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依旧潮湿发霉,墙上泛着水迹的裂痕像极了江砚曾经的命运,千疮百孔。
江砚坐在破旧的木椅上,翻开那封父亲留给他的亲笔信。
砚儿:父亲这一生,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
留下的这点东西,可能帮不了你飞黄腾达,但至少……能保你一命。
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己不在,愿你看清人心,莫信浮言。
落款是“江文魁”——那个被他怨了整整十年的父亲。
江砚喉头一紧。
前世,他始终怨父亲死得突然,留下债务和一个空壳公司,连医院押金都凑不齐。
可现在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烂摊子,而是一个没人能看懂的隐藏保险箱。
他打开电脑,快速登陆信里提到的那个境外账号。
余额:2150000.00港币。
江砚眼中冷芒一闪。
这笔钱不多不少,放在以前,他可能只是还债维生,但现在有了记忆,他知道——这就是启动资金!
“系统我没有,但我脑子里,全是别人未来五年用命砸出来的金矿。”
他迅速列下一份计划:1. 以父亲遗留空壳公司“衡辰投资”作为名义,注册平台账户,规避资金追踪。
2. 三日内低价吃进星曜科技老股10万份。
3. 一周内参与白橙APP天使轮融资——这APP未来会被字节跳动收购,溢价70倍!
4. 十天内,联系赵天磊,诱他挪用公款投资——这个“雷”必须提前引爆。
江砚点开联系人,搜索那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名字——赵天磊。
前世这个“兄弟”,就是那个在关键项目里,假装支持却背地捅刀的人。
他明面上是国企里一个小项目主管,实则疯狂贪婪,借壳套资的事干了不少。
这一世,他决定反过来,钓他一把。
电话接通,赵天磊声音如常:“哟,这不是江大才子?
听说你被绿了?
哈哈哈,哥几个都快笑疯了。”
江砚不怒反笑,语气淡定:“我现在手里有个融资机会,最低进场五十万,三天后结算,收益率翻倍。
要不要?”
对方顿了顿,笑意缓了下来:“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拿什么操作?”
“你忘了我以前做金融方案的?
我这次,是给‘星曜科技’做渠道引资。
说白了,就是内线。”
“真的假的?”
江砚声音低沉:“赵哥,咱兄弟一场,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在领导前立个功?”
这话,击中了赵天磊最敏感的点。
他沉默片刻,试探问道:“多少起投?”
“至少三十万。”
“我只能动用公账……最多不超过五十万,但你得保我账面安全。”
江砚眯了眯眼,笑道:“只管把钱汇进来,后续你只看到账单就行。”
赵天磊:“那行,明天下午我安排。”
“好。
记住,你投的,不是钱,是以后的位子。”
挂断电话,江砚嘴角勾起。
“前世你用我铺路,这次,就用你帮我起势。”
⸻与此同时,某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
周辰正躺在***椅上,怀里搂着林清清,烟雾缭绕中笑得春风得意。
“项目拿下来了,韩董满意得不行,下个月我就能升到战略合伙人。”
林清清搂得更紧:“那江砚那废物怎么办?
他万一醒来闹事怎么办?”
“闹?”
周辰嗤笑一声,“我给他打的那一下,够他躺一礼拜。
况且,他就算醒来也没人信他,谁信一个被绿的穷鬼?”
两人正调笑,助理忽然冲进来,神色紧张:“周总,不好了!
‘星曜科技’的股份有人大手笔扫货,刚才咱们报价被人强行压下,对方出价高出5%还一次性清空仓位!”
周辰眼神一冷,腾地坐起:“是谁?”
“不知道!
我们查不到IP,但出资方注册名是‘衡辰投资’。”
他猛地站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
——这个名字,他熟得不能再熟。
“江砚?!”
⸻次日。
江砚坐在小茶馆里,悠然泡着苦丁茶。
对面坐着个穿西装、头发梳得锃亮的中年男人,一脸为难:“江先生,我看了你那项目计划书,的确有操作空间,但你这个公司……背景太干净,没实绩。”
江砚没多解释,只淡淡递过一个文件袋。
中年人打开一看,脸色猛地一变。
“这是……星曜科技前CEO和香港私募基金的内部收购合约?
你怎么搞到的?”
江砚笑而不语。
前世他费了两年才在投资圈摸爬滚打拿到这资料,如今重活一世,他记得每一行字的走向。
中年人呼吸急促:“江先生,只要你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基金这边可以给你开放第二轮募资窗口!”
江砚慢条斯理喝了口茶,终于开口:“我出三百万,控股35%。
你们可以跟,但利润我分六成,项目主导权归我。”
中年人一愣:“你疯了?
一个初创空壳公司要主导权?”
江砚眼神一冷:“你们投的不是我,而是我脑子里的十年时间线。
信我,就赢。
否则,下次再想找我合作,就不是这个条件了。”
中年人盯着他几秒,忽然笑了:“小子,有点意思。”
“我等你风生水起的那天。”
⸻晚上十点,江砚坐在电脑前,点开自己的项目排期表。
每一个节点,都是未来的财富密码。
每一个名字,都是前世伤他最深的敌人。
而这一次,他不会手软。
他要让林清清哭着求他回头。
要让周辰像狗一样,跪在他脚下舔鞋。
要让所有曾笑他穷、欺他贱的人,统统付出代价!
“从现在开始,江砚,才是江城真正的规则制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