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闷热的下午,我记得自己刚走出图书馆,蝉鸣声震得耳膜发痛。
我低头查看手机上的公交时刻表,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中年妇女突然撞了上来。
"同学,能帮个忙吗?
"女人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我低血糖犯了,能扶我去对面药店吗?
"我闻到我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这让我想起我的的母亲。
我搀扶着女人穿过马路,药店玻璃门上贴着"暂停营业"的告示。
"后门开着。
"女人虚弱地说。
我不疑有他,跟着拐进小巷。
巷子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茉莉花香被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取代。
我感觉后颈一阵刺痛,视线开始模糊。
最后的记忆是女人脸上诡异的笑容,和巷子尽头一辆白色面包车打开的后备箱。
1路坑坑洼洼的,车子随着马路的起伏不停地上下颠簸着,我终于从昏睡中找回来来一点意识,我试着睁开自己的眼睛,却发现无论怎样眼前都是一片漆黑。
我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住了。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绑住我的绳子很粗,打的绳结也紧得可怕,宁若只感觉自己被反绑着的双手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
我能听见前排两个男人用方言交谈。
"这次货色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老刘家那个光棍不是攒了五千块吗?
就卖给他。
"我想尖叫,但嘴里塞着布团。
我感觉车子驶过一片石子路,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像极了牙齿咬碎的声音。
不知开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我被人像货物一样拖下车,扔进了这个人间地狱。
柏油路在村口戛然而止,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被人拽着头发拖下车时,鼻腔里灌进浓重的牲畜粪便味,远处此起彼伏的犬吠像是某种诡异的欢迎仪式。
"刘大山,五千块买这么个细皮嫩肉的?
"沙哑的男声带着黏腻的笑。
蒙眼的黑布突然被扯下,夕阳的余晖刺得我瞳孔收缩。
三十多个村民围成半圆,黧黑的面孔上嵌着同样浑浊的眼睛。
最前排的老汉咧开黄牙,烟袋锅在石头上磕出火星,烟油味混着口臭喷在我脸上。
"别看现在脏兮兮的,城里姑娘洗干净了都是白豆腐。
"穿褪色蓝布衫的干瘦男人揪住我的衣领,我终于看清买主的模