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把沈园照得人模狗样,终于看清了他原本的样貌,这样看沈园也还算正常。
我蹲在花园里仔细研究那些血红玫瑰,正当我看得入神之时,沈墨悄无声息出现时,我正对着花茎上的倒刺龇牙咧嘴。
"你可以用骨灰施肥。
"他冷不丁开口。
我手一抖扎出血珠:"您这幽默感真...别致。
""1925年的沈夫人相信人血养花。
"他掐断朵玫瑰别在我耳边,"花开得特别好。
"我浑身发冷,那花瓣摸起来竟有皮肤触感。
突然瞥见沈墨袖口下的疤痕,形状像被火烧过的锁链印。
"今天检查阁楼。
"我转移话题。
他眼神骤冷:"别碰标红木箱。
"这警告堪比游戏里的"前方高能",我猫抓心似的溜进阁楼。
蜘蛛网糊了满脸,推开尘封木箱时呛得首咳嗽。
泛黄相册里掉出张全家福:穿长衫的中年夫妇,西装革履的少爷,还有..."这不可能!
"我攥着照片发抖。
旗袍少女与我容貌重合度99%,连左眼下泪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照片背面写着"沈雨,1925.4.5摄"。
阁楼温度骤降,身后响起布料摩擦声。
我猛回头,旗袍少女竟站在窗前!
她脖颈有道狰狞伤口,血滴在木地板绽开红梅。
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照片从指间滑落。
"祁小姐?
"沈墨的声音惊醒了我。
相册好端端在箱子里,仿佛刚才都是幻觉。
但地板上真有几滴暗红痕迹,摸上去还是湿的。
晚餐时我刀叉乱晃:"沈先生,沈雨是谁?
"沈管家手一抖,浓汤泼湿桌布。
"沈家幺女,"沈墨切着带血牛排,"1925年失踪了。
"我突然想起曾祖母的樟木箱,里头有件烧焦的旗袍,领口绣着"雨"字。
"您相信转世吗?
"我试探道。
沈墨刀尖划过瓷盘,发出刺耳声响:"信。
"他抬眼时瞳孔泛红,"毕竟你连拿叉子的姿势都和沈雨一样。
"我后背抵上椅背:"巧合!
纯属巧合!
"1925年10月31日,"他逼近我,"沈雨在订婚宴上消失,现场只剩..."话音被雷声打断,灯光忽明忽暗。
闪电照亮他身后镜子,旗袍少女正对我摇头。
我借口补妆冲进洗手间,镜中倒影突然开口:"别信他!
"我抄起香水瓶砸过去,镜子应声碎裂。
"祁小姐?
"沈管家在门外问。
"练咏春呢!
"我扯谎,从碎片中捡起张烧焦的纸片,上面隐约可见"祭品""第七人"等字。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沈墨在走廊哼着古怪童谣:"月圆圆,血涟涟,七个魂儿换红颜..."我蜷缩在浴缸里,把大蒜项链挂满脖子。
这个画面我自己想想都好笑,但好像必须这么做,确实让我觉得有点心慌慌的。
我内心五味杂陈,只是一味的保佑自己,这雨下的越来越冷,不知道是天气变冷了,还是这鬼地方太阴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