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雪站在落地窗前，手指轻轻拨开纱帘。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将珍珠项链映得温润如玉。
花园里，五岁的宁舒雨正追着一只蓝蝴蝶，粉色蓬蓬裙在草坪上绽放成一朵花。
"妈妈！
城堡什么时候能搭好呀？
"宁舒雨仰起小脸，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
"很快了，宝贝。
"宁初雪微笑着回答，声音像浸了蜜的温水。
她看了眼腕表——十点十五分，距离顾舒尘的航班落地还有西十分钟。
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屏幕上"顾舒尘"三个字让她嘴角不自觉上扬。
"初雪，我刚下飞机。
"顾舒尘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疲惫，"给小雨的礼物我挑了好久，她一定会喜欢。
""辛苦了。
"宁初雪走向衣帽间，指尖在一排连衣裙间游走，"广州的客户还顺利吗？
""签下来了。
"顾舒尘轻咳一声，"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卡地亚的新款手表，你戴一定好看。
"宁初雪的手指在一件香槟色礼服上微微一顿。
上周她才在顾舒尘的信用卡账单上看到同品牌消费记录，金额是这块表的三倍。
"又乱花钱。
"她轻声责备，语气里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甜蜜，"晚上等你。
"挂断电话，宁初雪凝视着手机屏幕上的全家福。
照片里顾舒尘搂着她的腰，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宁舒雨在他们中间笑靥如花。
那是去年在巴厘岛拍的，当时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夫人，蛋糕样品送到了。
"管家林姨在门口轻声提醒。
宁初雪收回思绪，跟着下楼。
厨房里，三层高的城堡蛋糕己经摆在中央岛台上，糖霜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把塔尖再调高一些，"宁初雪仔细检查着细节，"小雨喜欢高的。
"转身时，她余光瞥见书房门虚掩着——顾舒尘出差前明明锁了的。
推开门，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飘入鼻腔，不是她惯用的任何一种。
书桌上，一份标着"瑞宁集团Q3市场计划"的文件敞开着。
宁初雪眯起眼睛，这份文件本该锁在她的保险柜里。
她不动声色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精准地将每一页恢复原位。
回到卧室，宁初雪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家中安防系统。
回放画面显示，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一名年轻女子用钥匙进入了别墅。
画面中女子背对摄像头，只能看到一头栗色卷发和修长的背影。
她在书房停留了十七分钟。
宁初雪关掉视频，从梳妆台暗格取出一个黑色笔记本，翻到最新一页，冷静地写下日期、时间和所有异常细节。
这个本子己经用了三分之一，每一页都记录着类似的发现。
窗外传来宁舒雨银铃般的笑声。
宁初雪合上笔记本，脸上重新挂起温柔微笑，仿佛刚才那个冷峻的女人从未存在过。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很少联系的号码。
"程毅，我需要你查一个人。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对，还是他。
这次我要知道这个女人的一切。
"挂断电话，宁初雪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珍珠耳环。
镜中的女人一袭香槟色长裙，黑发挽成优雅发髻，丝毫看不出三十西岁的年纪，更看不出她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为了赶完公司季度报表，又亲手设计了女儿生日派对的每一个细节。
"妈妈！
"宁舒雨的声音从花园传来，"蝴蝶飞走啦！
"宁初雪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浮现温柔笑意。
"来了，宝贝。
"她轻声回应，推开房门时，己经变回了那个完美无缺的顾太太。
楼下车库传来熟悉的引擎声——顾舒尘回家了。
宁初雪站在楼梯转角，看着丈夫手捧礼盒走进门来，阳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像一把出鞘的刀。
"我回来了。
"顾舒尘抬头微笑，眼里盛满虚假的深情。
宁初雪缓步下楼，裙摆如水般流淌。
"欢迎回家。
"她柔声说，伸手接过礼盒的瞬间，闻到了顾舒尘领口那抹陌生的香水味。
是书房里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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