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凌晨零点,手机屏幕准时亮起。
恒生银行的短信像圣诞礼物般弹出:账户存入350,000.00HKD,当前余额618,411.80HKD。
张玮逸盯着数字,发现系统每月发放的资金在递增——十一初的30万到十二月初的35万,像是某种无声的鼓励。
床头的香港大学文凭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摸了摸手腕,那里连曾经的疤痕印记都没留下,只有握刀时稳定的力度提醒着这些天的变化。
12月2号凌晨时分,睡梦中的张玮逸突然闻到了爆炒腰花的焦香。
张玮逸猛地惊醒,发现脑海里多出整套鲁菜技法:九转大肠的九转工序、葱烧海参的吊汤秘诀,连砧板上该切菱形花刀的角度都清晰如纪录片。
三号凌晨,苏菜的鲜甜在舌尖漫开,松鼠桂鱼的剞刀深度、叫花鸡的荷叶裹法,还有闽菜佛跳墙的坛煨时辰,像被系统植入的3D菜谱,每个步骤都带着老师傅的呼吸感。
“原来八大菜系是这样的。”
他对着厨房的瓷砖墙自言自语,指尖划过新贴的防油贴纸——那是昨天在深水埗杂货店花二十块买的,边角还翘着。
此刻,张玮逸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整个中国的饮食地图,从齐鲁的酱香到吴越的鲜甜,湘赣的辛辣在喉头滚动,仿佛他真的在扬州老字号学徒十年,在济南饭庄掌勺五载。
12月4日,深水埗的一家厨具店,铜制门环在推门时发出清响。
老板戴着眼镜头也不抬:“后生仔又来买东西?
上次的双立人用得惯吗?”
张玮逸点头,指尖划过玻璃柜里的旬牌刀具套装:“想要套轻便点的,切冷盘用。”
一万港币的价格让老板终于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在他大衣上逡巡——今天穿的是ZARA新款毛呢外套,七千块那件,肩线笔挺。
“这套德国Wüsthof,碳钢刃,适合片烤鸭。”
老板递出木盒,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幽蓝。
张玮逸接过来,手腕轻转,刀柄的人体工学设计刚好贴合掌心——系统赋予的记忆告诉他,这是专业厨师的首选。
旁边的煎锅和砂锅选了Le Creuset,六千块的橘红色铸铁锅,老板主动送了防烫手套,说出了和上次差不多的话:“看你像做私房菜的,我这儿常有米其林师傅来拿货。”
张玮逸听完以后只是笑笑,但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了一个计划。
提着两个大纸箱离开时,他突然想起流浪时连把像样的水果刀都没有,现在却能分辨不同钢材的导热系数。
新买的锅具在纸箱里碰撞出轻微的响,像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
12月5日下午三点左右,尖沙咀广东道的欧米茄专卖店,玻璃橱窗里的Sea***ster Aqua Terra在射灯下闪着冷光。
35,000HKD的价签让导购小姐的笑容更甜了:“先生这款是150米防水,陶瓷表圈,商务休闲都合适。”
张玮逸试戴时,银色表盘衬得手腕更修长,秒针走动的声音轻得像雪落。
“之前戴过机械表吗?”
导购递上擦镜布,他摇头——父亲唯一的手表是电子表,表带开裂了还用胶布缠着。
此刻腕表的重量压在脉搏上,突然想起系统赋予的法学文凭,或许该买块像样的表去律所试试?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炒锅里的镬气盖过——比起法庭,他更想知道新学的徽菜臭鳜鱼该用多少度的菜籽油来煎。
结账时导购多送了本保养手册:“先生气质很像律师呢。”
他笑笑没说话,走出店门时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西装笔挺,腕表发亮,却仍记得便利店门口的鱼蛋车仔面温度。
12月6日 肌肉的苏醒湾仔的“24/7 Fitness”里,杠铃碰撞声混着蛋白粉的味道。
张玮逸在跑步机上慢跑,188公分的身形在镜子里格外显眼,新穿的Under Armour运动服勾勒出肩背线条——这具曾搬过砖的身体,此刻正被系统赋予的“完美身材比例”重新塑造。
“先生需要私教吗?”
穿紧身衣的教练递来名片。
(情节需要,现实中24/7 fitness不会有教练到处推销,而且24/7禁止私教教学。
)张玮逸刚要开口拒绝,突然瞥见对方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正举着手机拍他:“后生仔,你这身材练多久了?”
他穿着Burberry的卫衣,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比他的欧米茄贵十倍,聊起来后才知道是中环某律所的合伙人。
“偶尔自己练。”
张玮逸接过对方递的名片,指尖划过烫金字体。
健身房的淋浴间里,热水冲过新长的肌肉线条,他突然意识到,系统给他的不只是钱和技能,还有进入另一个圈层的入场券——那些曾经在便利店门口不会正眼看他的人,现在会主动递来名片。
12月7日下午,旺角朗豪坊的COS店里,暖气烘得人懒洋洋。
张玮逸在大衣区徘徊,最终选了两件:深灰双面呢和藏蓝羊毛混纺,价格都是三千多,剪裁简约却能藏住他过人的肩宽。
试衣间镜子里,他看见自己左胸口袋里露出半截便利店阿伯给的糖纸——搬货时留下的习惯,总爱把重要的东西贴身放。
“这两件很衬你的气质。”
导购员是个戴眼镜的女生,说话带着西字海鲜腔,“最近很多客人买同款去北海道旅行呢。”
他付钱时想起这几年来香港的冬天,平均温度5°C,这些大衣足够抵御街头的冷风,却不知道能否温暖某个在711值夜班的身影。
转眼到了月底的晚上,张玮逸坐在太子的小屋里,又一次打开Excel表格。
表格里清晰的记录着:本月总支出112,300HKD:手表35,000,厨具16,000(刀具10,000+煎锅砂锅6,000),衣物11,000(两件大衣7,000+运动服4,000),健身房会员6,000,其他杂费24,300(餐饮、交通、保养品)。
存款余额从618,411.80HKD变成506,111.80HKD,系统发放的35万像活水,滋养着他从流浪汉到“Chef Lawyer”的蜕变。
社交平台粉丝数涨到3,217,最新一条鲁菜九转大肠的视频有500多个转发,评论区有人问:“老师收徒弟吗?”
他摸着腕间的欧米茄,秒针在寂静里走动,突然想起在健身房遇到的律所合伙人说“我们所缺餐饮法律顾问”。
但他更在意的是,明天该去哪个区派餐——深水埗的婆婆爱吃苏式糕点,油麻地的阿叔总夸他的湘菜够辣。
“一月,该试试开私房菜了吧?”
他对着账本喃喃,笔尖划过“人脉”一栏,那里记着三个名片:律师、主厨、健身房认识的餐饮集团经理。
窗外飘起今年冬天的第一场细雨,厨房的蒸锅还冒着热气——他刚蒸了笼苏式鲜肉月饼,准备明天送给街头的流浪者。
糖纸在台灯下泛着微光,像个未拆的礼物,等着某个不知道何时会来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