忽然轻笑，“不过别担心，

我会让你慢慢偿还——用你的余生。”深夜的婚房飘着未散的香槟味，

苏晚对着镜子摘下头纱，发间掉出半张照片。是顾沉舟口袋里的那张，

背面用钢笔写着“小羽，十六岁”。她摸着照片上女孩的眉眼，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

顾沉舟的母亲是苏氏早年的设计师，却在她十岁那年跳楼自杀，死因是抄袭丑闻。

床头的闹钟指向两点，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苏晚摸到婚纱暗袋里的U盘——那是她偷偷拷贝的顾氏财务报表，

父亲说只要找到顾沉舟的软肋，就能保住苏氏。可当她打开电脑，弹出的却是加密文件夹，

密码框下附着一行小字：“十年前七月十五，你忘了吗？”水珠从浴室门缝渗出，

在地板上连成细小的河。苏晚盯着屏幕，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顾沉舟裹着浴巾，

发梢滴水落在锁骨，他看见她面前的电脑，眸光骤冷：“苏晚，你最好学乖点。

”他扯过她的手腕按在墙上，U盘被捏碎的声音混着她的闷哼。“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他指腹划过她唇瓣，像在描绘一件毫无生气的物件，

“因为你长着这张脸——和我母亲当年最爱的学生一模一样。而你的父亲，

”他忽然咬住她耳垂，“亲手毁了我母亲的人生。”2 囚鸟婚后第三日，

苏晚跪在书房擦地时，听见顾沉舟和霍明修的对话从二楼传来。“老顾，

你对苏晚是不是太狠了？”霍明修的声音带着笑意，“当年的事都过去十年了，

再说苏伯父也付出代价了——苏氏现在都快破产了。”“付出代价？

”顾沉舟的冷笑清晰可闻，“我要的是让他看着自己最宝贝的女儿生不如死。霍明修，

你别忘了，当年你也在火场里——你该知道我母亲死时是什么样子。”抹布浸着冷水，

苏晚的指尖冻得发白。她想起昨夜在车库看见的场景：顾沉舟将林小羽抱下车，

女孩的头靠在他肩上，苍白的脸像浸了月光。那是他的初恋，三天前突然从国外回来，

听说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太太，该给先生送茶了。”管家王姨的声音惊醒了她。

苏晚起身时膝盖发麻，端着青瓷杯走上二楼，书房门缝里漏出的光，

恰好照见顾沉舟办公桌上摊开的相册——是他和林小羽的合照，

十七岁的少年搂着女孩站在樱花树下，笑得像个真正的恋人。“进来。

”顾沉舟的声音惊得她手一抖，茶盏在托盘上磕出脆响。他接过茶杯时，

目光扫过她膝头的污渍：“跪了半小时，就擦成这样？”话未落音，

已将整杯热茶泼在她刚擦净的地板上，深褐色的液体蜿蜒着，像道狰狞的疤。深夜，

苏晚在设计室画珠宝手稿。这是她唯一的慰藉，从十三岁起，

她就习惯用画笔描绘星辰与花朵。笔尖刚勾勒出鸢尾花的轮廓，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顾沉舟手里捏着一沓纸，正是她今早刚完成的设计。“苏晚，你以为自己还是苏氏的千金？

”他将纸页抛向空中，油墨未干的图纸纷纷扬扬，“记住，

你现在连呼吸都是我给的——而我，随时可以掐断它。”她蹲下身捡图纸时，

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的日记边角。趁他去洗澡，

她颤抖着翻开第一页：“2015年7月15日，我看见苏明远在火场外冷笑。

妈妈的设计稿在火里燃烧，她最后说‘小舟，

保护好小羽’……”字迹在“小羽”二字上晕开，像被泪水洇湿过。周末，

顾沉舟说要带她参加慈善晚宴。梳妆镜前，林小羽的手突然覆上她的肩膀：“阿晚，

沉舟哥其实很可怜，他母亲去世后，他整整三年没说过一句话。”女孩指尖冰凉，

颈间戴着和她同款的钻石手链，“不过你别恨他，等我的手术成功，他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手术？苏晚怔住。她想起上次在医院看见的场景：顾沉舟握着林小羽的手，

温柔地说“别怕，有我在”，那是他从未对自己展现过的神情。而现在，

林小羽的病历单从她袖口滑出，诊断栏写着“先天性心脏病”，和她的病症一模一样。

晚宴上，霍明修忽然凑过来：“苏晚，你注意到顾沉舟的手表了吗？

”他指着顾沉舟腕间的银表，“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可你知道表盖里刻着什么吗？

‘赠小羽，愿你永远自由’——小羽，是他母亲最爱的学生，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香槟杯在掌心发烫，苏晚突然想起父亲醉酒时的呢喃：“阿晚，你妈妈走得早，

爸爸对不起你……”原来早在二十年前，父亲就有过外遇，而那个女人，

正是顾沉舟的母亲最得意的学生——林小羽的母亲。深夜回到别墅，顾沉舟正在书房抽烟。

苏晚推开门，看见他对着一张泛黄的图纸发呆，上面画着鸢尾花胸针，

和她母亲生前最爱的那款一模一样。“你母亲的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真的是因为抄袭吗？”烟灰簌簌落在图纸上，顾沉舟抬头时眼底淬着冰：“苏晚，

你最好闭上嘴——否则，我会让你和你父亲一样，尝尝失去所有的滋味。”他起身逼近，

指尖捏住她下巴，“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囚徒，而囚徒的使命，就是赎罪。

”3 暗涌入秋后的雨带着刺骨的凉，苏晚撑着伞站在墓园，

墓碑上“顾母陈素梅之墓”的字迹被雨水冲刷得模糊。

她摸着母亲墓碑上的裂痕——那是上周顾沉舟推倒她时，她撞在碑角留下的伤。“阿晚，

你果然在这儿。”霍明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递出一方丝帕，

袖口的银蓝袖扣在阴雨中泛着微光，“我记得顾阿姨最爱蓝鸢尾，可惜她去世后，

沉舟再也不让人在墓园种这种花了。”苏晚猛地抬头。蓝鸢尾，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也是她设计稿里的常客。而顾沉舟的母亲陈素梅，

正是因为“抄袭”苏氏珠宝的“鸢尾系列”设计，才在十年前跳楼自杀。“霍明修，

你是不是知道十年前的真相？”她抓住他的手腕，“我母亲的车祸，顾阿姨的死，

还有那场火——它们是不是都和我父亲有关？”霍明修的眼神暗了暗，

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里，年轻的陈素梅搂着个扎马尾的女孩，

站在苏氏珠宝的设计室里，背景墙上挂着未完成的鸢尾花手稿。“这个女孩，”轻轻声说，

“是顾阿姨的学生，也是你的姐姐——林小羽。”雨滴顺着伞骨滴落，苏晚觉得一阵眩晕。

原来林小羽不仅是顾沉舟的初恋，更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而顾沉舟接近她，

或许从来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保护林小羽——那个承载着两个母亲恩怨的女孩。

回到别墅时，顾沉舟的车已经停在车库。苏晚刚进门，就被他拽进书房，

按在摆满文件的桌上。“你今天去墓园见霍明修了？”他的指腹碾过她手腕的淤青，

那是早上在墓园摔倒时蹭的，“我警告过你，离他远点。”“为什么？

”她仰头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第一次在恐惧中生出不甘，“因为他知道当年的真相？

因为你母亲的死，根本不是因为抄袭，而是因为我父亲——”“啪”的一声，

耳光打断了她的话。顾沉舟的手悬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苏晚，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母亲？她在火场里被烧得认不出样子时，你父亲正在和新欢庆祝周年庆！

”他转身拉开抽屉，甩出一沓文件：“看看吧，

这是苏氏这些年的财务报表——你父亲用顾氏的投资款给情妇买豪宅，

用公司账户给林小羽付医疗费，而你，”他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还以为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文件散落在地，苏晚看见其中一页夹着林小羽的住院单，

缴费人一栏写着“苏明远”。原来父亲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资助林小羽，而顾沉舟，

早就掌握了所有证据。“顾沉舟，”她忽然冷静下来，“你恨的不是我，是我父亲对不对？

可你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折磨我？”他转身望着窗外的雨，

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只有把你绑在身边，

才能让你父亲尝到失去的滋味——就像他当年让我失去母亲那样。”深夜，

苏晚翻出母亲的遗物盒，在夹层里找到半张烧焦的图纸。展开后，

她浑身血液仿佛凝固——那是和顾沉舟书房里一模一样的鸢尾花胸针设计稿，

落款是“陈素梅，1995年”。原来真正的抄袭者不是陈素梅，而是她的父亲苏明远。

他剽窃了情妇的设计，却将罪名安在发妻头上，导致陈素梅含冤自杀，而母亲在发现真相后，

急于找父亲对峙，才在雨夜遭遇车祸。雨滴敲打窗台，苏晚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她掀开窗帘，看见顾沉舟的车驶向医院方向，副驾驶座上，林小羽的头靠在他肩上，

像片随时会飘落的雪花。她摸出手机，给霍明修发去消息：“我想知道，十年前的那场火，

到底是谁放的。”几乎是立刻，对方回复：“明晚十点，西郊废弃医院，我给你看样东西。

”4 碎镜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苏晚盯着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

手背的留置针处泛起青肿。凌晨三点，病房门突然被撞开，顾沉舟浑身是雨闯进来，

西装裤脚沾满泥点，眼底布满血丝。“起来。”他拽掉她手上的输液贴，

针头带出的血珠滴在床单上，“跟我走。”“顾沉舟你疯了？”苏晚挣扎着要按呼叫铃，

却被他攥住手腕抵在墙上。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紧绷的下颌线投下阴影，

她这才发现他领口撕裂，露出锁骨下方一片扭曲的疤痕，像蜷缩的黑色蝴蝶。

“霍明修给你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压抑的颤抖，“是不是他告诉你，

我母亲的设计稿在火场里烧了？

”苏晚突然想起霍明修白天递给她的文件——那是顾母陈素梅的手稿复印件，

鸢尾花的笔触与母亲遗物盒里的残稿如出一辙，落款时间比苏氏珠宝申请专利早了三年。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盯着他胸前的疤痕，“抄袭案是我父亲做的局，

你接近我根本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保护我不被霍明修伤害。”顾沉舟的瞳孔骤缩，

手指掐进她腰窝：“谁让你调查这些？”他忽然扯开衬衫，露出从锁骨蔓延至后背的烧伤，

“十年前那场火，霍明修把我和小羽锁在阁楼，是你母亲撞开门救了我们。她最后说‘小舟，

带小羽走’，然后就被 collapsing 的房梁砸中——”他的声音突然哽住，

别过脸去，“而你父亲，当时正在国外谈生意，对家里着火的事一无所知。

”苏晚觉得一阵眩晕。原来十年前的真相不是父亲纵火，而是霍明修因嫉妒失控？

而顾沉舟娶她，是因为霍明修在暗中针对苏家，他想把她绑在身边保护，

却用复仇的假象做伪装？“那你为什么要折磨我？”她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让我跪地板、撕我的设计稿、带林小羽回家刺激我——你知不知道我每晚都在想，

是不是我母亲当年真的害了顾阿姨？”顾沉舟的指尖划过她湿润的脸颊，忽然冷笑：“保护？

苏晚，你以为我是圣人？你父亲剽窃我母亲的设计，导致她被业内封杀，

她跳楼前给我留了封信，说‘妈妈没做错，小舟要相信妈妈’。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早就空了，

只剩复仇的执念——直到霍明修开始对你动手，我才发现，原来你比我想象中更像她。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霍明修发来的消息：“到顶楼天台，我让你看样东西。

”顾沉舟抢过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段监控视频：三日前苏晚在墓园摔倒，

霍明修的手悄悄按在她后心——那个位置，正是她心脏病发时最脆弱的地方。

“他给你注射的药物，”顾沉舟扯开她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针孔，

“根本不是心脏病药物，是会导致心律失常的毒剂。我每天给你打的，是我找医生配的解药。

”他忽然低头，唇落在她颈间的针孔上，像吻一只残破的蝶，“苏晚，你以为我在折磨你，

其实是霍明修在借我的手杀你。”窗外惊雷炸响，苏晚望着他发颤的睫毛，

突然想起昨夜在书房看见的场景：顾沉舟对着林小羽的病历单发呆，

上面写着“心脏移植配型成功”，而受捐者一栏，赫然是她的名字。

原来林小羽根本没有心脏病，她的存在，不过是霍明修用来迷惑他们的棋子，真正的目标，

是苏晚的心脏。“顾沉舟，”她忽然抱住他僵硬的肩膀，“我们一起查清楚好不好？

我父亲当年到底做了什么，霍明修为什么要恨我们，还有——”她摸着他后背的疤痕，

“你这里，还疼吗？”他浑身一震，突然推开她：“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苏晚。

”他转身走向门口，声音恢复冷硬，“记住，你是苏氏的女儿，而我是顾沉舟——我们之间，

只有血债，没有原谅。”门被重重甩上，苏晚跌坐在地，发现他落下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相册里最新的照片，是她趴在设计桌上睡着的样子，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旁边用便签写着：“鸢尾花胸针的第三稿，像极了妈妈画的第一版。”泪水再次涌上来，

她终于明白，顾沉舟的恨里藏着不敢触碰的温柔，就像他每次撕碎她的设计稿，

都会在深夜悄悄拼贴整齐；每次掐住她的脖子，指尖都会轻轻避开她脆弱的动脉。而她，

早已在这场名为复仇的骗局里，渐渐沉沦于他眼底偶尔闪过的星光。凌晨四点，

苏晚收到霍明修的第二条消息，附带一段录音。她颤抖着点开，

父亲的声音从电流声中传来：“明修，当年素梅的死是个误会，

那孩子是你的亲妹妹啊——”录音戛然而止，病房灯突然熄灭。黑暗中，

苏晚听见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还有顾沉舟近乎疯狂的嘶吼：“苏晚！

”她摸着墙往门口走，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熟悉的雪松气息混着血腥气涌来。

顾沉舟的手臂圈住她腰腹，温热的血滴在她手背：“别怕，我在。”当灯光重新亮起时，

苏晚看见他左肩插着半截注射器，而霍明修的身影，正从顶楼天台的阴影里慢慢走出，

袖口的银蓝袖扣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那是她父亲送给情妇的定情信物，

也是十年前那场火的导火索。“恭喜你们，”霍明修笑着鼓掌，“终于识破了第一层真相。

但顾沉舟，你以为保护她就能赎罪吗？”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正在直播的苏氏珠宝工厂，

flames 正在吞噬仓库，“还记得你母亲最后画的那幅画吗？

她说‘鸢尾花的花语是，我永远等你回来’——可你们苏家，永远在践踏别人的真心。

”顾沉舟的身体猛地绷紧，苏晚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远处的火光，

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阿晚，去找沉舟哥哥，

他会保护你……”原来从十年前那场火开始，命运就将他们绑在了一起，用仇恨做绳，

用愧疚做结，而真相，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残忍——因为霍明修，

才是那个藏在暗处的执刀人，而他们，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两枚棋子，注定要为上一代的恩怨，

赔上自己的一生。5 灼心老式轿车碾过青石板路，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斑驳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