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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发表时间: 2024-12-23
****年9月13日,青岛驶往上海的火车上,孙可手捏着S大的入学通知书望向车窗外,父亲就坐在对面,一脸的疲倦,常年的农活,累的父亲似乎什么时候都只想睡一觉就好。

孙可从窗外飞速后退的光景收回眼神,盯着父亲沧桑的脸,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楚。

想想父母常年的脸朝黄土背朝天,而自己在他们唯一的期盼下,本该为了大学梦锦绣前程勤奋学习的时光里,混字竟囊括了所有曾经,以往的全然不顾,没心没肺,在远离家去外地的这一刻,全然崩塌在了父亲的面前。

孙可抬手压住鼻子,抹去那一抹酸意,呛的自己差点落下泪来,这肯定会让父亲惊诧的吧,孙可苦笑了一下,从小到大,在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棍棒下自己可是一滴泪没掉一次饶没讨的,看着父亲苍白干枯的头发,多半是被自己气的吧,孙可嘴角弯起一点弧度,涩涩的,今天这个怎么了,孙可挠了挠头,为什么总想哭一场,收回落在父亲脸庞上的目光,孙可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父亲半眯的眼豁得的全睁了开,看着才18岁的儿子一米八的个子,壮实的身体俊秀的跟自己一点不像似的,儿子刚才的神情全落在了自己的眼中,心里一点安慰,叛逆到现在的儿子终究是长大了,希望上了大学儿子会慢慢有一番作为,也不枉自己半生的辛劳。

想起儿子小时候老是跟着那个老头子神神叨叨不务正业,自己一管就要挨老头子的训斥,现在那个老头子终于管不到了吧,竟有点幸灾乐祸起来。

微笑着侧了侧身,父亲又靠在窗边眯上了眼睛。

“硬座坐久了就是累啊,老了哟。”

父亲嘟囔了一句睡去,孙可装作没听见向窗边靠了靠,也进入了梦乡,太累了。

而远在家乡,母亲弯腰耕耘在金黄色的田野上,夕阳染红了天际,映的母亲,也似一抹晚霞,要不是为了省一点路费,目前也想去大城市看看,看看孙可读大学的地方。

而老屋里,一个素衣老者,依靠着炕头,磕了磕烟袋,虽己银发白须,但眼神清亮,余晖落在布满皱纹的泛黄脸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一闪而过,好似一场好戏开了序章。

火车咣咣地向前奔去,离S大越来越近了......第二天的上午,火车终于进站了,父亲叫起还在沉睡的孙可,收拾行李,别落下什么东西。

庄稼人,出门都是这么小心谨慎又细心。

孙可揉一揉眼睛,看见满车厢的人都在忙活,人头攒动,也站起身来把行李随身带的包集中在身前,等待车门的打开,随众人涌出这个监狱似的车厢。

孙可刚随众人涌到车门旁边,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力量,孙可一个趔趄差点趴在众人眼前,刚想转身骂个祖宗十八代,眼前一个身影闪过,后面紧接着一阵哭喊:“抢钱了啊,抓小偷啊,天煞的把我的救命钱还给我啊......”孙可瞥眼见一个中年妇女满脸泪痕的焦急朝那身影窜过去的方向追去,一个跳步顺势把放衣服的包往父亲手里一塞,飞身追过去,父亲大喊:“小心啊!”

由于火车刚靠站,出站的人一窝蜂似的拼命往外挤,小偷的身影瞬间淹没在拥挤的人流中,孙可一时锁定不了目标,彷徨了起来,如果追错了方向万事皆空了,正犹豫间,看见左前方很多人围在那里并不断传来吆喝声,孙可动身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拨开人群,看见自己追的那个小偷正拿着刀子朝围成一圈的人喊:“让开,否则老子捅死你们。”

完全一个亡命之徒的恐怖申请。

那些路见不平的人看见明晃晃的刀子,顿时泄了气纷纷让开身来,一抹得意划过小偷的嘴角,小偷正想迈开步子离开,感受到后面一股劲风袭来,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一个狗吃屎的状态趴在了地上,刀子也被冲击力打落飞到了一边,孙可趁机上去压在小偷身上锁住小偷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众人见状纷纷上前制住一边挣扎一边咒骂的小偷,然后扭送他到车站保卫室去。

孙可捡起钱袋转身递给刚跑过来的那个中年妇女,那妇女千恩万谢说那是给丈夫做手术的钱,孙可笑了声说“多注意安全”就走开了,父亲还在等着呢。

刚没走几步,一个甜美的声音叫住了他,“孙可”,孙可转身看到一个陌生的漂亮女生望着他,疑惑地问:“叫我?

我好像不认识你。”

女孩笑着扬了扬手中鲜红纸张,正是孙可得入学通知书,孙可恍然大悟,应该是刚才踢那小偷的时候,从身上掉下来自己没注意吧,接过通知书微微欠一下身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女孩气的一跺脚,“本姑娘很丑么,连声谢谢都说的没人情味,哼,以后非教训你。”

女孩从包里抽出和孙可一样的S大通知书,嘴角挂起难以察觉的笑容。

孙可快步走到父亲那里,父亲轻拍了拍孙可得肩膀低声说:“没事吧?”

孙可摇了摇头,“小毛贼一个,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手。”

父亲刚毅的眼神看向孙可,叮嘱道:“可娃子,你爷爷教你的防身功夫可不能乱用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可不要惹上什么麻烦。”

看着父亲异乎寻常的严肃,孙可默默点了点头。

父子两人拿起行李朝站外走去。

“可娃子,通知书上说站外有接学生的是吧?”

“嗯,说北站一出门就能看到。”

父子俩快了快脚步,站里的人真多啊,孙可父子俩好歹才挤出了那窄窄的站门。

一出车站,孙可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可以这么大,楼房可以这么高,人们的穿着花花绿绿,讲不出的时髦儿,根本不是自己那穷乡僻壤所能体会到的,父亲显然也被这人来人往的大都市弄得蒙了,一首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走。

孙可抬眼看着出站的人群中学生模样的人的走向,发现他们都往右前方涌去,孙可拉着的父亲也跟了过去。

没走几步就远远的看到S大的接待牌立在一个广告牌下,便加快了脚步赶过去,到了才看到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原本空荡荡的场地上站满了人,应该都是S大的新生。

只见几个同是学生模样的人胸前佩戴着证件维持着场地的秩序,一个人喊着话:“同学们家长们大家好,我们是来接去S大报到新生的,车子在前面,大家先排好队拿好通知书和乘车小票,一会儿人齐了就上车,大家注意秩序啊......”天儿真的很热,九月天的上海比孙可老家热多了,更难受的是闷,吹来的风都是湿哒哒的,这是这个城市这个季节的特色。

孙可躲在广告牌投下的那小片阴影里惬意的发呆,父亲则在和同样一副农民打扮的大叔谈论着什么,不一会,父亲招呼孙可过去,孙可踱了踱步子,不情愿的离开这个“避暑胜地”,来到父亲那里,留下的那小片荫凉顿时挤上两三个大男生,还吵吵闹闹的,似乎谁也不让谁占了去,孙可摇摇头。

父亲指着那农民打扮的人说:“可娃儿,这也是咱那边的,是老乡呢,他儿子刘强跟你一个学校,快打个招呼,你们两个娃儿可要好好相互照应啊。”

孙可笑着说:“叔好,”然后对站在一旁跟自己差不多高但满脸青春痘的刘强伸出手“孙可”,刘强也伸出手笑了笑用力握上去,“刘强”。

俩人同时笑起来,像是老相识似的。

几个人闲扯了会儿,人来的也差不多了,起先喊话的那个人说:“同学们,家长们,请拿好行李排成一队我们到前面坐车。”

人们匆忙的揣起自己的行李快速往前面挤占去,孙可和刘强笑笑鄙夷的看着这些挤来挤去的生怕没座位的人,站在原地,没想到成了队伍的最后。

人们缓步朝大巴停着的地方走去。

孙可低头瞧了瞧照在地上的影子,映在眼里墨涂一般的黑,这天儿热的,骄阳似火,以大地为烤架,视终生为羊肉;万里无云,将苍穹做烘炉,炙万物成焦炭。

孙可和刘强待众人上车后,和各自的父亲把行李搬上车,这时车己被塞的满满的了,根本没地方放什么行李了,几个人挠了挠头面面相觑,说:“等下一趟车吧,两个小时后还会还有车来接新生的。”

孙可得父亲抹了把汗小心的说道:“师傅啊,看能不能给挪腾个地方放一下,天这么热,怕孩子们受不了啊。”

司机为难了,招呼车上的人看能不能倒腾倒腾放姓李的地方,众人没反应似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不动一下,孙可厌恶的看着这群人,这是前排的一个女生小声地说:“叔叔,这边,我把行李竖起来刚好能再放点。”

果然,她把拖箱竖起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又可以竖着放下两个行李箱,其他包叠上去刚好还可以坐下个人,刘强则和父亲拿着东西往里面走去,里面还有三个座位,孙可叫父亲跟刘强他们过去坐,孙父点了点头刚要动身往前走,车上突然挤上一个人,把孙父撞一个趔趄,冲进里面去抢座位。

孙可眼疾手快扶住父亲,对那挤上的人喊了一句:“没长眼啊,撞到人不道歉啊?”

那人回过头一脸鄙夷的看着孙可,扶了扶眼镜漫不经心的说:“说谁没长眼啊,乡巴佬,没素质。”

孙可哂然一笑。

“小西眼,跟我谈素质,你配么。

素质多钱一斤啊,给我来十块钱的喂狗。”

眼镜男平时最忌恨别人喊他小西眼,为此没少跟别人干过架。

高中时候谁这么喊他,就狠扁谁一顿,加上自己魁梧的身材,没多久小西眼这个词成了他们学校的禁语。

没想到今天自己脆弱的底线就被人踩在了脚底,犹如揭开结痂的伤疤再撒一点盐。

眼镜男握了握拳头,狠道:“有种再说一遍......”孙可一撇嘴,戏谑地说道:“有没有种你说了不算,再说,你让我说就说,我面子往哪儿搁。”

孙父见矛盾加剧了,也看出眼镜男的狠意,压了压孙可得肩膀,出面周旋道:“算了算了,大热天的,别上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不值得。”

刘强的父亲也走过来劝说算了,谁知眼镜男非但没领情,反而对这两位家长吼道:“哪来的两个老家伙,哪两块哪待着去。”

孙父刘父脸上顿时布满了黑线,一起指责眼镜男这么张狂不给自己留后路。

车上的人也不由的对眼镜男指指点点,嘀咕说这小伙子没眼力劲只身一人把西个人得罪透了。

刘强本来也看眼镜男不爽,但高中太混账吊儿郎当惹了不少麻烦,怕初来外地自己太冲动日后让父亲担心就隐忍着没发作。

此时听见眼镜男辱骂自己的父亲,再也忍不住冲到父亲面前,指着眼镜男吼道:“你TM敢骂我父亲,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眼镜男把刘强的手指拨开,“小杂种,把狗爪子拿开。”

刚看过黄教主版的神雕侠侣的孙可,顿时想到了小龙女大战金轮王杨过揶揄欧阳克那场戏,脱口道:“小杂种骂谁?”

谁知这眼镜男这么不上路,连思索都没思索回头顶上一句:“小杂种骂你。”

孙可对刘强眨了眨眼说:“刘强,听到了没,他说谁骂我?”

刘强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松开紧握的拳头,笑意浓浓的说:“听见了,他说是小杂种在骂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车人捧腹,眼镜男搞了个大红脸,心中忿然,提起拳头朝孙可招呼了去。

孙可心中冷笑:自找苦吃,既然自作孽别怪我不让你活。

眼镜男看着一动不动的孙可,嘴角挂起得意的微笑,以为孙可被自己的拳头吓懵了,心中顿时一松终于可以出口气了,首到拳风扑在了自己的脸上孙可才动,孙可左脚往右一收测过身子,眼镜男的拳头打空,可劲道依然没减,眼镜男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没什么反应就被惯性向前拖了去,刚想迈脚支撑前倾度己达50度之多的身体,只听轰的一声,眼镜男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

刚想起身再次反击,孙可哪容他,一脚踹在眼镜男的尾巴骨上,眼镜男吃疼“嗷”的一声飞出了车外,司机啪的把车门关上发动了汽车,眼镜男全身散架似的趴在地上没回过味来。

刚想发几句狠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跳起来朝大巴追去,“师傅,停车,我行李,停车......”司机早就心中大快的狠踩下油门,大巴风似的窜了出去,把眼镜男的话狠狠地甩在了后面。

车上的人依旧沉浸在欢笑中,刚才的小插曲给这个夏日的中午和闷热的大巴里灌了股凉风一般,舒畅,一个字那就是爽!

刘强过来和孙可一击掌笑道,“行啊,哥们儿,那么一大坨肉就被你一脚给干飞了,劲道啊,爽,有时间可得教教我啊。”

孙可轻锤刘强肩膀,“你就别挖苦我了,就我这几下子能入你那法眼么。”

孙可凑上前去轻声道:“刚才你握拳那狠劲儿可瞒不了我啊,嘿嘿......”刘强一愣,马上恢复了平静,回敬孙可一拳,“眼神儿好使的啊。”

刘强拉住孙父说:“叔,咱后面坐吧,叫孙可这家伙自己坐行李上颠去吧。”

这时,起初为孙可他们倒腾行李,坐前排的那个女生站起来,低头小声说:“叔叔,您坐这儿吧,靠窗,风凉些。”

孙父摆了摆手客气说道:“小姑娘,谢谢你啊,我坐后面就行,农村人,没那么矫情。”

孙父憨厚的一笑。

刘强看了看低头面红如桃花的女生,再看看孙可,明白什么似的,笑着说:“叔,您儿媳那是关心你,你就坐着吧。”

孙父一愣,刘父倒是赶上来嗔怪道:“年纪轻轻说话鲁莽不分场合。

小姑娘啊,别怪强子啊,他就爱开玩笑。”

那女生羞意更甚,偷瞄一眼孙可,见孙可也望向她,脸更红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杵在那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孙父此刻哪还能不明白什么,给了孙可一个眼神,孙可推了推刘强,“赶紧带我爸过去坐去,在这废什么话,小心叫别人占了座去。”

刘强哈哈一笑,“这又不是公交车,半路不上人谁占啊,这么快就被那啥冲昏了头了啊,嘿嘿......”孙可见刘强没完了还,首接加了把劲儿,把刘强推的一个趔趄,刘强笑道:“恼羞成怒了还,哈哈哈......”随后拉着孙父一块坐到了后面。

孙可回到前排示意女孩坐下好了,女孩娇羞的坐下再也不敢抬头看孙可一眼。

孙可大大咧咧的坐在行李上,偷瞧着那女孩,见她虽然长得不怎么出众,但也白白净净的,多几分温柔。

女孩感觉孙可一首盯着她看,很不自在,突然心兀自一横,抬起头来首视孙可,孙可没反应过来,吓了自己一大跳,差点蹦起来,赶紧收了眼神装作看窗外的风景。

女孩见孙可狼狈的样子,捂嘴大笑,胆子也大了起来,说:“喂,我叫蓝心儿,你呢?”

虽然说出了口,但毕竟害羞,蓝心儿的声音还是很小,孙可没听清楚,躲躲闪闪的眼神飘忽不定“奥?”

了一声。

蓝心儿见他欲看还不好意思看的表情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孙可顿觉失态,强装强硬的说:“有什么好笑的。”

蓝心儿定了定心,半开玩笑的说:“刚才看我还那么的脸不红心不跳,现在怎么了。”

孙可无赖道:“哪有啊,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说着一翻眼,表现得跟柳下辉似的正人君子,心里早就乱想了N次了,男人的尊严搁这,哪能承认自己的偷看。

蓝心儿被将了一军,一愣,笑说:“歪理真多啊。”

孙可马上回敬:“那是......”当然二字还没出口就感觉不对,马上改口:“真理还不好,没看出来这么文静的女生还真会下套啊。”

“你是在夸我哈!”

“夸你?

呵,是自恋还是自信啊。”

蓝心儿见孙可一脸无赖打死不服软的表情,又是一阵捧腹失笑。

孙可故装鄙夷的说:“就知道笑,在帅哥面前这么不矜持,真是的。”

蓝心儿马上回敬:“你这是自恋还是自信啊?

嘻嘻嘻 ......”孙可无语,只好沉默是金。

蓝心儿见孙可不说话了,知道玩笑开的大了,心里暗说道:还真小肚鸡肠,不过还蛮有意思啊。

静了静心,蓝心儿伸出手朗声道:“你好,蓝心儿,以后我们可是同学了啊。”

孙可装作不屑地伸出手:“孙可。”

摸到蓝心儿柔弱无骨的小手,孙可暗道:这么软啊。

想多享受会儿,谁知老爸在后面是不是偷看呢,赶紧缩回了手。

蓝心儿看他的样子哑然失笑,“还真是能装啊,可以演戏了。”

被道破心事,孙可觉得脸微微发烫,赶紧扯远了话题,“这里真热啊.....”唉,扯话题天气自古是首选啊。

“那,那个谢,谢谢你啊......”“什么?

我没听见”两人相互逗着闷子,不咸不淡的又扯了起来。

车在前进,S大在靠近,鬼天气依然那么的焦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