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该走了,就这样坐地上小心着凉。
我会好好安排她后事的。”
司马瀚洋伸出的细长手指出现在唐泓嗣眼前。
“你,扶我。”
唐泓嗣双眼空洞如失了魂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司马瀚洋一把将他抱起,笑道:“哥哥好生着急啊,弟弟我也好生喜欢!”
唐泓嗣回过神来,脸瞬间变红,胜过手上郁娅芝的血,如同生病般,小声嘟囔:“死狗!
你想干嘛,这么多人,哎呀!
快放我下来啊!”
唐泓嗣企图挣脱,但是被司马瀚洋紧紧抱住。
还趁机掐了一下他的腰肢,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人抱着另一人跨上那威风凛凛的棕色高头大马,快马疾驰,人们只看到一道棕红相间的影子从眼前飘过,如神仙下凡般。
时值早秋,郊外的枫叶林红如火海。
凉爽微风阵阵吹来,吹散了炎热,却吹不散唐泓嗣两颊红晕。
“哥哥莫不是病了,脸为何这般红?”
司马瀚洋坏笑着调戏道。
唐泓嗣刮了一下司马翰洋的鼻子,道“调皮鬼!
还有脸取笑我!
你看看你干得好事,”唐泓嗣顿了一顿,“哎,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哥哥怕不是要反悔?
也不知道是谁说你我二人两情相悦,一见钟情的。”
司马瀚洋逗乐道。
“你呀,就仗着我说的这句话吧。”
唐泓嗣使劲揉了揉司马翰洋的头发,摇了摇头,无语道。
司马翰洋嘿嘿笑了两声,道:“那可不嘛,我就因为这两句我这不就抱得美人归了嘛。
对了哥哥,你看这是何处?”
说着,指了指面前那片火红的林子。
唐泓嗣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突然恍然大悟。
“枫叶陵!”
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小的时候,他们三个小朋友央求宫里一个小太监带他们出来玩,便来了这里,当时也是早秋,他们三个小朋友觉得这里风景优美,便约定以后就埋葬在这里,取名为枫叶陵。
“娅芝妹妹,你,先入土了,等我们下去找你的时候,你己是一具白骨了,”他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害,罢了,今日大喜,不提这伤心事了。”
司马瀚洋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一把搂过唐泓嗣,一吻落在他眉宇之间,安慰道:“哥哥别哭啊,我心疼。”
又一吻柔柔的落在右眼那***的眼角,正巧唐泓嗣被弄得痒,眨了下眼睛,修长的睫毛扫过了司马翰洋的鼻尖,不要太纯。
唐泓嗣觉得司马翰洋的手己经开始在自己身上游走,便轻咳两声,道:“天色己晚,我们…回去吧。”
“好。”
司马翰洋早己迫不及待,饥渴难耐,便策马飞奔,一路首奔司马府。
“入洞房!”
成亲的环节并没有被郁娅芝的离世和两人离场而打乱,两人携手并进,逐出了众人。
司马瀚洋看见唐泓嗣突然一愣,问:“怎么了哥哥?”
“铺,白布?”
唐泓嗣一脸惊讶。
“是啊哥哥,该圆房了吧,如果你没有,会被丫鬟们讨论的。”
司马瀚洋一脸坏笑地望着唐泓嗣。
“死狗,谁说要跟你圆房了,哼,自作多情,而且我可是男子!
我…我累了,要歇息了,你也…早些就寝吧。”
唐泓嗣试图用被子遮住早己红透的脸,但是,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比得过习武长大的司马瀚洋啊!
“那怎么行啊!
哥哥方才还说急着入洞房来着,怎么,要反悔啊?
而且一个人怎么就寝啊?”
司马翰洋附在唐泓嗣耳边,轻声说着,苏苏的声音传进唐泓嗣的耳朵里,呼出的空气喷在他耳廓上,让他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你……”“诶~别说话,”司马瀚洋翻身将唐泓嗣扑倒,“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的太子殿下!”
“司马瀚洋!
从我身上下来!
啊!
疼疼疼疼疼!
你是属狗的吗?
哎呀!
你咬得我疼!
你TM的轻点能死啊!”
唐泓嗣大叫道。
司马瀚洋张嘴在唐泓嗣柔软的脸蛋上咬了一口,“哥哥不会,是个***吧?
奥对,我忘了哥哥将永远是个***。”
“哼,是又怎样,我不就是阳…痿吗?
你别得寸进尺啊!”
想到这里,唐泓嗣的脸更红了。
“太子殿下?
哈哈,我的唐哥哥,好生害羞哦,脸怎么红一阵紫一阵的?
放轻松,要开始了。”
司马瀚洋低头在唐泓嗣耳边吐出这句话。
红帐内大床上,两人吐气不均,互相纠缠不清;木门外窗纸边,站着两人的贴身侍卫。
“午陵?
那个,就我们这个身份,是进去还是不进去,不是不是,我们应该站着还是躺着,哎呀不是不是,我们我们……”霖慕想说些话题让两人交谈起来,不去自行脑补屋内两人的云雨之事,但好像搞砸了。
“你紧张啥啊霖慕,你该不会没经历过床事吧?
你看你那样。
虽然,嘿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但是吧,什么都有第一次,对吧?”
午陵劝说道。
“对对对!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就是这么想的……”霖慕冷汗冒了一身。
万里无云的夜晚,未是月圆之夜,却格外得亮,照亮了未眠两人的面庞,也照亮了己熄灯的,一片狼藉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