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候门十余年,我劳心劳力操持家务,竭尽全力帮扶夫君,掏心掏肺侍奉婆母,呕心沥血带大儿子,却换来一句——“悍妇误我岑家久也!
我岑家铮铮铁骨,尽毁你手!”
所以在岑之涣位极人臣时,他一纸休书,将我扫地出门。
我潦倒落魄,病死街头。
重来一世。
我只为自己而活,他们又求着我替他们撑起门楣。
1我死时,毫无候门主母的体面。
青栀背着溃烂生蛆的我,三步一踉跄,跪倒在候府角门前,急得直哭:“王婆,快去找老爷少爷呀,夫人快不行了!”
几个婆子和小子坐在板凳上吃瓜子,眼皮也懒得抬,只嫌恶地挥手:“呸,哪来的叫花婆子,去别处要饭!”
青栀不死心:“夫人伺候了老爷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夫人这一身的伤,也是当日为他***……”“我家老爷吉人自有天相!
全靠老侯爷余荫,要这婆子自寻苦吃?!
到底是商人贱籍,只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明明是自作自受,还要死乞白赖地我们侯府么?”
青栀气得发抖,却以头抢地:“那求你、求你通告少爷!”
“呵呵,少爷如今正是求学的紧要关头!
他早吩咐了,这婆子的事一律不许通报,免得再受她拖累,若非她搅合,少爷早登恩科了!”
“夫人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娘啊!”
他们笑得恶意盈盈:“呸!
少爷认她么?”
青栀泪流满面:“那我借钱……只要二两银子,就可以替夫人抓药……求你们救救夫人吧。”
我哑着嗓子道:“青栀,罢了。”
侯府一向耳聪目明。
我回来的消息恐怕早就传遍侯府,他们不肯出来见我,便已经摆明了态度。
二两银子,尚不够婆母一盏燕窝,我儿的一只毛笔,夫君的一盏茶。
只是他们不愿意给我花罢了。
这些年,我的嫁妆全部填入了侯府的无底洞,岑之涣吸食者我的骨血攀上高位,却又嫌我满身铜臭,与他不再相配。
他设计,一纸休书,将我扫地出门。
婆母把着门,令奴仆搜身,就连我身上的衣服鞋袜也一并夺了去。
我的夫君和儿子避而不见。
我流落街头。
起初只是缺衣短食,尚有片瓦遮头,我和青栀采摘些野果,做成小食贩卖,也勉强能糊口。
后来,夫君嫌我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