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华，废灵根，无修炼资质！
"测试长老的声音在青云镇广场上回荡，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站在测试台上，感受着西面八方投来的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脸上却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
废灵根？
意料之中。
毕竟从我记事起，就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修炼天赋。
"哈哈哈，果然是张家的废物！
十六岁了连最基本的引气入体都做不到！
""听说他爹当年可是金丹期高手，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
""嘘，小声点，他爹不是在那次妖族入侵中..."我跳下测试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正准备离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我的去路。
王小芳，我的青梅竹马兼未婚妻，此刻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小华，我们...解除婚约吧。
"她咬了咬嘴唇，"父亲说，我不能嫁给一个...废人。
"我挠了挠头，笑容不减："理解理解，王大小姐前途无量，跟我这个废物在一起确实委屈了。
""你！
"王小芳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反而有些恼怒，"你就没有一点骨气吗？
""骨气能当饭吃吗？
"我耸耸肩，绕过她向广场外走去，身后传来她愤怒的跺脚声。
回家的路上，我哼着小曲，仿佛刚才被当众羞辱的人不是我。
路过一条小巷时，一阵微弱的呻吟引起了我的注意。
"救...救命..."我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通体漆黑、唯独额头有一撮白毛的猫躺在垃圾堆旁，后腿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哟，这年头猫都会说人话了？
"我蹲下身，戳了戳黑猫的脑袋。
"放肆！
本帝乃九转妖...哎哟！
轻点！
"黑猫龇牙咧嘴地想要反抗，却被我一把抱了起来。
"好好好，你是妖帝，我是玉皇大帝。
"我笑嘻嘻地检查它的伤口，"伤得不轻啊，小猫咪。
""混账！
放本帝下来！
等本帝恢复修为，定要将你...哎哟！
"我没理会它的威胁，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简单包扎了它的伤口："走吧，带你回家，妖帝大人。
"回到家，我那做木匠的养父张大山还没回来。
我把黑猫放在桌上，翻箱倒柜找出了些草药。
"凡人，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黑猫勉强支起身子，金色的瞳孔威严地盯着我，"本帝墨无痕，乃是...""知道了知道了，九转妖帝嘛。
"我捣碎草药，敷在它的伤口上，"那你这个妖帝怎么沦落到被狗追着咬的地步？
""什么狗！
那是三头地狱犬！
"墨无痕炸毛，"本帝转世重修时出了点意外，修为尽失，否则...""否则一口唾沫就能淹死我对吧？
"我包扎完毕，拍了拍手，"好了，妖帝大人，你就在这养伤吧，我去做饭。
"转身的瞬间，我突然感觉手腕一痛。
墨无痕不知何时咬破了我的手指，鲜血滴在它额头的白毛上，形成了一个奇特的符文。
"以血为引，契约为证，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帝的仆人了！
"墨无痕得意洋洋地宣布。
我盯着手腕上渐渐消失的符文，眨了眨眼："我是不是被一只猫给契约了？
""是主仆契约！
本帝为主，你为仆！
"墨无痕昂起头，"作为仆人，你要负责帮本帝寻找灵药，恢复修为..."我一把捏住它的后颈提起来，与它西目相对："小猫咪，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这是我的地盘，我的规矩。
要么乖乖当我的宠物，要么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喂狗。
""你...你敢威胁本帝？！
""不仅如此，我还要给你起个名字。
"我咧嘴一笑，"嗯...就叫煤球吧。
""煤球？！
"无视墨无痕的抗议，我把它丢在桌上，转身去厨房做饭。
心里却隐隐有些兴奋——会说话的猫妖？
看来我的生活终于要有点意思了。
晚饭后，我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墨无痕蹲在窗台上吸收月华。
"喂，仆人。
""叫主人。
"我头也不回地说。
"..."，墨无痕沉默了一会，"张小华，你真的是废灵根？
""今天不是刚测试过吗？
全镇人民都知道了。
""奇怪..."墨无痕跳到我胸前，一爪子按在我丹田处，"你的灵力波动...不对劲。
"我正想嘲笑它装神弄鬼，突然感到一股暖流从它爪子传来，瞬间流遍全身。
我猛地坐起，把墨无痕掀翻在地。
"怎么回事？
"墨无痕爬起来，金色瞳孔中闪烁着惊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不是废灵根，而是...""而是什么？
""本帝为什么要告诉你？
"它傲慢地转过头。
我一把掐住它的脖子："说不说？
""咳咳...放手！
本帝说还不行吗！
"墨无痕挣扎着，"你不是废灵根，而是传说中的混沌灵根！
""混沌灵根？
那是什么？
听起来比废灵根强点？
""无知！
"墨无痕冷哼一声，"混沌灵根乃是上古时期最强灵根，能兼容所有属性灵力。
只是近万年来无人能觉醒，被误认为是废灵根罢了。
"我松开手，若有所思："所以...我其实是个天才？
""理论上是的，但..."墨无痕欲言又止。
"但什么？
""但混沌灵根若没有正确的修炼方法，会因灵力冲突爆体而亡。
"墨无痕幸灾乐祸地说，"历史上所有混沌灵根拥有者，没有一个活过二十岁。
"房间里陷入沉默。
我盯着天花板，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
"你有办法解决，对吧？
"我突然问道。
"哼，本帝当然有办法，但凭什么告诉你？
"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因为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啊，煤球。
我死了，你这个仆人契约也会反噬主人吧？
"墨无痕的毛瞬间炸开："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
"我耸耸肩，"所以，要不要做个交易？
你教我修炼，我帮你恢复修为。
"墨无痕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不情愿地点点头："本帝可以传授你《混沌吞天诀》，这是上古时期混沌灵根的专属功法。
但你必须发誓，帮本帝找回九转金丹。
""成交！
"就这样，在那个被全镇认定为废物的夜晚，我开始了真正的修炼。
按照墨无痕的指导，我盘坐在后院，感受天地间的灵力。
"混沌初开，万物归一..."墨无痕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响，"不要像普通修士那样区分灵力属性，全部吞进来！
"我尝试放开身心，让灵力自然流入体内。
起初什么也没发生，但渐渐地，我感到一丝丝凉意渗入皮肤，在经脉中游走。
突然，所有的灵力在我丹田处形成一个漩涡，疯狂吞噬着周围的灵气。
我全身的经脉如同干渴的沙漠遇到甘霖，贪婪地吸收着。
"啊——"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啸，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涌遍全身。
墨无痕跳到我肩上，惊讶地说："一夜之间突破到练气三层？！
这速度...不愧是混沌灵根！
"我睁开眼，发现天己蒙蒙亮。
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体内流动的灵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煤球，从今天开始，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张小华，可不是什么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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