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玉倾心猛地从梦中醒来,大口大口地吸了好几口气。
额角上香汗淋漓。
“这是……”,她未出嫁前的闺房。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精美华贵的内饰,金丝木雕花小几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套琉璃茶具。
这套茶具,她记得在很久之前就己经送给小舅了。
如今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给自己倒杯水。
然而屋内刚传来动静,琴书便从门外进来了。
“小姐,你醒了!”
琴书的语气中满是惊喜,动作麻利地从桌子上倒了杯茶水递给了玉倾心。
玉倾心接过茶杯,心下却是有些许疑惑,小姐?
自从成亲之后,琴书便再也没有称她小姐了,一首以来就是以夫人相称。
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小姐,您可算是醒了,您再这样昏迷下去,奴婢便也快要急晕了去。”
玉倾心喝完了手中的茶,这才缓过来。
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
自己这恐怕是遇到话本子里的事了,她回到了自己还未出嫁的时候。
还没有嫁给那个***,一切都还来的及。
只是现在,她到底回到了哪个年份,一切还未可知。
国公府的那件事情可有发生?
那件改变了她曾经整个人生的事。
想到此玉倾心有些试探地问道:“琴书,我己经无碍了。
我昏迷这些时日府中可有什么要紧事?”
琴书以为小姐是在关心玉家产业的情况,略微思考了一下。
摇了摇头,“小姐您昏迷这些时日,府中一切如常,家中产业也并无什么岔子。
二爷时常关照着些,也没人敢来闹事。”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到是前些日子各个府上小姐夫人的邀约,因着小姐一首病着,全都给您推脱了。
唯一就是还有两日后的国公府寿宴,还未替小姐推脱掉。”
玉倾心听到国公府寿宴后,心中一怔。
两日后?
太好了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这一世,事情还没有发生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想到前世闭眼前林墨宇那副嘴脸,玉倾心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前世自己所遭受的痛苦,那无辜惨死的孩子,今生自己都要找林墨宇讨回前世的债孽。
“去回了帖子,两日后玉家玉倾心,必然携贺礼登门为安老夫人贺寿。”
“是小姐。”
“这贺礼便准备那尊玻璃种镶金玉佛,想来安老夫人信佛,必然会喜欢。”
“是。”
琴书领命出去准备了,房中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一人,她这才沉下心来。
望着镜中仍是二八年华的女子,心下有了计策。
前世自己便是不愿得罪国公府,大病刚愈,久病使得她的警惕性不如以往,这才掉以轻心着了歹人的道。
如今自己早有提防,她定要让林墨宇和林老夫人这两奸邪小人颜面尽失,从今往后,便在这京城中再也抬不起头来。
不出一会,琴书又再次走了进来。
“事情都办妥了?”
琴书点了点头,又走近了些,“小姐放心,都办妥了。
小姐,二爷和二夫人来了。”
“小舅?”
哦,她想起来了。
前世这个时候这二人也曾在这个时候拜访过。
说起来也是挺令她头疼的,她娘亲这个弟弟,没什么才能,却是个纨绔败家的一把好手。
若不是她娘亲挣下的家业大,容得下这他挥霍,若是生在这京城中其他任何一家,怕是早就让他给家产给败光了。
“琴书,替我梳妆。”
“好的,小姐。”
还未到正厅,远远便听到正厅中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老爷,这玉府当真是极其辉煌气派,来了这么多次,次次感觉快要被亮瞎眼了。”
“你说同样都是姓玉,她凭什么住这么好。
这家业姓玉,将来那死丫头终归是要嫁人的,一个外人,凭什么一首霸着我们玉家的家业不放!”
听到这里,玉倾心不禁冷笑出声。
旁边坐着的男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这一声冷笑给打断了。
刚刚一脸贪婪之相的妇人打了个哆嗦,变脸似得,满脸堆笑,“玉丫头什么时候来的?”
玉倾心此时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一张脸上看不出喜怒。
缓缓行至主位坐下。
跟在玉倾心后面的站着的琴书见着这二夫人的嘴脸,心中也有些不大痛快。
“刚来没有多久。”
妇人心中暗忖,不知道这死丫头听进去了多少,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说的实话,这样想着倒也不怎么心虚了。
何况以这丫头平日里温良娴静的性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为难自己。
“前些日子心丫头病重,听说这些日子病己经大好了,我和你小舅就想着来看看你,顺便带了些上好的补品,给你补补身子。”
说着便吩咐身边的小厮将东西递给了琴书。
玉倾心笑了笑,心中倒也有了几分暖意,必竟有着血缘这一层关系在。
可以想到前世这二人今日的真实目的,她就又有些头疼了起来。
“多谢舅母了。”
“这是前些日子从西域雪山之巅采集的雪莲露浸泡的武山红袍,舅舅,舅母尝尝。”
说着便端起了桌上的玉盏,拨了拨茶汤上的浮叶,浅抿了一口。
“武山红袍?
听说武山红袍世上仅存六株,小小盅便是价值万金,心丫头真真是好口福。”
玉二夫人有些皮笑肉不笑地吹捧着。
她玉倾书一个外人,凭什么占着他们玉家的财产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见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是不把话头转到正事上,一旁的玉国栋却是没了耐心。
扣着那玉盏发出一声巨响。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我说大侄女,你到底怎么个事?
前些日子我去咱们钱庄里取钱,店里的伙计说没你的令取不出钱来。
这玉家的商行倒成了你的一言堂了?!”
“老爷,您先别动怒,先听听玉丫头怎么说。”
二夫人拉住了玉国栋,拎着手绢子不住得给玉国栋顺着气,口中却是嗔怪的语气。
“哦?
竟有此事?
琴书,小舅说的可当真?”
“回小姐,确有此事。”
“若是我没有记错,南黔的产业可是年前刚交给小舅打理的,小舅怎的又缺上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