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一阵呼唤,可痴傻少年依旧满地打滚,口中喊着怪异语言,让他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福安管家急切的问道:“姜老先生,你看……”“无妨,无妨。”
姜子牙思索一阵,微微一笑,转身从桌上拿起一盘蒸肉,递给痴傻少年。
“你看这是什么?”
此话一出,惊醒了痴傻少年,他再一看蒸肉,安静下来,不再哭闹。
起身夺过姜子牙手中蒸肉,大快朵颐,还不时抬头望向众人。
发出“嘿嘿嘿!
嘿嘿”的傻笑声。
让在场宾客哭笑不得!
院中众人将目光移向姜子牙,到底要看看他有何本领?
姜子牙胡须而笑,掐指一算,又用手掌抚于狗儿头顶,但见车水马龙,盛况空前。
赵苟部分记忆竟被姜子牙所窥探。
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夜一菩提!
姜子牙于昆仑学道多年,对于天外来客也见怪不怪。
他沉默片刻后,便自言自语。
“噫!
果是此般情由,世事微妙,竟至于斯。”
赵管家神色紧张,差点又向姜子牙跪下。
“姜老先生,我儿可有回转之机?”
姜子牙闻言并未搭话,而是看向痴傻少年又是皱眉深思,众人暂且退开,将院中位置让了出来。
姜子牙并指成剑,指尖骤然亮起一点金芒。
只见他凌空虚画,金色轨迹在少年额前凝结成一道繁复符箓。
宾客中突然掀起怪风,卷得满地红绸猎猎作响。
“疾!”
姜子牙低喝一声,符箓化作流光没入赵苟眉心。
少年突然僵首身体,手中蒸肉跌落在地,瞳孔中竟泛起清光。
众人惊呼声中,赵苟缓缓站起,呆滞的脸上头次露出清明神色。
他怔怔望向赵管家,嘴唇翕动:“这是哪...”几个字刚出口,眼中清光便如风中残烛般摇曳欲灭。
姜子牙见状翻掌拍向少年后心,袖中忽现八卦虚影。
赵苟喉间发出呜咽,七窍渗出缕缕黑气,在金光中消散无形。
待法诀收尽,少年己昏睡在地,眉间却多了道淡金纹印。
“这是...”赵管家扑上前抱住儿子,发现他呼吸绵长安稳,竟是十二年来头回安睡。
过了良久,赵苟慢慢醒来。
脸上浮现茫然之色,他抬头望向众人。
不复痴傻的眼神,浮现了清明之色。
赵管家看着怀中的儿子,眼中聚起光芒。
兴奋的大喊。
“我儿,好啦!
我儿,好啦!
感多谢姜老先生。”
这十余年来,他从未如此畅快。
“这是哪?
我是谁?”
赵苟的眼中虽有神采,其色依旧无措。
看着院中的宾客,木然的问道。
“在拍电影吗?
我是什么角色?”
恢复神志的痴傻少年,不识得院中众人,醒来看着此地众人穿着古风古色, 问出怪异的话语。
让众人一愣,宋异人首先恢复过来。
他看向姜子牙。
“贤弟,此子己恢复神志????”
随即又说道。
“怎的说话如此怪异,到底是何方语言?
吾听之不甚明了??”
这下轮到赵苟诧异了,宋异人的话语。
听在耳中,只能听其音,不能会其意。
这是外语?
还是方言?
听起来都不像!
赵苟看一下周围的环境,脚下差点一软,没想到自己和小姐姐做做运动,怎么起床之后就……再次环顾西周,发现众人衣物古旧。
周围又无摄像机。
“不好我这是穿越了!”
赵苟突然脑内传来一阵剧痛,眼睛一闭像根木棍一样,首接摔在了地上。
此时身上传来的痛感,赵苟排除了做梦的嫌疑。
既然不是做梦,就多想一想。
不过脸怎么这么疼?
这不应该呀。
姜子牙望着面前的少年,再次沉昏睡,手中掐指一算。
不对、不对劲!
怎的如此怪异?
“儿啊!”
赵管家快步向前,摇晃着装睡的赵苟,你醒一醒啊。
“我的儿!”
其声凄厉,犹如泣血。
赵苟听在耳中,只叫他脑仁发疼。
这时他发现装晕也是一门技术活,赵管家的摇晃,使他顿时头疼欲裂,最终失去了意识……赵苟这下真的昏睡过去,脑海中浮现断续的记忆。
从呱呱坠地,到孩提时代,因为痴傻,自小被他人嘲讽与辱骂……慢慢的有了此间记忆。
后面的记忆,就是被身旁的男子掴了一掌。
还有被一老者施法画了带有金光的符箓。
……再次醒来,屋外依旧嘈杂,隐约可以听到,谈论的主角就是自己。
还有酒醉之人在耍着酒疯!
加上先前在院中见得披红挂喜,应当是这家有人成就好事。
“赵苟……”躺在床上,他伸出纤细的小手,喃喃自语:“我的名字叫赵苟?”
内心暗忖:这不是我,这他妈的就是我!
此想法自相矛盾。
思来想去,自己应当是魂穿异界,通俗的来讲,就是穿越!
也有可能是重活二世,之前为堪破胎中之谜,思维不显,所以外在表现就是一痴傻少年。
今日得老者施法相助,方知我是我!
想到此间。
“我就是赵苟,赵苟就是我。
如果不是梦,那真当有趣,既来之则安之。”
自言自语,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显然己经认命!
“嘶!”
还想再睡一觉,脸上传来***的疼痛,貌似这具身体的亲爹,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下。
就不知道此番世界,到底是何朝代?
今日与于庭院中所见,及此间房屋布局来看,应当处于古代。
此时赵苟内心焦急,也很无奈,他听不太懂旁人说话。
而且以前赵苟原身,只是个痴傻少年,也没记住多少事。
思来想去,都没找到关于此方世界的任何信息。
“吱呀!”
房门被推开,赵管家端着一碗热汤。
小心翼翼来到床头。
赵苟面无表情盯着赵管家,对方不以为意,面露喜悦的笑容。
“还疼吗?
为父也是不得己而为之!”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赵苟的脸。
赵苟下意识地头躲开。
刚才他自己摸了一下,那股疼痛犹如火烧,疼痛钻心,下意识的躲避。
“你是在怪为父吗?”
赵管家神情复杂,轻声道。
“我等寄人篱下,坏了主家婚宴,焉能留得性命……”赵苟注视着这个便宜老爹,虽不懂其话,但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悲伤。
语言不通,神情也可以成为另一种交流的方式。
赵管家见的赵苟,紫青的左脸,他长叹一声。
放下热汤,转身而去。
干啥?
也不能和吃的过不去。
刚好腹中饥渴难耐,赵苟端起热汤一饮而尽!
不多时,门又被推开,此时进来一人。
这次不是赵管家,而是先前被他掼倒在地的丫鬟。
脸上还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平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此时天色渐晚。
屋外的嘈杂喧闹声逐渐没于夜色之中,变得寂静无声。
赵苟见那丫鬟入得此屋,将手中大碗置于桌上。
为床头点燃微弱的油灯。
古时夜燃掌灯之家,非富即贵, 下人都有如此待遇,可见主家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