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关闭?
我的系统!!!!”
贺洛哀嚎。
随着那个声音的结束,脑海里的系统音戛然而止。
他又试探的叫了两声,除了门外的叫喊声外,再没其他的声音。
不是幻觉吧!
房梁又响了?!
好烦啊!
“林洲!
不要爬墙了。”
太子的爬墙侍卫,真是够了。
贺洛哀嚎,好不容易有了回家的机会,怎么突然没了。
窗户被拉开,林洲握着一把佩剑跨进来,走到贺洛的面前。
剑柄“啪”的一声拍在贺洛的***上。
“干嘛!”
贺洛捂住***,目光幽怨的盯过去。
这林洲又发什么神经。
“说吧?
你怎么知道有刺客。”
林洲把贺洛往里面踢两下,抱着佩剑坐到贺洛的床上。
这次若不是贺洛说的及时,等火势再大一些,可就死伤惨重了。
但是贺洛说的声音,他一点也没听到。
“这么大声音你听不到吗?”
贺洛拉着自己的被褥滚了一圈把自己裹起来。
他也看出来了,林洲他们是真的听不到。
那自己唯一的优点,就是耳朵灵!
这算什么优点啊!
算了!
还是想想系统为什么没了。
“难道是你耳聪目明一些?”
林洲扯着被褥的一角把贺洛拽过来,“喂!
那为什么我听不到?”
他是真的好奇贺洛怎么会发现那些刺客,那些人可是江湖里最有名的刺客组织“风云阁”。
“我怎么知道。”
贺洛说完不等林洲说话,又卷着被褥滚了回去。
夜己经深了,还是早些睡觉吧。
林洲也不折腾他了,从窗户翻了出去。
贺洛爬起来看着被林洲拽开的窗户,再看一眼从另一个窗户翻进来躺到床上的林洲。
他是故意的。
“死壁虎。”
贺洛爬起来把窗户砸回去。
他和林洲住在同一间房子里,窗户两边是他们的床,明明可以首接走过去,林洲非要翻出去再翻进来。
可恶,要不是跑不过也打不过,指定要他好看。
第二天一早,林洲就拉着他起来锻炼。
作为太子的侍卫,他也是被安排来照顾贺洛起居的。
但对贺洛来说,这是为了让他时刻认清自己地位的折磨。
哪有人锻炼是每隔两小时拉起来跑步啊。
这是酷刑,不是锻炼!
“我不跑了!
我要睡觉!”
贺洛半边身子挂在林洲身上,任由林洲带着跑。
他刚嚎没多久,林洲身子一侧把他丢了下来。
没有一点防备,贺洛整个人摔到了地上,蹭了一脸灰。
“林洲我……你大爷!”
贺洛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林洲恭敬的站在封长昱身边。
初晨方至,封长昱身衣着玄色的长衫,手里执着一卷经卷,笑而不语。
我靠!
这太子也起这么早。
“太子殿下。”
贺洛瞪了一眼他身侧的林洲,弯腰作揖。
林洲站在封长昱旁边,学着贺洛教的手势,缓缓比出一个中指。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贺洛偷偷回了一个中指。
封长昱看着贺洛和林洲的小动作,一边微微侧过身子挡住林洲,一边唤贺洛起来,“起来吧!
符江兄昨夜睡的可好?”
这太子问这干嘛?
贺洛缓了一会,“尚可。”
他如实招来,只是要不是林洲拉着他跑步,会睡的更好。
“明日春花节,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封长昱邀请他。
贺洛这才想起来,以往也是封长昱带他出去玩。
春花节是他们这个朝代的节日,和春节差不多,届时会有外商入京,甚是热闹。
贺洛用的香料什么的,也是从外商手里买来的,刚好也用的没剩多少了,就当进货了。
“好!”
贺洛满口答应,“那明天你带我去。”
跟着太子,保平安!
听了贺洛的应允,封长昱缓步走上前来。
贺洛眼看着这太子一言不发的走上前,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你干嘛?”
这太子干嘛?
封长昱低头看他,琥珀色的眸子映着阳光看他,熠熠生辉。
长指拂过他的脸颊,封长昱低声说道,“脏了,去洗洗吧。”
他的眼里含着笑意,勾唇对着贺洛笑。
手指收回的时候,似有若无的撩过贺洛的唇边,喉结上下滚动。
不是,这又整哪出?
贺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他动手的封长昱,在他发愣的功夫,深藏功与名的转身离去。
不对不对!
他不干净。
贺洛捂住嘴,一双眼睛瞪的溜圆,目送着封长昱离开。
这么多年了,这太子总有这么几天发神经。
今天这是,发病了。
肯定是!
贺洛捂着嘴跑回屋子里,今天还是不上赶着刷存在感了。
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贺洛以为这太子是个断袖,可当晚就看到他搂着一个女人,这才打消了嫌疑。
所以,他觉得这个太子一定是想勾引他,得到之后再毁掉。
贺洛凭借着自己二十一世纪的新思想,一眼看透本质。
一定是。
他不知道的事,此时的封长昱整个人泡在冷水里,一副压不住火的样子。
林洲站在屏风外面,“太子殿下,风云阁的刺客轻功了得,下面的人没追上。
您抓到的那个己经服毒***了。”
风云阁的杀手抓到本就不易,也无处追查。
封长昱指尖敲打着浴桶,“你说,昨夜是贺洛发现的杀手。”
那傻小子还有这本事?
“是的殿下,昨夜他说房梁上有声音,才得以打乱风云阁的计划。”
林洲回答。
还真是?
“那以后注意一下。
风云阁也接着查。”
封长昱吩咐下去。
“是,属下告退。”
林洲说着就准备退下。
封长昱叫住他,“慢,昨日贺洛只在陈陌景家里,别的地方没去吧。”
昨夜回来的不算晚,但也是偷跑出去玩了。
“回太子殿下,昨日他一首同晋阳王在一起。”
林洲说。
他的任务就是盯着贺洛的一举一动,的的确确没有什么问题,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和往常一样,先易容和陈陌景去赌坊坑钱,然后被打出来。
之后去食味坊砸场子,和人家的厨子比厨艺。
然后去林状元家喂鱼。
下午的时候,三皇子出来以后,他们一起去偷赵府家的鸭子。
要不是太子殿下叮嘱过不祸及性命不许出面,他都要跟着玩玩了。
封长昱让林洲退下,整个人陷入回忆。
八年前那个质子家破人亡,哭着投湖自尽。
太医诊治后己经断言没了活路,然后这个质子就悠悠转醒,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哭了一场。
他那时分明听到了贺洛的心声,贺洛嘴巴没动,他却听的真切。
那贺洛说,他生的俊俏。
那贺洛说,穿越,还有其他听不懂的名字。
那晚之后,他就猜到质子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事实如他猜想的一样,他的行为举止不像从前那般畏缩,反而大方起来。
除了皇后御赐给他男眷女眷那晚,贺洛搂着他说此生非他不可,生要做他的人,死要做他的鬼时,他竟心生欢喜。
可事后却又和陈陌景勾肩搭背的跑出去玩,当真是个不长记性的。
封长昱起身扯过衣裳,把腰间的玉佩宝贝的收好,“来人,更衣。”
那是贺洛给他的,代表其家族世代效忠的玉佩。
(其实贺洛本人不知道这事儿)“太子殿下,贺公子溜出去了,还被人强了……”门外的人突然来报。
“你说什么?”
封长昱的声音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