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被狂风吹开时，我正在整理货架上的泡面。电子钟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雨点砸在霓虹招牌上的声响像是无数颗弹珠滚落。
"欢迎光临。"我头也不抬地喊出标准问候，手指继续将红烧牛肉面摆成整齐的斜面。这种天气还出门的，不是醉鬼就是疯子。
直到浓重的血腥味钻进鼻腔。
金属货架突然发出刺耳的震颤声，我猛地回头，看见门口的女人正扶着自动贩售机喘息。她湿透的黑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米色风衣下摆不断往下滴着深色液体，在瓷砖地面晕开暗红的花。
"需要帮您叫救护车吗？"我摸向收银台下的报警按钮。暴雨夜的便利店总是容易遇到麻烦，上周刚有个流浪汉在这里癫痫发作。
女人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在惨白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右手握着的长刀——或者说曾经是刀的东西，现在只剩下半截锯齿状的刃，像是被什么巨兽生生咬断的。
"锁门。"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拉下所有卷帘。"
我僵在原地。收银机旁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雨声中隐约传来类似野兽低吼的震动，货架上的薯片袋突然齐刷刷抖动起来。女人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掌心冷得像具尸体。
"不想死就照做！"她把我推向电闸开关，断裂的刀刃指向玻璃门外翻涌的雨幕，"它们追来了。"
我这才看清她风衣上的根本不是雨水。那些暗红色液体正顺着衣褶蜿蜒流下，在瓷砖上画出诡异的图腾。整间便利店开始摇晃，货架上的饮料瓶接二连三滚落，橙汁和可乐在地面炸开粘稠的泡沫。
突然的黑暗吞没了一切。
断电瞬间，我听见玻璃爆裂的脆响。有什么东西撞上了外墙，整面落地窗应声而碎。狂风卷着暴雨灌进来，女人把我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