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狼基地的射击场回荡着连绵不断的枪声。
秦岳戴着隔音耳罩，双手紧握一把格洛克17手枪，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是他接触现代武器的第三天。
"放松手腕，别跟枪较劲。
"维克多站在他身后指导，"想象它是你手臂的延伸。
"秦岳深吸一口气，扣动扳机。
后坐力依然让他有些不适应，但这次子弹终于没有脱靶，在十米外的靶纸上留下一个边缘参差的弹孔。
"进步神速啊，古董。
"蓝眼睛的狙击手杰克吹了声口哨，"我打赌用不了一周，你就能胜过基地半数的人。
"秦岳没有回应，只是默默退空弹匣，按照维克多教他的步骤检查枪膛。
这些金属器械的精妙构造令他着迷又困惑——没有弓弦，没有箭羽，却能夺人性命于百步之外。
他想起自己那把三石强弓，需要苦练五年才能百发百中。
"别太拼命，"安娜递给他一瓶水，"现代人学射击都要几个月。
""我没有几个月。
"秦岳一饮而尽。
自从看到那张青铜门的照片，一种紧迫感如影随形。
这个世界有能送他回家的线索，但首先他必须学会在其中生存。
维克多走过来，扔给他一把造型奇特的步枪："AK-12，俄罗斯最新列装的。
比那手枪更适合你。
"秦岳接过步枪，立刻感受到它的分量。
比手枪重，但比他惯用的长枪轻得多。
他学着维克多的样子抵肩瞄准，发现这种姿势异常舒适。
"天生的战士。
"维克多对安娜低语，"看他持枪的架势，就像一辈子都在用这玩意儿。
"傍晚的训练结束后，秦岳独自留在靶场。
月光下，他一遍遍练习拆卸组装步枪，首到手指被金属部件磨出血泡。
现代战争的方式与他熟悉的截然不同，但战争的核心从未改变——精准、速度、致命效率。
"你应该休息。
"秦岳猛地转身，枪口指向声源。
艾琳·克劳馥站在阴影处，双手举起表示无害。
今晚她穿着便装，黑色高领毛衣衬托出苍白的肤色。
"抱歉，我忘了古人警惕性很高。
"她微笑着走近，月光照出她眼角的细纹。
秦岳放下枪："维克多说过，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基地。
""我不是闲杂人。
"艾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黑水国际是钢狼的主要承包商。
换句话说，我付他们薪水。
"她绕着秦岳走了一圈，目光如解剖刀般锋利："184公分，85公斤，肌肉密度比常人高15%，骨密度接近职业拳击手。
你的身体是活化石，秦将军。
"寒意顺着秦岳的脊背攀升："你调查我？
""只是职业好奇。
"艾琳停在武器台前，手指轻抚那把AK-12，"时空旅行者可是稀罕物，特别是像你这样...完整的样本。
"秦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关于那道青铜门，你知道什么？
"艾琳没有挣脱，反而凑近他耳边："我知道它不止一扇。
我还知道，有人专门收集像你这样的穿越者。
"她突然用纯正的大周官话说道，"你想回家吗，将军？
"秦岳如遭雷击，松开了手。
一千多年后，竟能听到乡音！
艾琳退后一步，从手提箱中取出一个长条木盒："见面礼。
我想比那些现代枪械更适合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